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原来你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她,看来你确实不配和她在一起。”莫琳冷笑。
“也请你……来我们学校,把那封举报信要回去,这……这可能会耽误她”。
“怎么会耽误她?”莫琳有些生气的问。
“你以为,举报了,就只是对我有影响么,我们学校的领导,还要把信送去教育局呢。”苏音失声笑道。
“你!”莫琳的声音瞬间高了几个度:“是不是你怂恿的!”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苏音被阳光刺得闭上了眼睛,停顿了一会儿,复又笑道:“你既然能举报我,我又何尝不能威胁一下你呢,莫琳女士。”
“你简直太可怕了,看来我让你离开陆予,是正确的决定。”莫琳气急。
“所以,我离开了,以后还请你保护陆予,谢谢。”说完,苏音挂了电话。
太阳热烈的晒在石砖地面,晒得滚热,苏音结束了这通电话,只觉得浑身冷汗,天旋地转,没忍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醒来时,苏音发觉自己已经在医务室了。
阿雅在边上,看见苏音醒来,赶来查看她的情况,满脸忧愁:
“你感觉怎么样?都吓死我了,张老师发现你晕倒了,把你送过来的!”
“没什么问题了,我晕过去多久了?”苏音只觉得还有些虚弱,问道。
“整整一个小时,哦对了,这段时间陆老师一直给你打电话来着,我接了,那边又没有声音,你看看。”阿雅把手机递给了苏音。
苏音接过,有五六个未接来电,正是陆予。
她颤抖着手,将这个号码拉黑了。
阿雅急的直问:“为什么拉黑陆老师?你们两个怎么了?”
苏音只觉得胸口猛的被一块石头砸中,不住的往下坠,坠入深渊,头又眩晕了起来,忍不住闭上眼睛,扶着床沿,缓缓的恢复。
“苏音,你还错过了今天的国际金融课的期末考试,得开学来补考了。”阿雅又想起了这件事,忙提醒苏音。
“恩,我恢复了,待会陪我去一趟学院里面,我找……找书记有些事情。”
阿雅见她嘴唇发白,额头都是虚汗,就摇头:“什么要紧的事情,明天再去。”
苏音怨念的看了一眼阿雅,只得艰难的起身,不顾阿雅的劝阻,单独出去到走廊里,拨通了徐书记办公室的电话:
“书记,举报信的事情我处理了,那领导的饭局我也不用去了把。”
电话里的徐书记破口大骂:“你这简直是坏了我们院里的大事了!”
苏音虚弱的笑了笑:“看来,莫琳已经把信拿回去了,是么?”
徐书记骂道:“你自己负责你捅的篓子,我也管不了了!”
苏音眼神变得有些灰暗,她徐徐的放下手机,垂垂立在医务室门口。
阿雅见她挂了电话,忙跑出来问:“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苏音惨白着脸,勉强扯出一个笑:“院里的那些事呗,好了,你陪我回寝室吧。”
这个学期最后一门课的考试就在苏音的旷考中结束了,阿雅是寝室里倒数第二个考完回家的,苏音一个人单独在寝室里休整了两天,才慢悠悠的整理行李。
阿雅临走前,还一脸担忧的看着苏音:“苏音啊,你这两天每天都躺着什么都不愿意做,是怎么了?”
苏音也是缓了几天,才稍微感觉好了一些。
这两天,未知号码的来电,她都挂断了,于是她接到了大姨给她打来的一个电话:
“你妈和你爸在北美度假呢,换了个美国号码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以为是诈骗电话呢,怎么出去旅游也不和我说一声?”
“你爹妈出去玩什么时候跟人说过。”
寒暄几句后放下手机,苏音愈发觉得丧了起来,傍晚的寝室,校园里安静得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窗外闷热,无风,苏音的脑海里浮现出大兴安岭广袤的森林,和傍晚的凉风。
这是冷大在已经出版的那本《东北往事》里的那副画卷:
“去感受大兴安岭针叶林的风吹的共振,发出幽咽的悲鸣,眼前的山峦,深深的埋藏着钢铁脊椎,远处的炊烟,是锅炉蒸汽的遗骸。”
苏音拿起枕头边上的那本快被她翻烂的书,随意的翻到了其中的一页。
“毕业旅行的末尾,在大兴安岭龙江湾的民宿里,大家个怀着心事,珍惜着最后的相聚”
“丫头和轩哥,逃离了大部队,偷偷的往白桦林去了”
“初秋傍晚的白桦林静静的,夕阳西下,昏暗的天际压下来,一阵风起,已觉有些凉意。”
“走近白桦森林前,又是一阵风吹来,疏疏落落的树叶声,只觉悲寂,天际的夕阳迅速落下,光明无处追寻,那白桦林如高大的兵阵,捍卫者这片黑沃的土地”
“有些冷了,轩哥打开自己的大衣,让丫头抱着自己取暖”
“丫头不愿再去看那黑压压充满了天际线的森林‘还好有你,现在我只有你了’”
“浅蓝的天空下,这句话只有森林里的蚂蚱听到了”
“寒冷,和萧肃,让人心生如深渊的孤寂,漫漫长夜,寒风凛冽,人类学会了抱着取暖。”
“青春的最后一晚,大家围着微弱的火苗,试图解救那如列车般轰烈而来的孤寂”
……
合上书,苏音对着窗外的黑夜,出神,过了一会儿,她退掉了回家的火车票,买了一张去大兴安岭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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