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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云泥之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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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爷不置可否,冷哼一声,搂着自家娇娇宝贝小心肝就朝门外走,常宁则看着肖佑骞,一脸恨铁不成钢:“还不跟上?”

明明是不夜城的头牌牛郎,风里来雨里去,什么样的狠角色没见过,照样跟大佬一起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素质,才让肖佑骞越走越高,越来越受欢迎。

他应是黑夜里的王子,自信、冷静,络绎不绝的客人对他来说只是流水席上的菜碟,他见招拆招、从不露怯。

然而在张老太爷面前,肖佑骞却成了个呆愣愣的傻大个,全然没了那种玩弄人心的气魄,演技也都抛去了太平洋,只像个害怕心上人被夺走的青涩少年。

常宁看在眼里,知道肖佑骞这辈子算是栽在张月明手上了,于是愈发决定要帮他们一把,免得错过了这段天赐姻缘。

他将肖佑骞赶出门,又差来手下最得力的保镖,连点两队,随着张栋梁一行人走进了黑夜里。

张家大宅。

张家大宅是个大院,进门就是一座假山喷泉,路边载满了樱花,全按张太太的喜好置办,往里走头栋建筑是议事大厅,往往张家人就在这儿办事,有事时开桌议事,闲时设宴待客。

议事厅中央有个敞面罗汉椅,往往是张栋梁的固定席,不论是议事还是开宴,这位置都置在这儿,也是张家家主权势的一种象征。

此时这罗汉椅上坐着个白净小生,他也生得副好样貌,但眉眼之间尽是戾气,手里牵着条绳子,绳子末端正是被五花大绑绑了个严实的张家大夫人、张老头的发妻王秀秀。

王秀秀一头端庄秀发本盘得严实,此时此刻却不免有些凌乱,散成几缕落在耳畔。

这暴戾少年正是张袍辉,他被张栋梁拘了去,半晌却没等来发落,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只觉等张家老太爷缓过神来再收拾自己,一定讨不找好。被逐出张家还是轻的,往重里说不知会有怎么样的私刑等着他。

他虽没做成张栋梁的养子,却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张家家大业大,不缺他这张吃饭的嘴,只要一想到往后再也没有人罩着自己,说不定就要流落街头,而那杀千刀的张月明从泥里滚了一圈,回来仍有人对他千疼万爱,张袍辉就气得牙痒痒。

正巧,张栋梁带了几队得力家丁出去寻子了,张家大宅守卫变少,张袍辉心思活络起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悄悄从屋里逃了出来,又摸到在心思全在自家乖儿身上,哀叹不停的王秀秀身边,乘其不备,把她打晕绑了起来。

之后再凭借王秀秀这一人质,张袍辉在张家大宅里几乎横着走,无人敢冒着大奶奶受伤的风险前去拦他。

他一路带着王秀秀,来了张宅的议事厅,又把族中一干人等唤来,只等张栋梁回来,与他做个“交易”。

张栋梁心系媳妇,一催再催,司机把车开得飞快,连闯了几个红灯,赶回了张家。

哪怕场景再乱,他也没忘了紧紧的拉着自己的儿子张月明。乖乖宝贝已经丢过一回,此番是万万不能再松开手,他牵着那玉人似的少年,在众人的目光里踏入了大厅。

张袍辉端坐在那罗汉椅上,见张栋梁带着张月明进来,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张月明虽被送到那旧城区,却意外受到好心人照拂,平日里累是累了点,终究也没受太多罪。因常日在外奔跑,缺乏锻炼的小少爷反而更健康了,小脸蛋红扑扑的,大厅的光映在他脸上,像镀了一层金。

他虽然穿着不合身的粗布长衫,但气质却依旧脱俗,一双眸子像淹了一汪糖水,温柔又纯善,好似从未被人伤害、也从未记恨,那些曾经帮助张袍辉把他赶出张

家的亲戚们看了,心里不免涌起愧疚。

反之那罗汉椅上的张袍辉,一脸戾气,眼下因多日未睡还染了一片青黑,手里牵着绑着王秀秀的绳子,一副凶恶又穷途末路的模样。

若说往日张袍辉还有些许张月明的影子,如今两人可算是彻彻底底的天差地别了,哪怕张袍辉依旧穿着华贵的锦衣,而张月明只着旁人褪下的旧衣,大家也能一眼认出,谁才是张家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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