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和上司的第一次……任务（1 / 2）

父亲很争气，考上了有名的医科大学。

在快要毕业的那一年，父亲回乡，父亲清楚地记得奶奶那一天特别高兴，拉着他的手又笑又哭地好久，看着他的眼神分明是想说些什么，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但是第二天的下午，村长来了。

村长说了好久，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希望父亲留在这里。

当时奶奶不在家，父亲也是犹豫了好久。村长一直在说，父亲的学，是众多村民帮忙，从牙缝里省下钱，才能上下来，父亲不能忘恩。

父亲思索了一个晚上，决定留下来。

晚上，当他把这件事告诉奶奶，却得到了强烈反对，父亲从来没见过奶奶这么激动，却也从来都不说是为什么。

父亲嘴上安慰奶奶，内心却越来越疑惑。

当晚奶奶没有告诉父亲，独自出了家门，却再也没回来过。

过了两天，奶奶的尸体在村外的池塘被发现了。

警察说是，雨天脚滑踩空掉进去的。

父亲浑浑噩噩了半个月，村长一直不停地来家里安慰他，却不再提让他留下的事，久而久之，父亲心念村长的好，觉得村长在这个特殊时期不再提，是不想让自己有压力。

父亲对当初奶奶的极力反对，虽然是心存疑惑，但是村长三言两语就把他的疑虑打消了：

或许，是她觉得，你在这小地方是屈才了。但是，事到如今，既然她强烈反对，我也不好强求，你自己做决定吧，虽然我们都很舍不得你，但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才叫精明。

父亲留下了。

再后来，诊所里唯一的护士成了父亲的妻子。

结婚的第二年，姐姐出生了。

又过了五年，母亲怀上了吴强，最后却是因为动了胎气，当时的县城医院离得很远，母亲没挨得过去，只留下了吴强。

吴强对于母亲的印象，仅限于墙上挂着的微微泛黄的老照片，里面的女人微微笑着，就如父亲所说的，是一个温婉居家的女人。

姐姐虽然只比自己大了五岁，对于吴强来说，她就像一个母亲一样，不仅照顾着自己，还照顾着整个家，自己功课不好，姐姐从来没有训斥过一句，对于自己，始终是一副弯弯的眉眼，一对甜甜的酒窝。

没了母亲，父亲的诊所养活三个人实在是有些勉强，父亲治病救人的手，时隔多年第一次拿起田地里的锄头。姐姐执意辍了学，吴强记得，父亲和姐姐在各自的房间里偷偷哭了一夜。第二天却都一副没事人一样，好似一切没有发生，只不过，上学的路上，只有了自己一个人。

姐姐虽然辍学早，但是人长得漂亮，农村人深信，对于女孩，学得好不如嫁得好。不过十七八岁的时候，想给她说媒的，都排着队来。父亲只笑着说是不急不急，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早就默默挑了好几个看得过去的小伙儿。

姐姐的婚事若是成了，父亲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村长的女儿，和姐姐同岁，也同级，但却是不折不扣的混混，去县城上了高中结交了个同样是混混的小黄毛。

放假带回了家，看样子小黄毛和她是暧昧关系，好死不死地，小黄毛看上了姐姐。

村长的女儿虽然妒忌，但也没找姐姐的麻烦，只是和小黄毛断绝了关系。

从那之后，小黄毛就经常出现在村子里，变相骚扰姐姐，父亲呵斥过多次，扬言报警。小黄毛也不是傻子，他们都知道，这36线的小县城的治安，混乱得不得了，对于这种骚扰事件，那些吃公家饭，拿死工资的家伙，就是一群能不管事就不管事的闲人，是绝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某天傍晚，姐姐出门，就再也没回来。

第二天早上，尸体在村外的池塘里被发现了，就是当初奶奶死的地方。父亲一度觉得，那个池塘，里面有对他的诅咒。

姐姐的衣服都被撕烂了，身体上有多处伤痕，最终的调查结果显示，姐姐是不堪受辱，投河自尽了。

父亲整个人都傻了，村里又重新开始对家里指指点点，吴强经常看到村口聚在一起唠嗑的女人，在看到自己后都互相使了个眼色，立马噤声。

吴强不相信姐姐会自尽，他很了解她，姐姐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但是警察们草草结案，没有人愿意再去深究这些，父亲陷入了日复一日的颓废。

过了半年，村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他一身奇怪的打扮，鲜红的长袍，披发赤足，半张面具遮住了脸，他直接找上了父亲，和父亲单独在一起谈了许久，等到父亲再次走出来的时候，仿佛就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