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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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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

无极海,太行之巅,天空之中朵朵红云如火,那是神死不灭之血,它们汹涌着、咆哮着,浓浓战意如肃杀冬雪直指一位芳华绝代女子。

“骨刹,你天生反骨,不容于天地,束手就擒尚可饶你一命。”

“天生反骨又如何,天地不容我,我便掀了天地,你奈我何?你们奈我何?”

那叫骨刹的女子被众神围着,一身白衣如练,长发飘动,似隐隐流光溢彩。眼神所望之处,众神皆为颤栗。

与众神肃穆谨慎的态度不同,骨刹泰然自若,手持骨笛静立于九霄之巅,竟让人生出几分膜拜之心。的确,她身上无一处不美,最绝处是那双幽蓝的眼睛,笑时,似春花烂漫于山谷,嗔时,又似冰雪飘于南极。那双眼睛时而倔强时而天真,若深望,足以魂魄俱失

“骨刹,你扰乱天界、谋反篡逆、残害仙神,条条状状、状状条条,皆是不可恕之重罪,你虽是混沌之躯,我等也是神邸之尊,若合力你可讨不得便宜。”说话的那神名为楮墨,生的是面黑如碳,胡须虬髯,偏一张口却如黄鹂鸣柳,二八佳人都不及他酥软。

“是吗?”骨刹轻蔑一笑,是发自骨子里的不屑,层层无上神力如水纹涟漪散去,但有诸神接触,无不大汗淋漓,如泰山迫于头顶。

“休要和她多说,骨刹,我等皆是先天之神,混沌初开便有了我等,先天之神可结上古法阵,你虽生于混沌,先天神祖之身,但入我等诸神法阵,照样落得个形消识灭,若束手就擒,还能保你有个公允的判决。”这又是一位双头神君,名唤灵普,一头赏善、一头罚恶,最是急功近利。

“哼!”骨刹又是一声冷笑,手中骨笛轻挥,自孔眼中喷出无数白雾,在虚空凝结成白练,向远处诸神荡去,刚还叫中嚣的诸神见状纷纷退让。双头上神本立于诸神之前,见情况不妙,施展法身直退到三里之外,他这一退,有那不及时退的便被白练拍落了云头,更有一神被白练捉住,当空做起了皮球。

“快放开本神,你快放开,本神要将你千刀万剐……”那神仙被抛来抛去,虽然叫嚣,声音确似黄莺出谷,又像月下佳人低语娇羞,说不出的滑稽。

众神暂退之后,纷纷祭出法器,那法器竟也奇怪,虽是形态各异,却能巧妙结合在一起。神力互织,慢慢幻化成一面神力莫测的护天盾,古朴的花纹缓缓流动,开始疯狂吸收天地灵气。

片刻间,护天盾已实质化,整体如黑刚一样,蕴含无比能量蓄势待发。诸神互望一眼,齐念上古法咒,神盾被激醒,嗡的一声,犹如飞剑诛仙般朝骨刹砸去。

凌空之中,骨刹没有丝毫慌乱,衣袂飘荡于九天之上,淡然若凌波仙子。只见她玉手横衬,轻轻一抖,手中骨笛瞬间射出,迎着护天盾闪电般而去。

“嗡……”

两种力量终于交织在一起,神力漫天激荡,搅起海浪如沸水一般。两件神器快速碰撞又快速分开,骨笛重回骨刹手中,互天盾分崩离析,又变回成各式神器。骨刹立于虚空,唇角渗出一丝血迹,白衣翩跹,战意丝毫不减。

反观诸神,除少部分外,全都重伤跌落云头,再无战力。

骨刹仰天而笑,猖狂而肆意,蓝眸望于远方,琉璃之彩犹如夜海星空,只见她手举骨笛,直指九霄,大喊道:“天帝小儿,谁来保你。”

一念动、万法起,半个呼吸间,万里之外的骨刹已立于凌霄宝殿之前。九天至尊的天帝被仙神拱卫着,虽生死攸关,气度却不减,问骨刹:“你天生反骨,吸食无尽凶戾之气,天庭包容你至今,可真要反吗?”

“老子要你包容?老子想怎样就怎样!”骨刹嚣张的说道,与静如皓月的脸全然不符。

“放肆,我天庭数万神邸,更有无数仙帝、灵族,容不得你猖狂!”说这话的是一金仙,身批金盔紫甲,倒也一副好气度。可惜仙分五品,这金仙实在上不得台面,骨刹一眼望去,未加神力,那金仙已跪倒在地。

“老子说了,老子想怎样就怎样。”骨刹竖起骨笛,大殿中人惊恐万状,纷纷握紧武器,生死攸关之状。

“骨刹,倏忽十万年,当无恙否。”

凌空一道神光挡住骨笛,虚空之中,只见一人一步一叶莲,缓步而来。那人一身青衣,面目被法力隐去,众人看到他来,顿时一阵欢呼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不在你的无极筑赏花,怎么,你要出手?”

那人道:“你我二人同生于混沌,我不忍你形消识灭,若住手,我定保你一丝生机。”

“狗屎!”骨刹道:“你我二人虽同生于混沌,却是同人不同命,初具灵识,你便被三清收为门下唯一弟子,我却因天生反骨,自出混沌始,便只有战、死战!无始,你可是要与我一战?”

“如此也罢,你我二人已叙过旧,如今只有不同道而谋,我曾立过誓言,此生幽居大赤天,唯有天庭倾覆才会出手,如今你要战,我便只得一战。”

“费什么话!”

只见二人凌空一步便已是千里之外,立于虚空两端,虽不见有任何动作,却见方圆几里之内,怪力乱流、虚空撕裂,重重庙宇瞬间化化为齑粉,众神退到十丈之外,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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