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出府(2 / 2)
“你住嘴,以下犯上,你担的起吗?”
“明天,我就把这贱奴捆了送到平川王府赔罪。”
“阿财可不是谁家的奴才,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法子替你儿子开脱,我答应,赵昌彦也不会答应!”
李元启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大叫一声,“平川王的名讳也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喊得?”
“明日,我就连你这小畜生也捆了,一并送去平川王府。”
阿财闻言瞪大眼睛,头不住的磕在地上,
“老爷,老爷,少爷气糊涂,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少爷可是您从小看大的呀。您看在夫人的面上,饶了少爷吧。”
李元启瞪着阿财,
“你这贱奴,也敢妄言老夫的家事,四年前你就该死了,如今少爷出了这种事,你身为他的贴身小厮也难辞其咎。”
“我怎么记得,我的贴身小厮现在是阿文。”李源阴着脸看向李元启。
“哼,当老夫是三岁痴儿吗?你先是这贱奴送出府去,怕牵连到他。
又派阿文去给这贱奴送衣服,支开阿文。好心计啊,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干。”
“老夫今天不让你长长记性,日后非给李家招来大祸不可!
今日,老夫定要收了这贱奴的狗命!”
“你敢!”
“这事儿,由不得你!”
“你敢把他交给赵昌彦,信不信,我把你收了唐守义三千两的事抖出来!”
李元启抽抽着嘴,气得指着李源说不出话来。
“砰”老爷子摔下鞭子,“老子不管你了!”说罢,踹开门大步离去。
“少爷。”阿财喃喃道。
李源双手扶着椅子,想要站起来,却又不小心扯到伤口,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姜夫人扑进来,哭了起来,叫李源去给老爷子道歉。李源惨白着脸,摆了摆手。让阿财送夫人出去,关了门,一率不准进来。
竖日,宫中的旨意便下来了。
这一日,天朗气清,李源理了理衣襟,门前已经跪了一片,包括老爹,和弟弟妹妹们,李源虽苍白着脸却是一点不见慌乱与惊惧,缓缓的跪了下去。
宣旨的大太监看了眼李源的某处,再看看李源跪得四平八稳得样子,眼角一抽,心想,这位也实非常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李元启之子李源,以下犯上,罚杖20,不得取仕。李元启教子无方,罚俸三月。”
“臣,接旨。”
“来人,将李源押下去,重打20杖。”
话音刚落,俩个太监便上前,拖了李源,下去。
一时半刻,皮杖相接之声传来。李源闷哼一声。
周围之人心中暗暗称奇,毕竟此刻李源沉稳刚强之相,实在与平常不符。转念一想,大约是李源伤了根本,自觉羞耻,此刻强撑着,怕人看低了去。
二夫人冷哼一声,暗道,“声名狼藉之辈,强撑一时,惺惺作态。”
十六杖下去,李源已经晕了过去。姜夫人不忍
再看,转身暗自抹真眼泪。
又是四杖下去。二十杖终是打完了。执杖仆人上前禀报,大太监一声令下,便要打道回宫复命。
“且慢。”李元启叫住大太监,“今值王总管在此,老夫有一事相求。”
“咱家人微言轻,怕是要有负李大人所托。”
“无妨,只是做个见证罢了。”
“那咱家,就在此拖延一二。”王总管心中奇怪。
“多谢总管。”说罢李元启转身进了祖宗祠堂。姜夫人心中弥漫上一丝不详的预感,下意识看了眼二夫人,当下心里更是不安,低声叫道,“老爷”。
李元启却好似没有听见。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下去。
“不肖子孙李元启,教子无方,自请面壁三日,以思过错。逆子李源,顽劣不堪,屡教不改,令祖宗蒙羞,即日起,赶出李府,死不入祠堂。”
“老爷!”姜夫人大叫,却没有任何回应。
“从今往后,此子所为,皆与我李家无关。”李元启冷冷地说道。
“你!”李元启指着姜夫人,“生出如此不肖子孙,闭门思过一月。来人,送夫人下去。”
姜夫人,抖着手,一时惊惧的说不出话来。
送走王总管不久,一辆马车从李府后门驶出。
里面正是昏迷不醒的李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