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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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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贡拿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几乎是用气息说道:“他们是朝廷的鹰犬,见得了光的暗卫。仪鸾司分为甲乙丙丁四队,每队各十人,队长一人,四个队专长的事务都不一样。平均下来甲队武力值最高。当然我说的是正式编制内的成员,此外还有学徒后补若干,每死一个人,都会往上替补一个。”

纪凝:“所以你把声音压这么低做什么,他们还有顺风耳?”

秦贡:“没有,这样不是显得更神秘吗?”

纪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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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大人,你无事吧?”

纪思远坐在马背上,被颠簸得脸色煞白,浑身上下都难受,一门心思的想吐,听到身边的人问,慌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问话的是甲队的队长余天佑,前任队长殉职后最近才顶上来的新人,比纪凝大不了几岁,倒是让纪思远觉得很亲切。

听到二人在前面交谈,莫复骑马追了上来,问纪思远:“要休息?”莫负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眉头还有些蹙起,把余天佑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找纪思远麻烦。

纪思远知道莫复没有恶意,只是在关心自己罢了,便解释道:“不用不用,天热有点中暑。”

莫复若有所思,向后一指排成一队的使臣马车,道:“找纪凝。”

纪思远拒绝得特快,虽然纪凝不可能一直不知道自己跟着过来了,但他实在没想好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摇身一变成为仪鸾司的副使,万一纪凝再误会点什么,可就难办了。

见纪思远不愿意,莫复也没了办法,继续恢复了沉默,骑着马向队尾巡逻。

四月的天已经开始燥热,正午的太阳又毒,照得人火辣辣的。赶车的车夫都蔫蔫的不想动弹,更何况有孕在身的纪思远。

赶了一下午路,纪思远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头疼、胸闷、反胃,最要命的是肚子还时不时的疼一下子。别人都以为纪思远热得满头大汗,只有他自己知道,额头上的全是冷汗。

纪思远仪鸾司出身,板子从小挨到打,最不怕的就是疼,可还是被肚子里的一团血肉折磨得够呛。

咬牙熬到了傍晚,使臣队伍终于停在了官道边上的驿馆。

纪思远他们作为守卫,需要等到使臣全部安顿好、用完晚膳,之后才能开始用膳。

中午就塞了点干粮,仪鸾司甲队的大小伙子们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狼似的抢菜。但无论气氛有多热闹,纪思远都融不进去,他吃了几口饭菜,却实在咽不下去,只能先回了房间。

驿馆的房间有限,不可能人人都住得上单

间,甲队的人估计得四五个人打地铺睡在一间屋里。

今晚纪思远和莫复住在一起,两个人还没合计好谁睡床谁睡地上。纪思远实在是撑不下去,没顾得上莫师弟,自己先在床上眯了一小会儿。

小腹依旧有些抽痛,但比白天的时候要好太多。纪思远略微歇了一歇,然后开始翻自己的行李。

他行李带的极少,包袱里绝大部分的空间都被安胎药给占了。纪思远怕路上出意外,随身带了药方和三包药,眼下正用得上。

他拿了一包药,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后厨,找伙计借了个炉子,打算自己煎药。

从前家里没请丫头的时候,纪凝生病都是纪思远亲自煎的药。一个没有任何生活经验的少年人,被捡来的便宜儿子硬生生磨得阅尽千帆,说出来也挺沧桑。

纪思远找了个小马扎,坐在炉子边上拿着一个大芭蕉扇扇药,扇了一会儿又被炉子熏得困,点了几次头,次次都差点儿睡过去。

熬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药给弄好了,纪思远借来了碗,把药给倒了进去,只等着药凉下来尽快给喝完。

没等药凉下来,后厨就又溜进来一个人。

秦小公子叽叽喳喳,缠着伙计给他弄点儿点心。别人偷吃都小心翼翼的,唯独他理直气壮得唯恐别人不知道。

不过秦贡点心没吃着,倒是先看到了穿着飞鱼服的纪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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