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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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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锦王府内,和“享受”到了某种快乐并正在蜕变中的楚萧不同的是,锦瑟正一脸愁容,苦不堪言。

虽然秦若临毫无意外地顺利陷入她的迷魂术,可当锦瑟带着歉疚的心情欣赏完了又一出美男自慰场景后,她震惊地发现,秦若临的守宫砂竟完好如初。几疑自己看错了,趁着秦若临尚在战栗的余波中,她亲自用手揉了好几下,却发现那鲜艳欲滴的守宫砂果然没有分毫改变。

冷汗开始滴滴而下,洛荷生因为早已失身,而莫如焉因为身份关系不能点守宫砂,以至于她其实完全不知道这个世间的男子的守宫砂若要消失必须要通过才会有效,但锦瑟没有上过女尊世界的生理卫生课,所以她完全的懵了,有种临考带着作弊的笔记却发现压根文不对题的恐慌感。

此时此刻,她方才明白潘芷那意味深长的警告意味着什么,心中分寸大乱,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就算秦若临沉浸于她苦心编制的幻术以为自己被宠幸了,可一旦清醒过来发现守宫砂仍在身上,谎言就会被很快的戳破掉,连同她利用摄魂术宠幸后院男子的真相也会被大白于天下,而若是被女帝安澜知道,她简直都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场。

此时的锦瑟尚还不知道,自己的摄魂术不光无法应付有着守宫砂的男子,就算面对杨过寒朝羽之类的武功高手,她所谓的真气其实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而同样对此无用的还包括和她曾经有过一夕欢愉后食髓知味以至于压根无法被骗的素鸣叶和楚雪熙。

所以,她真正的苦日子其实还在后面。但眼下,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才是正理。此刻当场在床上被抓包的现实让锦瑟几乎快要崩溃了,心中不由就有点恼怒潘芷为何不早点提醒她,眼睁睁地要她当场出丑吗?不过就算潘芷真的被锦瑟当场质问,她恐怕也只会冷笑地反问:“莫非亲王以为摄魂术就是用来宠幸男人的?可笑可悲。”

眼看着秦若临几乎快要在第一波高潮中清醒过来,锦瑟当机立断地钻入被窝,一把抱住了秦若临,趁着他还没发现自己的守宫砂仍在身上,她必须安抚住他,找出两全之策。

秦若临却不知道自己方才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他只觉得心头一阵甜蜜,清醒过来后更发现锦瑟温柔地抱着自己,不由地愈加面色娇羞,低声唤道:“锦瑟,我好开心,我终于是你的人了。”在这个亲密无间的时刻,他竟直呼锦瑟的原名,这在其他贵戚世家可说是大不敬,可秦若临不愿让自己和其他男子一样,身为正室他想要的更多,至少不该和其他的妾室一样只尊称她为亲王或者妻主,而是把自己真正地看成是她的男人。于是在大胆地唤出锦瑟的名讳之后,他更偷偷地抬头瞥了一下锦瑟,却发现她并未因此生气,暗自以为她是默许,不由更加喜悦地在被中环抱住了她的腰身,心中暗自惊疑她柔软得不可思议却又细腻幽香的身躯,竟让他方才承宠过的身子又有了反应,只柔声道,“我想为殿下生个孩子,可好?”

若是锦瑟还在清醒中,她必然会被以上的几句话雷得不轻,但她此时完全深思不属,哪里顾得上秦若临和她说什么话,她心里翻江倒海,面色青白地想了至少一百种解决的办法,甚至连杀人灭口的念头都蹦出来了,听到秦若临絮絮叨叨的,只以为是闲话家常,便也点点头敷衍道:“也好。”

听到她的声音,秦若临心中大喜,满心以为是锦瑟对他的鼓励,不由高兴地翻身而上双手支撑在她脸颊的两侧,笑得眉眼弯弯地道:“锦瑟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锦瑟还在思索,却很快不淡定地发现秦若临居然直接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似乎不想听到她开口说拒绝的话,然后,她抓狂地发现到她的这位小正君貌似蠢蠢欲动的想要再来一场。

