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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意思，我们之间，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

“不是我打击你，而是，像她这样的孩子，要被改变实在太困难，就算你知道改变她的做法，恐怕你也没机会去实现，因为她，甚至连接近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可是我爱她···我认定她了···”尚懿娈已经落了泪，而那晶莹的泪珠更是让褚瑾漪心头一颤。

递了张纸巾，褚瑾漪叹了口气，“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爱上她呢？”

“连你也问这个问题？”尚懿娈几乎要哭晕过去，这个问题，光是回答刘逸枫难道还不够吗？

“这不仅是我的症结，更是刘逸枫的症结所在，因为在她心里，她觉得自己是根本不配被人爱的，所以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如果你连我都没办法说服，就更别提要说服她了。”

“因为···因为她送过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啊···因为···她在我最孤独的时候突然出现陪伴我啊···因为···我就是着迷于她的忧郁气质啊···我就是想保护她，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啊···”

“都不怪她不相信你，你这样的回答连我都没办法相信。或者说，你确定你对她的感情是爱吗？”

“你什么意思？”

“我这样说吧，有一位哲学家，叫拉康，他对欲望这回事，做出过系统的总结。他指出：幻想必须超越现实。因为在幻想成真的那一刻，你就无法再幻想它了。为了继续幻想，你的欲望必须永远无法实现。也就是说，你真正渴望的并不是你所幻想的东西，而是幻想本身。而另一位哲学家帕斯卡也指出，只有在幻想未来的时候，你才是真正快乐的。所以，要小心你的幻想，因为你一旦得到，你就无法再幻想了。”

“这话什么意思？”

“你，就是刘逸枫的全部幻想。她不是说过么，你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真的得到你。而你，是否也是因为这样的因素才喜欢上她的呢？她每次前进一小步，却又后退一大步，这样的距离让你无法接受，你渴望拥有她，渴望有一天她不再拒绝你。可是，你想要的，真的是她吗？而不是她的若即若离带给你的疯狂渴望吗？”

“她对你，正是这种感觉，而在她被不安全感填满的潜意识里，她更怕你对她也是这种感觉···”

“作为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错觉，就像钓鱼的乐趣，其实你在意的并不是能钓上来多少鱼，而是钓鱼本身。所以，基于我刚才所述，请你认真地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究竟是爱上了她哪点？”

停止了伤心难过，尚懿娈开始正视起这个问题来。这个问题，刘逸枫前前后后问了很多次，她本以为这只是刘逸枫由缺爱导致的自卑情结，可是事到如今，万一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呢？

尚懿娈独自思考了很久，而这期间，褚瑾漪已经完成了睡觉前的最后一道工序。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爱她！我对她的感觉，就是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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