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他伸手抓了抓傅念归的头发:“所以你就这么主动?”
傅念归羞恼,使劲儿推开他:“我……我是怕你声音太大把人引来!”
霍朗之被他掀翻摔在地上,抱着扯下来的枕头笑:“是是是,小人不知轻重的,容易误事。”
他站起来给傅念归盖好被子:“我知道了,这阵子我会加强一点守卫,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至于现在,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交给我。”
傅念归也确实没心思想事情了,所有的心思都被慢慢冒出来的痛感湮灭,他感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慢慢的开始神志不清,也终于没有办法再清醒的做事情,他缩在被子里面,忍不住的打哆嗦,又用力踢开让他闷热难忍的被子,霍朗之知道他难受,却知道他不能受凉,再给他盖上被子,两个人无声的僵持,直到傅念归边抽搐边在床板上用力挠,霍朗之去拿过瓷瓶,给他喂了一粒药,傅念归如同解脱一般,倒在了他的怀里昏睡。
霍朗之伸手摸了一把床铺,汗湿凌乱,还夹杂着一些血腥子。
他低头看了看昏睡的人,“就知道骗我,扎针到底给你缓解了多少啊,怎么每到月半还是要蜕一层皮的样子。”
傅念归昏睡的时候也不踏实,紧拧着眉头好像在挣扎着做什么,他的脖子里掉出一块青玉,那吊绳也完全被汗水浸湿了,他帮傅念归把玉塞回衣裳里面,看他慢慢平静了,把他抱到榻上,去取了新的床单和被子换上,再把他抱回去,做好这一切以后他抬头看了看外面,已经是三更天了。
霍朗之坐到书桌前,提起笔,却发现什么都不想写。
如果这是一张预言羊皮纸就好了,那他一定在上头挥毫,只愿傅念归不再受病痛折磨,无病无灾喜乐白头。
当日,霍岩从军营回府,路过张老的兵器铺子,两位老友见了面。
张老把霍岩引进后院关上门,忧心忡忡:“大将军,二公子和那个二皇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霍岩倒了杯茶:“那小子带人到你面前显摆来了?怪我,把他保护的太好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捅了什么篓子!”
张老摇头:“他喜欢哪家男子在我看来都不是大事,偏偏这个二皇子不行,你知道他是谁吗?!”
霍岩叹气,“如何会不知,圣女的孩子吧,和朗之算是兄弟。”
张老看昔日长官这么出这些话,差点腿软到一口老血吐出来。
“你,你竟然无动于衷么?”
“是我能管的吗?张门飞啊,你不懂我的难处啊,皇上,好像起了认回朗之的念头。”
“这孩子太重感情,我不敢把二殿下的事情告诉他,不然我真的怕蝴蝶煽动微弱的翅膀,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那你就看着他们兄弟乱伦?”张老不解。
霍岩说:“这不是他们都还年轻吗?等过一阵子时局稳定一点,我就告诉他们一切,是继续违逆天伦还是及时抽身,这两个孩子应该也是明白人。”
张老叹了口气:“唉,冤孽啊!没想到圣女的事情到现在还让人头疼……”
霍岩喝下茶水:“若是让人知道这两位的身份,怕是天下又要大乱,我们都老了,还能不能承受又一次的战乱啊……”
“皇上到底怎么想的?”张老压低了声音。
霍岩说:“我倒是能猜出一些,宫中皇子不成器,皇上就注
意到朗之了,怪我,当年夫人生产的时候,产婆说她伤了根本,没有办法再受孕,那时候我就应该买通产婆的,谁知道,竟是被贵妃或者皇后那里的人查出了纰漏,大概原是想借皇上的刀杀人的,想要除去隐患,毕竟皇上当初对妖妃一事忌惮的很,谁知皇上也动过心,也许贵妃身死以后便对这个孩子有了些同情,加上这个孩子长得实在像皇上,皇上年纪也大了,这些年后宫又无所出,所以格外宠爱这个幼子,又或许当真是圣女的孩子比较早慧,朗之年幼的时候就常在宫里出风头,引得皇上越发看重他,怪我,当初送他去军营本是避难,想必现在在皇上看来,他能文能武,倒是监国的第一好手了。”
“也是苦了将军了,这些年为了一个承诺,又要应付皇上,还有帮二公子躲着贵妃皇后那里的明枪暗箭,还把二公子教的那么好。”
霍岩叹了口气:“这孩子天资聪颖,还真的不是我教出来的,我也是真的喜欢他,虽然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可到底养了这么多年,叫了我这么多年的爹,他每次出征啊,我都睡不着觉,时常梦到他受伤了,就恨不得是自己替他去流血……可惜了,他长得那么像皇上,这些年要不是皇上那里也在压口风,早有大臣该站出来说些风言风语了,我连更难听的都听过,说什么夫人和皇上私通的,唉,不说也罢,霍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年应承下这事,就能想到如今的结局,只盼着几个孩子好罢了。”
张老点头:“得了将军的回答,我心里就有数了,也知道怎么和小公子交代了。”
“若他有什么事,你便受累来告诉我。”
“将军放心。”
霍岩在兵器铺子里面坐了一会儿,打马在日落前赶回家中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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