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休养了几天,百川又重新上学了。她都做好被大家追问的打算了,结果进教室发现一切依然照常。宇智波全族的覆灭轻描淡写,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自视甚高的族人想必没想到过,他们的存在也不过如此。
佐助本来性子就不爱搭理人,除了脸色苍白外,谁都没察觉出他刚刚经历过血亲的惨死。春野樱和山中井野一贯争抢着,左右分坐在他两侧,叽叽喳喳地向他搭讪,邀请他假日出门约会。
坐在角落的百川感到很安慰。
百川发觉自己没有想念爹,或者其他族人。她以为自己会更加难过些,但是除了害怕夜半遇见鬼魂外,她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而佐助被梦魇纠缠着,夜夜不得安心入眠。
只要他睡着,就会看见宇智波鼬执刀,在他眼前一次又一次砍掉父母的头颅,而他身体无力动弹不得,除了哭喊外毫无反抗之力。每次自噩梦中醒过来,他都浑身湿透,只能发狠地捶打墙壁,死死咬住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知道自己不再受庇护了。活下来的族人只剩下百川,她是个女孩子,应该由自己来保护,他没资格再软弱。
百川并不知道佐助的失眠,她睡在隔壁的房间,只要沾上枕头就能够一夜无梦。她没有经历宇智波鼬的写轮眼幻境,没有被迫看上二十四小时至亲被反复杀害的场面。
就算真的陷入幻境,现在的她或许会冷眼看自己所谓的爹被断头。
这样的状况持续。宇智波百川毕竟也不过是个孩子,她根本没有多想佐助眼眶下越来越明显的乌青和总是淤血的拳头,只当他熬夜看书或是偷偷训练了。
直到某个夜晚,男孩的惨叫声惊醒了百川。
她几乎是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跳下床,赤脚往隔壁跑去。
心脏在剧烈颤抖,百川撞开佐助的门。房内并没有其他人,床上佐助紧闭双眼,缩成小小的一团,他的手攥住被单,哭得声嘶力竭。
“不要!不要!住手啊!父亲!母亲!”
百川走到床边,看着白日里装出一副坚强模样的小伙伴睡梦中还是泄露出脆弱与无助。想了想,她把手伸过去,想摸摸佐助的肩膀。
佐助却下意识将她的手腕抓住,张口死死咬了下去,带着恨意发泄,牙齿刺入肉里。
百川疼得直打颤,立马就要拍醒他,却见梦魇困扰的佐助原本紧紧攥住的拳头逐渐松开,皱着的眉眼舒展,呼吸间神色平息下来。
梦里泛出一股腥甜。佐助只感觉无法动弹的自己突然能够触碰实物。随着触觉的恢复,身体再度夺回掌控权,眼前持刀的鼬也化作青烟消逝,一切陷入黑暗中。
看到佐助终于平稳地睡下去,百川这才将手腕抽回。上面赫然一个血淋淋的牙印。
“晚安。”
找到消毒液和绷带包扎好伤口,百川缩回被窝里。
她觉得很愧疚,出院之后一直是佐助在照顾自己。
因为他闭口不提灭族那晚的事情,每天照常起床,叫醒百川一起去学校,和从前一样认认真真上课,看起来一切都恢复了常态,百川也就没有察觉到小伙伴的逞强。
随后的夜晚,只要佐助陷入噩梦,百川就默默伸手给他咬。手腕上的伤口左左右右新旧交接,或结疤或化脓,所幸平日里都用护腕遮盖,看不出端倪。
这样日子久了,佐助总算是不再做噩梦。
可是又有新的问题跳出来了。
宇智波一族留下的遗产足够让两个孩子一辈子吃喝无忧。他们都不是胡乱花钱的人,除了日常开销外,遗产全部都存了起来。
早饭可以用面包牛奶麦片来解决,中饭晚饭就没那么容易。正好处于长个子时期的佐助和百川都很容易饿,顿顿吃速食面和水果自然是不能顶饱。
百川原本想说自己来做饭,转念想她其实也不过学了几道菜而已,再加上佐助总是事事都主动抢在前头做决定,她就闭嘴不再多言。
两个孩子在木叶的定食屋解决了半个月后,定食屋的老板娘终于无心触到了佐助的雷区。
“你们每天晚上都来这里,家里不给做饭吗?”
百川筷尖抖了抖,下意识去看坐在对面黑下脸的佐助,生怕他发火。
老板娘还在絮絮叨叨,说最近的年轻媳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越来越多了,对孩子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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