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2 / 2)
纪思远惊奇地点点头,心说不愧是京城大家,只把了一下脉,描述起自己的病症来就跟亲眼见过似的。
“是最近才出现的这种状况,之前从未有过?”
纪思远激动道:“没错啊,我这病到底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治啊?”
赵泽端叹了口气,捻了下胡须,似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样子:“怀了啊,大概只有月余,这些反应都很正常,年轻人,心也太大。”
纪思远:???
怀了?怀什么了?
纪思远如遭雷击,怀疑赵泽端在逗自己。
“不可能啊。”纪思远起身朝前了几步,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得地拍了下桌面,“你诊错了吧?”
赵泽端行医多年,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淡定得要命,只不语,低头写了张方子,示意身边的药童递给纪思远。
“大齐任意一家医馆,你随意找大夫瞧,不是喜脉你来把我的店给砸了如何?这是安胎药,自己去药铺抓药吧。”赵泽端这里只能问诊不给抓药,必须得自己去药铺。
纪思远接过药童递来的方子,觉得有些头昏脑涨,三分惊讶,三分迷惑。
没道理啊,我好像也没和谁行过周公之礼啊?哪来的孩子?
非要说的话就只有西楼那夜……我做个春梦都能出事?
难道古人感而有孕不是胡编的?
不是胡编的才有鬼……
他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下一位病人进来,方才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低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腹肌完完整整的,又平坦又紧实,到底从哪里跑出来的孩子?
纪思远猛然想起了西楼那场梦的后半段,抱着自己的人由韦胜变成了纪凝。
难道那不是梦?
想到此处,他瞬间毛骨悚然了起来,抱着膀子颤栗了许久。
是啊,如果是梦的话,也未免太过真实。
那天为了能够尽兴,纪思远特意吩咐了下人,任何人不许接近西楼。那天夜里,能和自己春宵一度的人,就只有一个可能。
天啊,我对小凝儿做了什么?纪思远有些抓狂。
他决定回去后侧面朝纪凝打探一下,看他知不知道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和自己一样也不记得了的话,那就最好。
不过万一真的如同自己想的那样,自己和凝儿……那以后还怎么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特别是儿子马上就要娶媳妇儿了。
纪思远连自绝经脉的心都有了。
临近正午,这个时辰汴梁的街头几乎没了什么人在,纪思远踏出门槛,刚刚把药方手进怀中,就遇到了一位故人。
陆笑站在街头,面无表情地同纪思远挥了挥手:“师弟。”
仪鸾司的正使,皇帝的御用走狗,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巧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坏事逢双,回京的事情,到底还是被景平哥哥给发现了。
“师兄。”纪思远确认了一下药方已经被好好收了起来,才认命地朝陆笑咧了咧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师弟来医馆,难道是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吗?”陆笑问。
提到自己的身体,纪思远又想起了糟心的事情。
这好端端的到底哪来的孩子?
即便真的是凝儿的,也不能一次就有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倒春寒嘛,有点伤风。”纪思远开始胡说八道,“倒是师兄,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回来的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陆笑说,“他想请你现在回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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