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外婆（2 / 2）
欧阳泽渔时不时插上两句，汪宇则静静地听着。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爬下来，在石桌周围跳着无声的华尔兹。
汪宇想起身去洗西红柿，却被外婆拦住了"小欧阳，你去洗，我跟你汪宇哥待待。"
"好的，外婆"欧阳泽渔不疑有他，拿起柿子蹦蹦哒哒就走。汪宇则是心底暗暗一惊，不知老太太要做什么，但是看着欧阳泽渔的样子，他还是习惯性的说了一句"好好走路，蹦蹦跳跳地小心摔了！"
"你当我几岁？"欧阳泽渔白了眼汪宇就走了。
"汪小公子，很喜欢我家小欧阳……"
汪宇的眼神还没从欧阳泽渔背上收回来，就听到老太太平淡而又肯定的声音。汪宇越发觉得，老太太果然不简单。
不等汪宇回答，老太太继续说到。
"小欧阳跟我提过，在跟你合作，但是按他的说法，这笔生意绝对不划算。他信任你而且复仇心切，决定堵一把，而我一直想不通，高高在上的汪家和你，图什么，你那些蹩脚的说法，也就只能说服小欧阳。不过……刚刚看到你，看到你看小欧阳的眼神，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外婆所言不差，我帮欧阳没有其他目的。"汪宇也不惊奇了，毕竟是欧阳家出来的女人。
"你知道，小欧阳为什么买西红柿给我吗？"外婆突然转移了话题。
汪宇老实道"欧阳只说您爱吃。"
"我家老头子第一次见我，嘴笨地要命。那时候他刚刚从部队下来，我们被安排相亲，我本来很厌恶这样的安排，但是拗不住家里的安排。那天我们见面，我心情不好，点了菜后，就只吃了配菜的小柿子。他突然将所有的小柿子都夹给了我，说了一句话，就是那句话让我决定就是他了，一辈子就是他了。"
"外公说了什么？"
"他说，红袖，我知道自己嘴笨，但是知道你喜欢吃柿子，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想做柿子给你吃，想做一辈子。"外婆沉寂在回忆里，幸福从脸庞中溢出来。
"外公是深情之人。"汪宇中肯的说。
"是的，他真的给我买了一辈子的柿子，不同地方，不同品种，他到哪里都会带柿子回来，真的是一辈子。"
汪宇点点头。
"汪小公子，明白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吧。"外婆问到。
汪宇继续点点头。
"外婆，对小鱼，我是认真的。"
"汪小公子，一时的欢喜和**会使人丧失理智，以为这就是一辈子。我的小欧阳，太辛苦了，你不够爱的话，就放手，我看的出来他很依赖你，我不想他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楚。"
"外婆，你放心，我对小鱼绝不是一时的冲动。我想和他在一起，想宠着他，有时候甚至想把他锁在身边一辈子。让您听到我这些心思，确实很不好，但是我，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想要拼命抓住什么，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小鱼的。"
"但是，你现在这样帮他，他会感激你，拿你当庇护所，救世主，你确定最后你们的感情是因为爱吗？"
"外婆，我不会让他以为我是在让他报恩，我一直没有跟他讲明我的心思，在他认清自己之前，我绝对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
"我可以信你吗，汪小公子。"
"外婆，我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小鱼受一点委屈。"
"我的小欧阳，他太…………"
"外婆说我什么呢，我洗好柿子啦!"外婆还想说什么却被欧阳泽渔打断了。
"哦，赶紧尝尝今天的怎样"外婆说着拿起柿子就咬，"嗯，酸酸甜甜的，好吃，真好吃!"
"外婆，擦擦手啊，不要总是这么着急嘛。"欧阳泽渔拿出湿纸巾，就给外婆擦手。
汪宇看着外婆，再看看他的小鱼。
小鱼有这样的外婆，是他的幸运。
而他有这样的小鱼，是他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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