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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境寂散天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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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浮云一别流水十年丨

囚铃为禁,里外不通,因而囚铃里发生了什么在外面的人看来不过是最正常的画面,。这种画面倘若不加留意,根本不会发现异常之处。比方说,倘若现在茶博士前来前来添茶水,囚铃极可能展示出琅楼二人相谈甚欢,遣退自己的画面。

另一方面,囚铃会锁定禁制范围内所有留下的痕迹并一一追踪,配合“镜世”将痕迹所经历的画面展示出来,是不可多得的利器。按理说,镜世应当能够查出在水绘阁待过的任意一个人的过往,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之久,许多因素导致镜世的精确度大打折扣,因此

危楼使用镜世仅仅查验出了“世云公子”的长相,除此以外的线索全部中断。

镜中的画面仍旧继续。茶博士在替视线所在的一桌添完茶水便迎了上去:“世云公子……”再往后声音就因为人声鼎沸而听不太清了。危楼撤去了镜中的画面,待到自己和胥琅的脸慢慢出现在了镜子里,他方才直起身,从胥琅手里取过镜世。

他仔仔细细地思索了好一会儿,确定了自己三十年前并不在广陵,更认不得一个叫“姑舒”的花娘,所以镜世里那个和自己一般容颜的的自然也并非自己。

那为何……他看向胥琅,似乎要从他古井无波的神色里看出什么。

胥琅浑身散发着极低的气压,似乎在忍耐,又似在愤怒,但他确实是无表情地看着危楼。危楼刚想解释什么,却听到他低低的声音:“我相信师兄。那不是你。”

危楼松了一口气,却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疑惑:“我为何要向他解释?”

无暇思索这种无关紧要的念头,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面对着胥琅分析道:

“如今我们面对的有两个问题:一直阴魂不散的鬼修是谁,以及影香榭到底发生了什么。”

胥琅赞同危楼的说法:“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太过蹊跷,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有所关联。”

桌上的茶盏碗碟被危楼归置于一边,他从随身携带的钱囊里取出了纸笔,摊开在大理石圆桌面上,而后把石凳拖到了胥琅一侧,坐了下来,在纸上勾画:

“阳华十二年,正月十七,危楼、婉若、茹若于广陵灯市遇尸傀,后进入影香榭,得知魔祟之事。

同日,二十四桥遇胥琅,而后通衢码头战尸傀。”

写完落笔,危楼蹙眉凝视这几行字,笔杆子快被他咬秃噜皮了,除却都和鬼修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其于怎么也不能联系到一起。胥琅见状,夺过他口里的笔,在纸上又写下了几行字:

“阳华十二年,二月十二,乐正竹君之徒乐正元休与孙氏熙熙大婚;

同年三月初三,五十年一度的颐和花朝在广陵举行。”

“话是这样没错,”危楼思忖道,“近日广陵是过分热闹了些。”

没有什么其他收获,他收起了纸笔,又瘫进了石椅里,侧过头看着一边端坐的小师弟:“我们只能等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吗?这可不像我的风格啊。”

胥琅眨了眨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危楼心下疑惑:“覆舟这是怎么了?”

只见胥琅抿着嘴,似有顾虑,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师兄与宣娘子……”

危楼调笑:“这时候怎不见你唤她师娘?”

胥琅神色躲闪,拒不作答。

见小师弟这般,危楼也不要再继续调笑,终于正经了起来:

“宣娘子是我当年奉云府君之命下山寻你时偶然所得的一株雪莲。因我是第一次出昆仑,所以打算收一只小妖作侍女,可谁曾想这只小妖看着精明,实则糊涂透顶,一路迷迷

糊糊,全倚赖我照顾,大约是雏鸟情节,对我有些依赖。后来我寻到你,因不便让人发现我是昆仑明离君,便把宣娘子托付给了富春花局的老板,托她代为照顾。”

“原来如此。”胥琅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没过多久,他又抬起头看着危楼:“那婉若茹若姐妹呢?”

危楼顿时警觉了起来,斜睨着胥琅,心里的算盘珠子拨得响亮:“莫不是……覆舟看上了谁,所以声东击西询问心仪的姑娘?”思及如此,他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我杞人忧天了。也是,虽说是小师弟,这么多年早该长大了,有个心仪的姑娘并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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