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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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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恒接到消息的时候还在跟荣鹤源吃饭,这两年尚恒厨艺长进了不少,于是有心让荣鹤源也尝尝,特意订了个闹钟,在他下班前就问了荣鹤源大概要吃什么,画完当天练习就在公寓楼的物业那选购了新鲜食材,为荣鹤源洗手做羹汤。

荣鹤源在接到询问短信的时候就知道尚恒估计是要自己做饭了,之前也吃过,他不挑食,这样两个人过小日子也不错,温馨有趣。回到家的时候桌上的汤饭还热腾腾的,尚恒穿着蓝色围裙捧着糖醋排骨往桌上端,看见他回来,抬头扬起一个健气的笑脸,“回来啦。”

一句最普通的话,这两人前半生都没有听别人寒暄过,尚恒感受到正常家庭的温暖,全在给江甫当伴郎的那段时间,荣鹤源之前从未想过,他年少时自命不凡,一路向上,觉得找一个爱人成一个家毫无意义,人生有更广阔的星辰大海值得去征服,到现在的年纪,也会觉得高处不胜寒,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他也笑了笑,如三月迎春,温风和煦。走过去揽住尚恒的腰,顺理成章的接吻。他不会说辛苦了这样的话,但会配合的多添一碗饭。

尚恒和荣鹤源吃饭的时候手机就放在一旁,聂之远的消息一来尚恒就在界面上看到了消息。放下碗筷,点进去看了看。

聂之远:这周日晚上来京郊柳生别院,去我老师家拜访一下,给你引荐引荐啊~我师娘做的雪花酥超好吃。

尚恒:好。

重新捧起碗筷后,脑海里还在想齐千的事,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心里真是又激动又紧张,荣鹤源看出他心不在焉,微笑着问他怎么了,尚恒据实已告。

“我国画太一般了,会不会给齐大师的印象不好啊,我有点担心。”荣鹤源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但他愿意为尚恒分忧,“那需要我提前打点一下吗?”荣鹤源还有一点好处就是从来不自以为是的替尚恒做决定,他从来都很直白的告诉你需不需要,而不会背后为你出谋划策,按萧天宇的话来说就是,暗搓搓的做事多没意义啊,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还会不能体现自己的功劳。荣鹤源就高级多了,半真半假最能动人心。

尚恒摇摇头,“那倒不用,唉,就是要见前辈偶像的那种心情,你可能体会不到。”荣鹤源想了想,确实没有体会。尚恒转念一想,还是能跟荣鹤源取取经的。“那么,那些慕名见你的人,怎样表现会让你对他们印象比较好?”荣鹤源没当过崇拜者,但他当被崇拜者当了许多年。

荣鹤源夹了块排骨,“不自作聪明,不不懂装懂,不要太蠢。你已经很好了。”尚恒反刍了一下,大概就是不用知道太多,但不能显得自己无能,坦诚相待。

想是这么想,到了周六晚上依然辗转反侧,甚至还偷偷叹气,尚恒真的很紧张,他没有见老人的经验,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自惭形秽,高山仰止。荣鹤源翻身握住了他的手,亲亲的在额头上烙下一个吻。“不要紧张,聂之远会处理好的,如果你明天回来不开心,我就让他们也不开心。”这话让尚恒觉得荣鹤源在威胁的是自己,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把自己挪了过去,一头扎进荣鹤源胸前,双手熊抱了过去。“嗯。”他又抬头看着荣鹤源的眼,黑夜里浅浅的光芒映着荣鹤源的脸庞,他的眼睛依然深邃漂亮。他嘻嘻的冲荣鹤源笑,“你都喜欢我,那齐千肯定也喜欢我的。”说完又扎了回去,装睡了。

荣鹤源过了一会儿,轻轻的揉了揉尚恒的头,在他耳边悄悄说,“对的,我都喜欢你,他怎么会不喜欢你。”

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尚恒已经完全放松了,不知道是荣鹤源的话语起了效果,还是尚恒本身性格使然,钻了会儿牛角尖就会放弃,又恢复了佛系本性,喜欢不喜欢,重要么?其实不重要,那紧张什么呢,好像

也没必要了。

尚恒最近的作品都是油画,时间间隔最近的国画还在两年前柬埔寨的吴哥窟,萧瑟的美感,破败中的神光。当时画了一幅油画,又觉得难解其中意,于是又来了一幅国画。聂之远也带了他最近的作品,故宫梅花落了雪,漂亮的不行,意境也好。

一路上两人就在互相吹捧中度过。

等见到齐千本人的时候,尚恒觉得跟网络上的照片一点都不一样,网络上齐千长长的白胡须,带着圆片眼镜,在老爷椅上双手靠着坐着,上下分离的褂子,眼神冷漠高傲。在现实中一看,人家在自己院落里作画呢,年逾古稀勤学不辍,一日一副的自省着。

大案台,旁边笔砚都随便放着,脚下一个小水桶,手边一个大茶缸。跟公园健身的大爷没什么两样,眉头八字纹很深,但一看就是脾气古怪的可爱老头,远没有报纸上的刻薄疏离感。

后来聂之远听了尚恒对齐千的评价,只觉得尚恒非人哉,他老师当初教小小的他的时候,吓哭过好几次聂之远。每次都哭着抱着大腿求爷爷给自己换个老师。气的齐千鼻腔出气吹动两撇八字胡,等聂之远听了尚恒对荣鹤源的评价后,更觉得难怪尚恒能够获得这种人的芳心。奇葩看奇葩,有看对眼的,有互相嫌弃的。普通人看奇葩,那就是奇葩。尚恒看奇葩,都能看到奇葩的发光点,更能吸引奇葩。聂之远不愿意承认,他自己也是个小奇葩。

又或者,文人傲气,不针对努力的小天才。总之尚恒火速的打好了跟齐千的关系,可能也是聂之远走过去,“老师,这是尚恒,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特别有灵气的孩子。”

齐千抬头看了一眼,皱皱眉打量两圈,“嗯,知道了。”聂之远又搓搓手,问“老师有空吗?帮我们看两幅画呗。”齐千皱眉皱的更深了,挺起腰杆就大声嚷嚷,“你看不见我在做功课啊?等着!”聂之远点点头,好嘞。老爷子年龄大,身体却不错,站在小院内一画就能画两三个小时,他和尚恒又不是真的只来吃饭,三点就到了,估计得到饭点老爷子才能收笔。 聂之远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他看老师画看的挺多的,而且大多时候还能听到讲解,也没必要一直跟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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