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1 / 2)
而在赵寰这厢满腹挣扎辗转反侧的同时,夏琴和秋弦两人同样挤在一张床上窃窃私语说着知心话。陆尘从来都知道自己和他们不对盘,虽然床很大,以他们三人的少年身形非要挤挤也不难,但他还是主动地不声不响地在地上铺好了小二姐多给的铺垫和被子,躺在地上背对着两人瞌上了眼休息。其实赵寰并非是为了省钱而让三个小侍非要挤在一间房内,而是出门在外总是不便,尤其又都是男子,这夜里有个急事也可以互相照应一下。
不过如今三人可以住在干净敞亮的上房内,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和伺候商安春时不同,以前他们身为小侍,商安春从不会给他们安排什么上房,至多安排一间简陋的下等房,而那陆尘身为商安春最宠爱的玩物,总是能和商安春睡在一张床上以便让她尽兴玩弄,反倒是赵寰这个正君,经常会被商安春打发出来和夏琴他们挤在下等房内,还要时不时地注意商安春的叫唤,半夜起来为她端茶递水或陪怕黑的她去上茅房,甚至她兴致好时半夜还要唤上秋弦过去一起伺候。
即使后来去了锦王府,商安春眼看着那么多娇媚的王府侍从们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过,心猿意马之下却偏偏不敢下口,再加上她被盗匪欺负了一场丢了大脸面,心里也很是不爽快,于是便每天都拿着他们几人撒气发泄,便是陆尘这个以往最受宠的都不知被变着法儿被打骂了多少回。
也因此这几个男人只要跟随在商安春身边时都往往一脸疲倦,没有一个能休息好的,更别提可以有机会出去逛街玩耍。如今和锦瑟一比,天差地别的待遇便体现出来了。
“夏琴,我还是有点担心呢……”秋弦安静了片刻,忽然出声,他们两人下午因为抵抗不过疲倦都小睡过几个时辰,出去逛街又玩了一会,眼下兴奋的心情还未平复下来,自然了无睡意,开始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等回去小姐身边以后,她只怕会生撕了正君,也不会再相信我们的清白了吧。”
两人都知道这个话里的“小姐”指的是商安春,一时都沉默了片刻。
“不会的。”夏琴安抚道,“我听恩人承诺过,她们和小姐说过我们是替亲王办事,并不是干见不得人的事,亲王府的人出面作保,小姐不会多想的。”
秋弦摇摇头:“小姐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从来多疑,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只怕日后回去她身边,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说着长吁短叹起来,十分愁苦。
夏琴想了想,也跟着有些忧虑:“我想公子心里应该是有成算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都是奴才自然算不得什么,但他和小姐可是正经夫妻,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进来的,小姐总不会给他难堪吧,再说正君对小姐一向悉心照顾,予取予求,要什么给什么,家里和铺子里的生意也是靠正君这才打理得妥妥当当的,商家的两位老主人也对正君颇为满意不是吗?”
秋弦心有余悸地道:“夏琴,你说得好听,若真是这样你为什么当日死活不肯从了小姐?”
夏琴面上一僵,有种被戳破心事的狼狈,秋弦和他关系亲近,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又道:“你也是知道小姐从来都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最爱新鲜,也幸好你当日抵死不从,否则你有朝一日恐怕也便会和我一样,如今连想嫁个普通小厮过点安稳日子都是奢望了。”
说着这容貌姣好的白皙少年禁不住地抹起了眼泪,夏琴自然是知道的,秋弦当日被逼着从了商安春后,本来也是说的好好地要给个侍君名分,毕竟他怎么说也是正君的陪嫁,却谁知商安春睡了他以后又嫌弃他的身子不够味,事后连名分都懒得给,平白弄得他如今变成了一个几乎毫无地位的暖床小侍。若非这次来京城,商家的老主人们不想让她路上带太多的男人惹人注目,商安
春也不会重新把秋弦拉上床侍寝,可即使如此,她也时常是逼着秋弦和陆尘这个青楼出身的一起伺候她,这过程如何羞辱便是夏琴这个黄花闺男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得出的。
陆尘也就算了,秋弦是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是赵家这样的商贾之家出来的,怎么受得了这样屈辱的日子。本来夏琴还庆幸自己姿色平平,入不了商安春的眼,谁料这个女人犹嫌不足,居然莫名地看上了他琢磨着还要尝尝自己的味道,说什么也许看上去没什么的男人脱了衣服到了床上就不一样了之类的调戏话,他一气之下当然死活不从,如此更加触怒了商安春,嚷嚷着总有一日要强上了他,让他跪在自己身前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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