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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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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顶的灯火总是昏暗的,杨逍坐在高位上,小憩了一会儿,居然做了梦。

梦里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天,狂风在呼啸,电闪雷鸣,天气闷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红衣女子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她颤着声问:“杨逍,你告诉我,不是真的对不对。”

梦外,杨逍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口中喃喃着:“飘飘,别走!飘飘!”

江湖中的传奇人物,堂堂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竟是被梦魇住了。

在梦里,他看着黎飘飘缓缓走向黄衫的女子,自己要伸手去抓黎飘飘的袖子,竟被探出来的针扎了一下,血珠从他指肚冒了出来。

他不在乎,他还是抓住了黎飘飘的袖子,:“飘飘,当年事出有因,如今我不求你原谅我,但至少待在我身边,给我个补偿的机会。”

袖口又是两根针腾空而起,朝着他双眼就扎了过去,杨逍也是不躲,还是死死的拽着黎飘飘的袖子,他有一种预感,他一撒手,两人怕是生离一辈子。

那两根针在杨逍眼睛半寸钱停住,黎飘飘终于绷不住了,她甩开杨逍扯着她袖子的手,转身就跪在了地上,是歇斯底里的崩溃:“杨逍!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这一句话,才是最狠的一根针,直直的扎进了杨逍心里,他的手终是放开了黎飘飘的袖子,黎飘飘这才起身,像失了魂魄一样,接着向黄衫女走去。

杨逍冲着她的背影沉着声说道:“过些日子我去古墓派接你。”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到时候是跟我走让我补偿你,还是你亲手杀了我为族人报仇,你来选,只要能让我再见到你。

梦里闭眼,梦外睁眼,杨逍一下坐起身从梦中惊醒过来。

原来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他心中一声叹息。

他那句去接她竟成了空话,这么多年,整个明教连古墓派的下落都打探不到,更别说去见她。

他真是害了相思病,而且时间越久相思越入骨,他想闭上眼再回到梦里,无论那一刻有多么揪心,至少他还能见到黎飘飘的的脸。

“爹,你找我?”杨不悔从门口进来,打断了他再回到梦里的一丝念头。

见女儿来了,他端坐起来:“来,坐。”

“当初你逃难到坐望峰,只有那么小,一转眼,你就长大了。”

杨逍看着杨不悔漂亮的眼睛,竟有些微微失神:

“你的眼睛和她真像,若是当初和她真能成了亲,有了女儿,到如今,大概也和你年岁差不多了。”

杨不悔知道他在说什么,那年她很小,和无忌哥哥逃到了坐望峰,他当时一看她的眼睛,顿时就决定收留了她,偶尔在喝醉的时候,也会和她讲当年和一个名为黎飘飘的女子的故事。

从父亲的描述中,她胆小却善良,武功高强又倾国倾城,最重要的是父亲很爱她,却又狠狠的伤害过她,也是可怜的一对儿。

“爹爹,你怎么了?”杨不悔心中替他们惋惜,却也察觉出了杨逍今日的反常。

“我已经准备好让你离开了。”杨逍从回忆里挣扎出来,正色道:“听我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趁他们没到。”

杨不悔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孩儿,自然是不走,两人一番争论,惹得杨逍唤来了塞克里:“不许不悔离开屋子。”

“是。”塞克里答应道。

杨逍盯着他,眼神中竟然有些许的期待:“前些日子查的古母派情况如何?”

塞克里遗憾的摇摇头:“不是,只是一群供奉干尸的邪魔,黎姑娘不在其中。”

杨逍心中的希望再一次落空,这十多年,他把和古墓派的同音,或者类似古墓派的小门小派全都查了一遍,换来的却只是一次次的失望。

没关系,肯定能找到的,他这样安慰着自己,转头和塞克里说:“这一战明教若是能扛过去,我们再去查。若是扛不过去,那便算了吧。”

“是!”塞克里又应了一声。

扛不过去,便是个死,杨逍心知肚明。

若是死了,自己这一生也没机会再与她相见了,他认,但活着一天,自己便要再去寻找一天。

可以死别,但绝不能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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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变幻风云莫测,十余年的光景,朝廷把触手伸进江湖,武林更是群雄争霸,时局动荡不安,谁料在这紧绷的世道,竟出了一堆可以写在说书先生话本子上的故事。

说书先生拈着小胡子,看这场上有一惊尘绝艳的女客,他忍不住说上一段女孩儿们都感兴趣的江湖风月故事。

“听闻在十余年前的某一天,这明教倾巢出动,把江湖翻了个底朝天,就为了找一个叫古墓派的小门小派,各路魔教高手四处打探,可偏偏半点消息都没有。”

喝茶的女子手上一顿,她把杯放下,一身红衣衬的皮肤白如雪,樱桃薄唇一点红,一双眸子满含春意,眼波流转间脉脉含情,竟是人间绝色。

自从她进到这里,周围武林人士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她抬眼盯着说先生呼吸也是一窒,竟一时有些结巴。

“据...据说,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心上人当年弃他而去,藏于古墓派中,只留下年幼的女儿与他相伴,这一走,他满心的相思无处放,这才号令群雄觅佳人,那些魔教中人倾巢出动,吓得名门正派人人自危,这江湖便成了个天翻地覆。”

女儿?她什么时候给杨逍生女儿了!

黎飘飘听的懵的很,人在墓中做,锅从天上来,背锅不说,还整个江湖都说她喜当妈了。

不行!

不能让这老头再胡说八道下去,黎飘飘清清嗓子:“你这书说的不正经,光明左使杨逍生的风流潇洒,对她倾心的女子数不胜数,可真没听说过有哪个女子给他生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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