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戒(1 / 2)
苏恙在最后一颗最大的烟花冲上天的时候吻下来,身旁所有人的目光都专注地看着天上那炸裂开来的华丽。
直到嘴里的甘甜被人品尝的那一刻,阿瑞斯都没有回过神来。这种吻法实在太容易让人深陷其中了,更别说阿瑞斯本来还是一张白纸,只能呆滞地站在那任人亲,躲也不是,想抢回主动权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实在自己嘴里快没气的时候回魂儿的,这个亲吻实在是有点长,烟花已经结束了一会儿了。他呜咽了一声,开始推苏恙的肩膀。
当然苏恙是没有为难他的,松开之后依旧盯着人瞧。
但阿瑞斯就很难堪,他大口喘气,脸颊还是红的——应该是憋气给憋红的——看破不说破,给他留点面子。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了,他抬眼看了一下周围……他们靠在某个关闭的店面铺子前面,上面挂着一个大红灯笼,数量并不多的围观群众呈半圆形将他们围起来,离得不太远地观望他们。
应该是看得很清楚。
阿瑞斯心里警铃大作,群众开始窃窃私语了!
他简直要无地自容,拉着苏恙就开跑,突出重围的架势并不亚于从心理病手中逃脱。
这是被拉出灯会举办的地界儿了,是这地方的一条河,没什么灯光,四下无人,阿瑞斯才停了下来,一把甩开苏恙手。
“你不看看场合!”
结果他的愠怒是对上了苏恙的含笑。苏恙现在当然很开心,对方没有关心表白和在一起这两件事,关心的是亲吻的场合,这个认知让他开心得垮不下脸。
“哦——那我下次注意场合?没人的时候可以吗?宫里可以吗?”
他捧着对方的脸左看右看,那张脸还涨红着:“你害羞到这时候啊?”
“我跑步累的!”他挥开苏恙碰他脸的手,说话没好气,“你还知道应该注意场合啊,刚才那是干什么呢,啊?”
以这人的体质,跑两步能累脸红那才有鬼了。
“情难自禁嘛。”苏恙看了看四周,然后又一次上手,“这地方总可以了吧,没有灯,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吗?可以吧。”
这个问题实在很让人不想回答,回答了可能他就会“跑得更累”了,但是不回答又好像不太礼貌。
阿瑞斯内心还在天人交战,到底回不回答这个该死的问题,苏恙又开始了。
“可不可以啊?我都问你第三遍了,到底行不行?”
借着微弱的月色,阿瑞斯是能看清苏恙的表情的,这份爱意和戏谑混杂在一起,他也算是见识过苏恙的不要脸程度的,眼下明摆着是要逗他玩。
“可以吗?可以吗?”
苏恙又靠近了一点,将他的腰按着,另一只手俯在他的后脑上,仿佛只要他一点头,苏恙就要直接来了。
可是你要来就直接来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问呢?这种事情不是全靠双方眼神交流和心灵默契吗?直接问出来算什么事儿啊?
说白了就是想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
“到底可不……”
“怎么废话这么多?”
“这怎么算是废话了?我这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可闭嘴吧!逗人玩儿还有理由了!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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