第10章 削藩议程(2 / 2)
给父亲修书一封,表明京中局势。
“若皇上要你去讨伐镇北王,去吗?”冯誉正在练字。
霍乘风拿一本兵书看得津津有味,烛火明亮,两盏相织,照得半个屋子亮堂堂。
怕他看坏眼睛,冯誉特意多准备一盏烛台放他旁边。
“你希望我去吗?”霍乘风把书放到旁边,拖着下巴,看向冯誉。
“皇上想要霍家军和镇北王实力减弱,方可保持朝廷威望。”冯誉没有看他,只盯着笔,下笔如有神,一气呵成。
霍乘风向后靠坐,一直腿压着另一只腿,向后靠坐,“是啊,皇帝当然不在乎霍家军,对他来说,霍家军越少越好,可我不能不在乎。那些兵跟我出生入死,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他们去死。”
手一抖,冯誉多划一个大横,毛笔蘸墨,准备继续写下去,上面一横怎么看都不顺眼,提着笔,许久也不能落。他感到有些懊恼,索性将纸张抽出,扔到旁边。再铺上一张,细细捋平。
“许多年不曾看到你写错,还真是有些怀念。”霍乘风自然看到他动作,半是怀念半是调侃说道。
冯誉没理他,心里偷偷反驳,你不在时,我常常写错。“还不是你跟我讲话,害我分心,才会写错,平白浪费一张纸。”
一番话看似埋怨,霍乘风心里明白,冯誉这是冲他撒娇,心头得意,说话也松快。“我给你带许多纸,全放到瓶子里,装得满满的。你尽管写坏,我再给你买。”
他带来纸张,冯誉当然知道。
丞相府下人不多,书房是他私人地方,平日自己收拾,哪里多了,少了,他一清二楚。
这些日子来,霍乘风隔三岔五带着纸,全是市面难得一见的纸张,也不知他从何处寻来。今日他写几张,明日必回补回,瓶子里装得满满当当。
见冯誉没有接他话,霍乘风索性站起身,绕到他身后,“我还记得,当时我不爱写字,一手字写得丑,老是被太傅训斥,你握着我手,一笔一划教我。
结果我们两个字迹一模一样,太傅还以为是你替我写作业,差点罚你。”
那件事,冯誉也记得,三言两语勾起他思绪,时光一下拉回到当年。
太傅要罚他,霍乘风站出来说是自己完成作业。太傅不信,硬要罚,霍乘风当时刚刚学武,武艺未成,年少气盛,当时跟太傅打起来。
两人如市井无赖打过一架,还惊动皇上皇后和丞相。最后证明是太傅冤枉人,
但霍乘风不尊师长,还是被罚抄写一千遍弟子规。
他心疼霍乘风,帮他抄写,还是一模一样的字迹,太傅不敢再说什么。
“是啊。”冯誉应和,突然想到什么,把笔塞到霍乘风手里,“你在军营,应该多年未写字,不如,来写写。”
对上冯誉期冀目光,霍乘风觉得手中笔比他的银枪还重,他在军营半年也写不了一个字,一手字早已荒废,不成样子。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下笔。
冯誉,两字他常用银枪划空,还写得像模像样。
见霍乘风写他名字,冯誉心中开心,嘴上却不绕人,他走去给霍乘风,翻到其中一页,指给他看,“我刚刚是在写南集诗,写到这句,你接着。”
看一眼诗句,霍乘风下笔,脸上充满视死如归的豪气。
待他写完,冯誉好奇拿起来看,下笔没有劲道,不够流畅,徒有其形。“好丑。”
霍乘风被他嫌弃,老脸一红,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字练好。他抽回纸,“不如你再教我。”
冯誉顿住一下,随后应下,“好。”
他绕道霍乘风身后,像小时候一样,半圈住他,右手附上他的右手,捏着同一把笔,写同一个字。
霍乘风刚才只是半开玩笑,他没想到冯誉会答应,更没想到,冯誉仅仅只是贴着他,心脏可以跳那么快,仿佛要跳出喉咙眼。
时光静好,月上中天,霍乘风也从一开始紧张,渐入佳境,越写越顺手。
“写得不错。”冯誉放开他手,小幅度甩甩手。
霍乘风得他一句夸赞,跟吃仙丹一样兴奋,伸手拉他。“我也觉得好看,是你教得好,我们继续。”
冯誉抽走他手中笔,伸手指指外面,“你该走了。”
还沉浸在美好感觉,霍乘风不愿意离开,他上前一步,撒娇般拉住冯誉袖子,“今晚我想要住下。”
“不行。”冯誉一口拒绝,冯诤从丞相之位退下,一下子空闲下来,平日没事,多喜欢考校冯誉功课,若是让他撞见霍乘风,恐怕解释不清。更别提外面耳目。
达不到目的,霍乘风变本加厉,伸手揽上冯誉腰肢,靠在他肩头,略微气弱说道,“不行,我累了,走不动。”
冯誉把他从身上硬扯下来,赶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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