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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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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继祖这才明白,自己竟然认贼作父一十八年,可是害他双亲的徐能却待他如亲生无二,这可叫人如何处啊!”朝元又啜了一口水。

“然后呢?”

“然后……静嘉啊,如果你是徐继祖,你要怎么办?”

“……这可难了,”静嘉想了一会儿:“不若就放徐能逃命去吧。”

“徐能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朝元顿住。

“怎么样?”

“徐继祖也想这么做,可是逆贼国法天理难容,徐能不得不死,只好自缢而亡,姑留个全尸啊……”

“唉……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恶贯满盈者放下屠刀也能立地成佛……何至于……”静嘉有些感慨道。

“这就叫国法难违,徐能既然犯下罪孽,就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负责,你懂吗?”

“负责……”

朝元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转言道:“这《白罗衫》我只记得看状一折,你要学吗?”

“看状?徐继祖吗?”

“是啊。”

“不要。”

“……好吧。”

“什么不要啊?”察合的声音传来。

静嘉像点打了似的站起来,嘴巴咧到了耳朵。朝元见状内心又是一阵钝痛——秀恩爱……哼……

“没什么,我刚才跟她讲了个故事。”朝元试图打断眉目传情的二人。

“什么故事?我也听听。”察合来了兴趣。

“我来讲吧。”静嘉接的巧妙,朝元瞪了她一眼,一点也不为自己的电灯泡行为感到愧疚。

张静嘉讲得生动,察合听得入神。二人的眼里,已经完全没有朝元了。

“我去搞点儿点心。”朝元借口离开。

没有人为她多花一秒的时间。

赶朝元回来时,故事已经讲完,察合见她回来,问道:“这是哪里看来的故事?倒是有趣。”

朝元被问住,结结巴巴道:“我……听……我母亲说的。”

“哦……”察合若有所思:“你说,这个故事编成话本,刊载报纸上可好?”

朝元一愣,兴奋道:“好啊好啊!”

内心OS:原来我就是写《白罗衫》的那个无名氏?!这可比原作早了几百年啊!

“有趣,还能教化百姓,当真不错。”察合十分满意。

朝元闻言想了想:教化百姓?

对啊!

就是教化百姓!伯利克里还给公民发放观剧津贴呢!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要把戏曲变成文化传播的桥头堡!

“公……公主!”朝元高兴得快要昏古七:“教化万民……教化万民……”

察合眉头一皱:“你说啥?”

教化万民,是不大能指望得上昆曲的。高雅过头,寻常百姓哪耐得去听呢?况且创作表演难度也大,不是一般人能玩得了的。啥戏比较好呢?

朝元在纸上刷刷写下几个剧目:《西厢记》——反对封建礼教、《智取威虎山》——呼吁剿贼荡寇、《祥林嫂》——揭露社会黑暗……不行!这些都不合适。

《梁山伯与祝英台》?记得当时这部戏还同新婚姻法的出台有关——倒是不错的。只是如今父亲在前线与蒙古人作战,还需弄个应景的好。

这可让朝元犯了难,平日净听谈恋爱的戏,到了这种时候可就没辙了。

这时朝元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八女投江》!

说起来朝元还是那个出演青春版“冷云”的演员的死忠粉。

故事不妨设定在两年前蒙古犯夏之时,八女改作八义士,乌斯浑河就改成居延海。对!就这么办!

朝元连熬两夜,初稿完成时,朝元便倒在桌上,一睡不起。

“《八义士》,嗯,有意思,”察合看完初稿后显得很满意:“只是有些词句,未免也太俚俗了些。”

“公主,这戏是要演给百姓看,关键要让百姓看明白,俚俗些才能让百姓有亲近之感。”

“也对,”察合点点头,愣了半晌:“你打算找谁来演?”

“……乐工。”

“宫里的乐工,又怎能走街串巷,给百姓表演呢?”

“……不行……我演?”

察合翻了个白眼:“你是嵬名家的大小姐,怎能到处抛头露面?况且这戏里都是些军汉,你一个小姑娘要怎么演?”

朝元心想:姑娘演男人自然演得,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嘴上却道:“公主所言极是,不知公主想让谁来演?”

这话倒把察合噎住了,想了半天,道:“不如……挑几个军汉?”

朝元咽了口口水,这是文艺兵的节奏吗?

“我看行。”

“嗯。只是此事你我不好张罗,还是交与父皇,在朝中商讨一番再做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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