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宁风致看到眼前的人，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现。就好像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去一楼缴费，我会尽力的。”宁风致说完话便准备要走，可看着程枫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事吗？”

“医生，麻烦您，不要把帝宫的事……”程枫不知为什么在宁风致面前，说话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小，但宁风致听懂了。

宁风致推了推眼镜，“这不必担心，我对这些没兴趣。”

这话说得冷漠疏离，却让程枫一下就放下心来。

到了九点，程枫便该去帝宫了。除了晚上，帝宫里的人们一直都很闲。虽然是闲，但程枫也不敢像其他人一样，百无聊赖，看起来真像是有种认真工作的劲头。程枫跟其他人并不熟，也不想与他们混熟，三观不合，道不同不相为谋。

程枫倒换着泡旧的茶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也不应该说是熟悉，也就见过一次面，还并非正式。

靳南见到程枫出现在帝宫时，略微惊讶。靳南本就是这里的小少爷，他当然知道，这里除了厨师保洁，都是要做那档子事的。

程枫见靳南向自己走来，心下一惊，还有一丝抗拒，他不想被认识的人见到他落魄的模样。眼前这个人与他是云泥之别，因为这个人，闻远对自己的爱便一干二净，只是程枫却恨不起来，只能怪自己长了这么一副模样，去招惹了闻远做了替身。其实谁都很无辜。

“你怎么在这里？”清朗的声音在程枫耳边响起。

“如你所见，侍应生。”程枫这话回答得波澜不惊，程枫怀疑自己的羞耻心已经随着自己被这个污浊的地方吃了。

“你怎么会……”靳南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程枫与靳南有过一面之缘，在靳南眼里这程枫是一个干净的人，干净如白纸，眼见着也要向世俗低头。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善良无用，软弱就会败北，握住手里的，金钱，权力，才是实实在在的。

“因为钱。”程枫答得干脆利落。

这话让靳南无话可说，确实，来到这里，不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但是无论靳南怎么想，程枫都不应该在这里。

靳南从小跟靳北穿梭于各种场子，在靳北的酒吧当过驻唱，还算小有名气，见过黑帮火拼，也见过觥筹交错，还来过风月场所。污浊之事见了不少。他虽然被靳北保护得很好，不沾手这些事情，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在帝宫这种地方，有多少被客人玩残了玩死了的，因为对方的权势滔天，消失了，湮灭了，连名字都没留下。泥牛入海，没有一点波澜。

“那，你自己小心。别为了钱，去接S/M。”最终靳南憋出这么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态说的，同情吗？同为爱而不得的人。他也是自身难保。

“谢靳少关心。”程枫说完，便被招呼着去端茶倒水了，程枫松了口气，这也算是解围了，再这样跟靳南面对面，程枫自己都有些站不住了，哪有那么多风轻云淡，都是装的，况且他跟靳南根本比不了，不招惹就够了。

程枫不知道靳南是以什么立场来关心自己，这个明明该让自己恨透的人。

与此同时，靳北也在打量着正在交谈的两个人，他不曾见过程枫，却了解程枫的各种信息。他知闻远金屋藏娇，而这人便是那被闻远宝贝得不行的人。

看着程枫与靳南眉眼间相似的神情，靳北还能不明白闻远那点小心思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靳南见程枫急急地走了，心下了然也不点破。转过身来，便见靳北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任由它燃着。

“时间到了。”

说着，靳北掐灭了指尖的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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