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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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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有资格告诫我吗?”纪凝面无表情地看了纪思远一眼,两双眼视线相交,都笑了出来。

纪思远,字隔川。

思远人,隔山川。比周疏好不到哪里去。

纪思远嘿嘿笑了两声,习惯性地顺手想去揉纪凝的脑袋,却被玉冠挡住了动作,只得收回手,解释道:“所以我这辈子注定为情所困,和喜欢的人远隔山川不得相见,你还不引以为鉴,反而笑我。”

纪凝皮笑肉不笑地跟着他嘿了两声说:“我才不信。”

纪凝只当纪思远是胡说,根本不信他的话。从小跟着纪思远长大,这主天天乐呵呵的,可半点不像为情所困的样子。

纪思远果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笑着说道:“我儿子真聪明,没被我给骗过去。”

两人的话题从长辈情史又重新回到了取字上面,纪凝沉吟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

“叫君留如何?”纪凝问。

“纪君留……好,我喜欢。”纪思远乐呵道,“我儿子果然比我有水平。”

说着纪思远踩着鞋下床看了看日头,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催促纪凝快点收拾去看皇榜。

纪凝对着铜镜不慌不忙地把衣冠正好,反复确认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精致地跟个丫头似的,也不知道像谁。”纪思远靠着门框小声嘟哝道,结果纪凝一声咳嗽,又把他治得服服帖帖,安安分分地闭上了嘴。

父子俩下了楼,雅意阁的伙计纷纷朝两人打招呼,说了些金榜题名之类的吉祥话,高兴得纪思远扔出去了一包银子。

出了门,纪凝又告诫纪思远别这么大手大脚,纪思远反倒理直气壮,说自己花钱买个吉利。

纪凝也不知道纪思远为什么这么在意自己的科举成绩,大不了以后不读书回家继续卖茶叶就是。

“凝儿啊,别紧张,咱们文的要是考不过,考武的也行。义父教你的绝世武功,还能打不过那群混混?”从雅意阁到放榜处还有一段距离,纪思远走路上没事干,开始跟纪凝一通瞎扯。

纪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纪思远一眼,心说来京的路上,究竟是谁被一群大鹅追得满路上跑,不是我拦着差点就跳水里去了,还说什么绝世武功……但嘴上还是给老父亲留了点儿面子,道:“义父,你只教了我轻功和暗器,难道你要我去武试的擂台上对着人家一边跑一边扔石子儿?”

纪思远笑道:“那不是怕你学多了心就野了,不愿意好好读书了吗?义父教给你的,可都是保命用的功法,日后有人追你,你嗖嗖嗖一扔石子儿,然后蹭蹭蹭跑路,别提有多潇洒。”说着只顾着耍帅摆姿势,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块石头,一个踉跄,得亏纪凝,不然纪思远一把老骨头至少也得摔出个腰间盘突出。

纪凝看着差点摔了个大马趴的“绝世高手”,一时间不太敢确定如果真的遇上了敌人,纪思远教给自己的武功到底是能逃命还是能送命。

很快到了皇榜边儿上。

皇榜下头一群人,有大哭的,有大笑的,还有嗷一嗓子不知道想干嘛的。甚至有一群家里有未出阁的姑娘的人家,抱着小姐的画像,就等着哪位青年才俊中了榜,拉回家当女婿的。

知道的说这是金榜题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帮人集体犯了什么癔症。

纪思远跟在纪凝后头,父子俩一起瞧名字。

旁边还有人在哭哭啼啼:“完了,找了十三遍,啥都没有。”

纪思远听得犯怵,三心二意地寻了半天也没瞅到纪凝的名字。

“义父,走吧。”不多时,纪凝扯了扯纪思远的袖子说。

纪思远:“再找找,那边儿的榜还没看呢,可别这么早就放弃。”

纪凝:……

纪凝:“不是,义父,找着了,在前面,第二十三名。”

纪思远嗷一嗓子,随即也加入了犯癔症的大军。

纪凝满脸沧桑地看着自家发疯的老父亲,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媒婆塞了十几张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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