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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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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夜色下,她站在二楼的走廊,目送陆嘉年独自开车离开了山庄。

陆嘉年的车子在出了山庄门后消失在夜色中,她回到房间开亮灯,走过去关上了临着走廊的木窗,脱下身上的羽绒服,随手放到了床尾,自己也在床尾坐下,才有时间好好看看这个房间。

一个不大的木质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小小的洗手间、还有床旁靠窗的地方有一个豆沙色的单人沙发。

她的视线移到装衣服的大箱子时,她笑了笑,走过去把箱子推到了床旁靠墙的角落。

她打开了自己放在门旁的行李箱,拿了洗漱用具,翻了一会儿,没找到浴巾,她扶额想了一会儿,微蹙着眉关上了箱子,又走到纸箱旁,弯腰在里面找了找,拎出来一件看起来质地很好的米白色浴袍。

心里不禁感叹这个箱子是个百宝箱,把浴袍和洗漱用具全拿进了浴室,

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九点了,上面有陆嘉年发来的消息,已经有一会儿了。

“我到家了。”他发。

“嗯嗯,早点睡。”她回。

那边几乎是秒回,“太想你了,睡不着。”

许悦笑,想了想,坐到了沙发上,打了个视频过去,铃声刚响就被接起。

镜头里,暖光色的灯光下陆嘉年穿着白色的浴袍,胸口的衣襟松垮,露出锁骨,黑发微湿,姿态慵懒地坐在一张黑色的单人沙发上。

“看来睡不着的不只我一个。”他轻笑着带着点调侃的语气。

许悦淡笑着,“这里没有人想你呢。”

陆嘉年就那样隔着屏幕静静看着她,眸色加深,忽然笑了,“浴袍。”他悠悠吐出这两个字。

许悦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本来就有些低的浴袍领口,可能是刚刚坐到沙发上时扯到了,现在领口更低了,露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她微微惊讶,很快地把领子扯了上去,挡住了那点风光。

瞪了眼屏幕上憋着笑的陆嘉年,“流氓。”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几乎是同时,“开玩笑的,早点睡,晚安。”他的消息发来。

“晚安。”她回。

放下手机,关了灯,许悦摸黑上了床,因为太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虽说许悦和晴天不用时时刻刻在现场,但俩人还是很敬业地和剧组一起很早就来到了拍摄地点。

经过前一天陆嘉年的友情探班,许悦惊奇地发现剧组的一众女同事忽然对自己有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热情,而一众的男同事则很自然地和她保持了安全距离,此外大家还显然格外地照顾她,脸上还是一副我们什么都懂的表情。

许悦看着对她嘘寒问暖、忙前忙后的同事,忽然有些气闷,心想陆嘉年这一箭双雕的做法还真是有效果,又想到自己未来在剧组的日子都要在无数人的特别关心中度过时,忽然很想咬一口陆嘉年这个男人。

不知道是她心情太沉重还是在家闲散惯了的原因,她一上午都蔫蔫的,以至于最后连导演都让她在山庄休息,许悦找了想,也没有拒绝,随便吃了点午饭就直接上床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烦躁地睁开了眼,趿着拖鞋慢吞吞地去开门,心里想着到底是哪个不道德的人,大下午的扰人清梦。

门打开,看到门口一脸哀怨的林一一时和她旁边的行李箱时,许悦是真的有点懵逼,“你怎么来了?”

林一一没理她,直接进了门,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这鬼地方也太荒凉了。”说话时神情严肃而悲伤。

许悦看她这个样子,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被赶出家门了吗?”

林一一闻言,瞪了她一眼,“就算是离家出走,我也不会跑到这么一个山旮旯。”她摇头晃脑地说着。

许悦被她逗笑,“好了好了,说认真的,你怎么来了?”

“这个事情要从咱俩认识的那天说起……”她很不正经地说着,开始追溯历史,颇有种要把此事的来龙去脉、历史渊源细细道来的架势。

许悦忙开口制止,一点面子都不给,“说重点。”

林一一翻了个白眼,“重点就是因为怕你闷得慌,我被陆总调来了这儿。”她不满地控诉。

这下轮到许悦不知是笑还是哭了,虽然能跟林一一在一起是个很快乐的事情,但让她大老远跑到这里,她还是有些良心不安的。

许悦走到林一一跟前,摸了摸林一一的头,面上也是一副和她同一鼻孔出气的模样,“陆嘉年真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公私不分呢?”

林一一看着,很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很客观地说:“好嘛,好歹跟你待在一起也挺开心的。”

许悦开心地点了点头,开始忽悠,“其实这儿也没有那么荒凉,不远处有一个小镇,有很多很不错的小吃。”

林一一看着她,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俩人收拾了会儿林一一的屋子,也没有回剧组,直接去了小镇上,许悦很有先见之明地带林一一去了那家陆嘉年和她亲测还不错的小饭店,食物得到了林一一同学的好评。

俩人吃了东西,回到山庄,许悦简单地向她说明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后,林一一表示自己既然来了就会很负责地帮她解决问题。

许悦虽然有些怀疑她,但转念一想,事情再糟糕也糟不到哪去了,于是放心地上床睡了。

结果第二天,林一一果然很积极地帮她辟谣去了,就跟发传单一样逢人就忽悠,手舞足蹈地向人解释陆嘉年和许悦是如何兄妹情深,如何的互相照顾……

就连在一旁远观的许悦差点也被林一一杜撰的故事给感动。

一直在许悦旁边安静记台词的宸郢忽然笑着说:“有这胡诌的才能,她不去说书还真是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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