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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处于昏暗的地方需要烛光照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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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上是,无论看多少次,每当看到本精致得如白瓷娃娃一般的脸上,嵌着这么一道从嘴角咧到耳根的突兀口子,还是会心上一颤。

“嘶……”五师兄极力忍住了爆粗的冲动,只见他捏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老子真他妈想把那个拿刀的混蛋从坟里刨出来抽!”但事实上他还是轻轻地在我们耳边爆炸了。

随即,他实在忍受不住这里的气氛,跟大师姐说了声就自己出去了。

“诶你大晚上的——”大师姐刚想喊些什么,人就已经走远了。

不久后,二师兄得出结论:“我是看守的话至少能把我撵出八百米开外。”

“……”许是受不了这气氛了,大师姐倏地站起身来,几个快步走到了屏风后,似在翻找柜台。

于是,一时间房子里只剩下一阵翻东西的窸窸窣窣声。

过了一会儿,她就迈着有力的步子走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朝着二师兄走了过去。

“?”二师兄刚疑惑地歪了歪头,眨眼间就被大师姐拖去了屏风后面。

“也不是没有办法,用点粉盖过去就好了呀。”大师姐说着,哐当地搬出一木箱的妆品,“没什么难得到我这精湛的化妆技术,就算是我们大师兄呀,我也能给他化出朵花来……”

……我觉得大师兄并不想让你给他化出朵花来。

最后也不知道她究竟铺了多少层粉,总之没抹开前看着厚得吓人,亏得二师兄本身长得白,直到粉末把那一长口子都遮住了,看上去倒也没太大违和感。

纵然看起来是没有问题了,但二师兄对着镜子沉默了片刻,道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掉粉怎么办?”

大师姐:“……”

二师兄:“我总不能不洗脸吧?”

大师姐:“洗了你自己弄回去呀。”

二师兄:“我不会啊。”

“……”

于是乎,三更半夜的大师姐也没有吹熄烛火,一个人在妆台前鼓捣着,桌上放了一堆妆品,一靠近便能闻到淡淡的脂粉味。

本来花花师姐一开始颇有兴趣地看着她调制妆品,还好奇地上手把玩妆具,但不到一会儿她便觉得没趣了,拿了带瓜子仁和我坐在边上唠嗑。

我试着去察看二师兄搁置在桌面上的一串竹简,每块竹简上都写着数字,从一到九,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字迹了,不明所以。

我便满眼疑惑地看向二师兄,这九块竹简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摇摇头,“可能再晚一些,才会知道。”

这串东西确实是从弦心这个组织的人身上扒来的,且不止一个人,又或者说,他恰好就扒了这么一连贯的一串数字。

“会不会是他们的人的编号?”我说,“今晚一号去哪,二号去做什么之类的?”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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