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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授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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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央情不自禁的想象了一下:一座雪山,一个白衣人,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画面还没清晰呢,她自己都冻得受不了了!不过,这个上月漓的气质,倒是跟阮诫有些相似之处。

戌时初到,教授乐艺的先生推门入内,敲打弹奏的学子都放下手中的东西,濯央听到动静也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就凝固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阮诫拿着《乐经》,推门走了进来。他身着阮氏族服,勾着兰草的腰带束出细窄的腰,衣袖外衫宽大,行走起来风采超然,气质清冷,神情从容,镇定得不像是第一次教课。虽然是一张年轻面孔,但未来风采已初见端倪。

这小子气势真是足啊!濯央感叹。不霸气不内敛,既不会让人感觉受到欺压心里不舒服,也不会给人软弱可欺的印象,恰到好处至一个使人信服的程度。

阮诫走到窗前书柜旁,不知是不是意识到要先审视这批学子,他侧身抬眼,只是一瞬,濯央只觉阮诫的目光穿透人群向她望来。

她眨眨眼,犹豫着要不要做个小动作向他致意,阮诫已经转过了身。

“我名阮诫,艺满不过四载春秋,实在不值称师,你们不必在意,”他伸手拉开了书柜的门向众人展示,“阮家的音艺修习的人不多,也不外传,乐艺课你们自便就好,这里有乐书和曲谱,想要的自己来拿,有看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琴瑟声

缓缓响起,濯央心不在焉的敲钟,盯了两眼专注于书籍的阮诫,又偷偷去问云梦聆,“云梦聆,你之前上过乐艺课吧,谁教的?”

“是位老先生,看上去要比阮识先生年纪还大。”

“那你们也这样上课,先生也不讲点什么?”

“这本来就是实践课,需要我们亲自动手的,先生在一旁只是辅助作用。”

濯央顿悟,她这是对阮诫起了偏见。没办法,他那不爱说话的性子,很容易让人觉得上课不讲是因为他不想言语。

“这是南珩君吧,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真人。”

“真人?”

“嗯。”云梦聆笑笑,“来之前父亲特地搜罗了南珩君的画像,毕竟南珩君深居简出,见过他的人不多,父亲怕我认错了。”

“你父亲这么重视他?”

“自然,南珩君的地位在阮家举足轻重。”云梦聆的声音添了一份严肃,“没想到来的会是南珩君,要是原来那位先生,你加进来的事估计给他老人家说一声就行了,南珩君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濯央对他一笑,转身向阮诫走去。

云梦聆吓了一跳,想起外界的传闻,又见阮诫满身冷气,下意识就想拦,不过濯央已经大步走了。他只能安慰自己传言不可信,这俩人又是一同出过门的,说不定濯央是真的有把握。

“南珩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阮诫估计是不擅长听这种肉麻的话,目光即刻钉在书上不动了,“你想跟这批人一起学习。”疑问句却是肯定口气。

“诶,你怎么知道?”

阮诫不答,只是同意了她的要求,“好。”

濯央惊讶,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那你可答应我了,其他事我可不管了!”

见阮诫点头,濯央兴奋了,难道自己的努力终于有回报了,这家伙终于认同自己了。她一阵激动,伸手就想去抱阮诫,却忘了自己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编钟的小锤……

阮诫看了一眼距离自己的脸不足一寸的木槌,抬眼用清冷的目光盯着濯央,误会大了!她憋了好一会儿,道:“你会敲编钟吗?”

她这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想到阮诫就真的接过木槌,起身走到编钟前,给她表演了一场。

少年眉目如画,长身玉立,钟声清脆明亮,悠扬动听。濯央本来有些急躁的心,经过钟声的洗涤被抚平了一些,原本忙碌的学子也慢慢被钟声吸引,放下手中的乐器聆听清音。

一曲终了,屋内静悄悄的,阮诫将木槌递还濯央。

显然这屋子大多数人都认识阮诫,他一进门,探究的目光就不少,毕竟外面传言凶悍,众人都对阮家这位未来继承人十分好奇,他刚才这一曲,内行的人能听的出来,阮诫乐艺上的造诣不低,也能反映出他的音攻术修炼匪浅。

论初生牛犊,舍林则怿其谁。

这家伙自诩风雅一纨绔,见有人实力超群,二话不说抱了把琴冲到阮诫面前,“小先生,你听下我的琴。”说着把琴横在桌子上,跟进行打架前的准备活动一样,狠狠按了按手指,弹奏起来。

濯央鉴赏能力不高,不过看林则怿一副陶醉的表情,还以为这家伙弹的是仙乐呢!

林则怿弹完后,万分期待地看着阮诫,希望他给出最后评价。长时间的沉默后,阮诫抬脚后退了一步。

濯央立刻觉醒,阮诫这样的人,估计是被林则怿如狼似虎的眼神吓住了。她赶紧出声提醒,“你就说说呗,不然他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阮诫看了濯央一眼,吐出两

个字,“风月。”

林则怿大惊,“你怎么跟我爹说的一样!”

他是纨绔,混迹最多的自然是酒肆戏轩,花楼楚馆,耳濡目染的多了,琴声不自觉的就带了点相同的意味。

明白过来的人憋笑,阮诫虽然跟传言中的大不一样,但‘虽寡言,但话尖锐’这条,还真是没说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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