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我们先去吃饭吧，言哥。”叶煦涵看着杜言，“你刚来，我们边吃边聊。那个村子很多村民有防备心，得商量怎么骗到信息。”

杜言大清早赶车，一路上未沾水米，确实有些饿了。再者暗访这个事，的确不能莽撞，遂点了点头，同意了。

叶煦涵看到杜言点头，走到路边抬手打了一辆车，报了一个宾馆的名字。

“你这几天住那儿？”杜言问。

“什么？”叶煦涵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拍东西时很随意，不在乎这些。”

听着像是环境不好的样子，杜言暗自猜测，没有再问。

从火车站到叶煦涵住的地方路程不算近也没有远的离谱，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两人没做什么交流。

一者，主要谈论的事儿不方便被其他人听到；其次，叶煦涵因为自己的小心思，仅是看到杜言就自顾欢喜，其他的也暂时懒得说。

车速忽快忽慢总算是到了地方，叶煦涵带着杜言往自己住的房间走。

开了门，杜言感受到叶煦涵的随意了。

标间，泛着一股子霉味。床单什么看着是白的，应该不影响睡眠。

杜言按照叶煦涵的指示，放下背的包，探头瞟一眼卫生间，恍若毛胚房。

叶煦涵递给杜言一瓶水，看到杜言略蹙着眉从卫生间转回视线，笑了一声：“哥，别看了。这个卫生间好歹不漏水，能用。”

“你是真的很随意啊。”杜言接过水，叹了一声。

“我以前拍照还会支个帐篷睡在森林里，土坎上。”叶煦涵补充，“所以我这次算是讲究了。”

杜言没有接话，抿了一口水，又听到叶煦涵问：“哥，你是不是没住过这样的地方。”

怎么会没住过，和唐安访那个黑工厂时，环境更恶劣，不过杜言不想过深和叶煦涵说这些，含糊应了一声，分不清是住过还是没住过。

察觉到杜言的回避，叶煦涵不再追问。

每次谈及一些会触及杜言以前的事情时，杜言就会沉默或者回避。叶煦涵想，也许这些都和杜言现在放不下的那个人那些事有关，具体是什么，叶煦涵要等杜言和他说。

他知道那个人叫唐安。

有次杜言叫他出去拍摄，他暂时有事过不去，就说一会自己过去。

他到的时候，杜言坐在办公桌前，前面站着老陈，两个人在商量什么，完全没注意到靠近了一个人。

杜言脸上挂着笑，和老陈偶尔打趣两句，老陈想抽他又下不去手。模糊间听到老陈提了一个什么专题，和一个唐安的人名，杜言脸上的表情就淡了，垂下头不再说话。

老陈像是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之间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叶煦涵清了清嗓子，假装刚来喊了声言哥。

杜言抬起头看他那一瞬间，眼神没掩好，蕴着化不开的黯然。

他看到杜言眨了下眼，面上暂时带了笑说，你来啦。

老陈也反应过来，手指虚扣在桌面上，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