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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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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新接到工作,算了算大致需要20天完成,做完收拾收拾差不多就过年了。隔天他去搬了一箱方便面回来,把衣服锁起来,打算效仿雨果写《悲惨世界》,狠狠心足不出户做完刚好过年。

所以他离职和不离职的区别大致在于,如果猝死的话,一个是在家中,一个是在公司。

所以当他听到门外疑似有狗叫的时候,整个人刚处于熬完几个通宵血管里流淌的满是咖啡因的亢奋状态。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开门,门甫拉开便被团子扑倒在地上。

“完了,”他扭过脸拒绝团子湿哒哒的舌头想,“你又被抛弃了。”

然后他看到一只猫从团子后面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喵。”自来熟地在屋里寻了个靠近暖气的舒服的位置,卧下打起了盹儿。

陶夭目瞪口呆。

他吭哧吭哧爬起来拆开尘封半个月的狗窝狗盆,恭恭敬敬地给主子们做起了点心。淌满咖啡因的血管终于欢快地循环起了血细胞——他终于觉得晕晕乎乎有点困了。和主子们一起吃完饭便扑到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丝毫没有考虑到回娘家的团子可能在被婆家满世界地找。

等他被圆子挠醒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了。这一段时间他不知世外岁月悠长,恍惚觉得仿佛做了个遥远的梦,醒来团子还在,居然还有一只猫。看着越来越近的猫脸他猛打了个喷嚏——感冒了,这不是梦。

头重脚轻地起来满世界找药的陶夭在团子脖子上看到个晃眼而过的东西,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凑过去细细瞧,那是个普普通通的姓名牌,上面普普通通地写着:我是笨笨,你也可以叫我团子,能帮我打这个电话回家吗?

陶夭为“团子”两个字微微弯起了嘴角,然后毫不犹豫地摸出手机拨了过去。

“你好,请问哪位?”那头传来清清凉凉的声音。

“陶夭。团子跑我这里来了,五栋305,你来接一下它吧。”

方宜笑听到了浓浓的鼻音和响亮的喷嚏,以及白眼狼笨笨兴奋的汪汪声。

陶夭拿出感冒药研究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到了垃圾桶,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过期了。他叹口气,在拾掇自己下楼买药然后用两星期好起来以及窝在家里调动免疫细胞用半个月好起来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他窝在沙发上揉着圆子的脑袋慢悠悠地想着工作剩下的收尾工作——设计好的部分似乎与极简风格不是很协调,总觉得却了些什么。

抓又抓不到的感觉让感冒的陶夭很抓狂。旁边团子对于圆子夺了宠很是不满,呜呜地叫着吃醋。

门铃响起来的那一刻,陶夭如梦初醒,该死,圆子还没洗澡!下一刻圆子就飞了出去。

陶夭拎着团子去开门,没有围巾口罩包裹的方宜笑及时摆出的笑脸还没来得及露出小虎牙,就看见团子被拎着脖子扔了出来,“看好你的狗。”几个字被此起彼伏的喷嚏打断得毫无冷面侠的冰冷气质,方宜笑莞尔。门“砰”地关上了,冷冷地表示不欢迎来客。

方宜笑的爪子尴尬地举在半空,团子扑了几下没扑到,急得团团转。

门铃又响了,陶夭窝在沙发上,一遍遍默念感冒使人懒惰感冒使人懒惰,昏沉着就要睡过去。

可那门铃执着地每隔十秒响一次,每次陶夭意识将要陷入混沌的时候就会被拉回到现实。他烦躁地狠狠捶了下沙发,摇摇晃晃地起身去开门。

“感冒药。”方宜笑在陶夭爆发前及时伸出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个雪中送炭的笑脸人。所以陶夭一团浆糊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这人会带着感冒药来就已经伸出手去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谢谢。”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说。

“不客气。”雪中送炭的笑脸人犹犹豫豫,“你扣子,系错行了。”

“砰”,方宜笑第二次被甩上了门,心满意足地带着团子走了。

圆子在陶夭家大摇大摆地住了下来,用着团子的窝,团子的碗,团子的玩具,团子的宠爱。不过显然圆子是一只骨子里刻着自由的猫,不时会消失几天巡视领土去。陶夭在阳台上放了团子的饭碗和团子的窝,以便于圆子大爷想起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选择这里作为行宫。

他昏昏碌碌了几天,看着圆子潇洒来去,忽然一拍大腿,有了,极简主义不代表一无所有。

陶夭交了设计稿,对着银行卡上涨的数字傻笑了一天,思忖着过年了该寻个小地方躲过热情洋溢的人群。他摸出手机给“崂山道士”噼里啪啦发了消息:“后天起我去你那儿赖过正月,有想要的东西吗?”

崂山道士表示呜呼哀哉,并沉痛地控诉这日子过得嘴里淡出个鸟来,然后强烈要求陶夭搜寻一大波臭豆腐老干妈火锅底料等等东西作为房资,又明里暗里敲诈了几本书作为取暖费。

崂山道士是罔极山上一朵奇葩,原名已不可考,据说某一日听了某云游僧人讲经,忽然看破红尘,弃了朝五晚九的策划人生活,跑到罔极山,自封号曰别业居士,做起了潇洒的世外之人。只是他终究舍不得酒肉穿肠过的滋味,加之其亲戚一众人要死要活的威胁,罔极山有幸没有入住一个假道士,倒是多了一个真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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