别说她

此时的真气不济,压根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再来一次摄魂术,可就算勉强成功了,这守宫砂的问题不解决,自己还是在做无用功啊。

到底该怎么办啊,锦瑟内心激愤地简直快要崩溃了,她想要推开秦若临,却无意间手指又轻触到了他手臂上的守宫砂,顿时脑海中如晴天霹雳,安澜若是知道她尚未与秦若临圆房还用了这种手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就算她真的不和秦若临或者其他人圆房,但眼下她这种掩耳盗铃的行径和背叛林素衣又有多大的区别,说到底,这世上哪有真正的两全之策。

犹豫中,她忽然将手抵在秦若临的胸前,阻止他求欢的动作之余,面色微有些凝重地一字一句道:“若临,你虽是我的正君,但我不想再骗你了,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只有素衣。”

秦若临缓下了动作,看到锦瑟认真的神情,他心中不由微微一痛,却在面上强颜欢笑着说着违心的话:“我知道,但我不介意,如今我与你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自然是夫妻一体,锦瑟喜爱的人我也会好好照顾,更会和女帝陛下求情,让素衣弟弟早日回府。”

锦瑟叹了口气:“我们既然没有感情,我也不想瞒你,其实我们两人方才并没有真正圆房,你只是中了我故意放在房中的迷香罢了,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如此做对你一个处子来说完全无用。。”她半遮半掩地说了实话,眼神更是带着几分闪烁与尴尬,“对不起。”

眼眶不知为何湿润了起来,秦若临咬住了下唇,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难怪他心中总是奇怪为何自己方才已经与亲王有过了肌肤之亲,却还会在亲吻她时心跳加速,血液上涌,比方才更加悸动和销魂,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右臂上的守宫砂,秦若临完全都明白了,甚至聪明的他已经联想到了所谓的洛荷生承宠的真相,莫非他早已不是处子?还是亲王毕竟只宠幸过林素衣,以至于她甚至都不知道这男子的守宫砂只靠表面功夫是根本不可能消失的?想到这里,秦若临心中顿时是波澜起伏,难以自制,但语调仍是力持冷静:“那锦瑟预备如何对待若临?若是我始终保留着处子之身,必然瞒不过乳公和我的心腹们,只怕终会传到陛下那里。”

锦瑟烦躁地揉了揉额头:“我不知道……”秦若临没有想象中受到欺骗后应该有的受伤与愤怒,眼前的少年镇定的几乎让她感觉到一丝心疼,以至于连她自己眼下都已经不忍心再多苛责秦若临,逼着他和自己一起隐瞒真相。

秦若临的眸光缓缓地落在锦瑟绝美的面庞上,似要从她的神色、她的眸光中剥离出哪怕到一丝一毫对自己的情意,可令他失望的是,她清澈的眸光中唯有歉疚与心虚,这女人的心竟是铁石做的吗?他眼底慢慢晕出水光,只觉得心头处莫大的悲凉如洪水般将他淹没,凝视着锦瑟,他的声音低闷带着压抑的痛楚:“我就真的那么不如林素衣吗?自嫁来以后,我自问也尽到了正君该尽的职责,只是我对锦瑟来说,究竟算是什么呢?”

锦瑟蹙着眉,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自然是我的正君。”

秦若临苦笑一声:“可你连碰都不愿碰我,宁可用那般的手段,到底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满心的委屈顿时化为哽咽,让他语不成声地只能说出这几句话,锦瑟却是无言以对,她紧抿着唇角,面上带着一丝羞愧,这是在她来到女尊世界以后,第一次从心底里感觉到了对一个男人的愧疚。

眼神幽深地望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年,锦瑟的脸色一直变幻着,放在腿边的拳头更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晌,她低声一叹:“若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不过我实在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原则,否则便连我自己也要看不起我自己了,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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