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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井翼遥的记忆里，妹妹很少哭。井翼亭现在趴在他肩膀上，泣不成声。哭了好一会儿，井翼亭还是道：“哥，对不起。”

井翼遥摇摇头：“其实我很喜欢顾先生，我很尊敬他。”

“那他喜欢你吗？”井翼亭抬头看井翼遥，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撒娇似的。

井翼遥愣了一下，笑道：“大概吧。顾先生人很大方，也很温柔。”顿了顿，井翼遥又说，“其实我知道，迟早是会要分开的，到时候我在你大学门口开一家小餐馆，好吗？”

井翼亭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井翼遥，然后沉默。

最后井翼亭没有跟井翼遥一起吃饭，她从小巷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学校。

顾麒的车停在小巷口，顾麒坐在车里。

井翼遥上了车，顾麒没有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车窗外。

“顾先……顾麒？”井翼遥及时改口，系了安全带，又问，“亭亭不跟我们一起吃了，你想吃什么吗？我中午做给你吃。”

顾麒转过头来看井翼遥，沉默。顾麒的眼神里有井翼遥看不懂的东西，但他能感觉得到，顾麒在不开心。

“顾麒……”不管井翼遥怎么叫顾麒的名字，顾麒都不说话。

顾麒沉默地把车开回了家，他几乎是强硬地把井翼遥从车上拽下来，然后拽回了家。

“砰”的一声，顾麒大力关上家门，他把井翼遥拖进卧室，然后摔在床上。

井翼遥有点懵，他被顾麒捏的有点疼，撑着胳膊坐起来：“顾麒……怎么了？”

顾麒绷着一张冷脸，站在床边。井翼遥看着他唇齿微张，声音冷厉：“脱衣服。”

井翼遥愣了一下，说：“怎么突然……”

“反正你就是做这个的，不是吗？”

空气几乎是凝固了几秒。

井翼遥垂下眼，轻轻地，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好的，顾先生。”

井翼遥垂着眼，没有看顾麒。他跪坐在床上，静静地抬起手，翻起t恤的下摆抬起来。

“井翼遥，你非要把自己放在那样的位置上吗？”

顾麒的声音冷漠的响起，然后直直地传进井翼遥的耳朵里。

井翼遥脱衣服的手顿了顿，而后又毫不犹豫地把t恤整件脱下，丢在床上。顾麒看着井翼遥紧实的肌肉，心里有股无名火冉冉的烧着。

井翼遥只是笑，而后说：“顾先生，我本来就是那个位置上的人，不是吗？”

“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他妈的都当耳旁风了吗？”

井翼遥没有听到过顾麒骂人，这是第一次，他有点惊讶。

“井翼遥，你妹妹问你我喜欢你吗，你是怎么回答的？”

“你听到了？”

顾麒冷笑了一声，说：“我给你的答案不够清楚吗？”

井翼遥面对顾麒的时候总是很慌张，他害怕靠近，又忍不住靠近，结果自己越来越沉溺，就像是在水里。顾麒给他的答案很清楚，只是他不敢接受这个确定的答案，他无法忽视自己和顾麒的差距，就那样横亘在他面前。

顾麒叹了口气，说：“遥遥，你如果把自己当宠物的话，我即使再拿出更多的爱去爱你，你也只能是个宠物。”

井翼遥看着顾麒，墨蓝色的眸子像盛着一汪海洋，就那样沉沉地、深深地注视着自己。

他微微倾身，抱住了站在床边的顾麒。

“顾麒，”井翼遥的声音闷在顾麒怀里，“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顾麒抬起手，环住了井翼遥的身体，井翼遥的后背凉凉的，他摸了摸井翼遥的头，叹了口气，道：“好。”

窗外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来，空调发出轻微的响声。

井翼遥在顾麒怀里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