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怕张达袍再使坏,林玉泽赶紧三两下穿上裤子出了门,身后张达袍看他落荒的背影,轻笑两声,吹了两声口哨才慢条斯理的收好工具,在水流声中愉快的拧开水龙头洗手。
他向来是个大老粗,此时却故意找茬儿嫌弃林玉泽,冲着外面嚷一嗓子,“我说,你尿完了不洗手,多脏啊。外面的学生成天上街宣传,说是方便完要洗手的。你想想,刚才用手抓着自己的玩意儿,待会儿要吃饭,你又爱吃个包子油条什么的,那不就是等于自己吃了自己的家伙嘛。”
话未说完,林玉泽已经胀红了脸,咬牙切齿的冲进来,一把撞开他狠狠的洗手,张达袍退了半步,甩甩手上的水珠儿,笑着看向镜子里的人影儿。啧,怎么看怎么好看。
明明心里得意的不行,可是偏偏要说不好听的,就爱看他脸上羞愤的小模样,“虽然你吃了这么多回,不过以后不吃了也是好的。哎,怪我军务繁忙,也没来得及提醒你,让你脏了这么多回。”
林玉泽怒,停止了洗手的动作,从镜子里回瞪他,看到张达袍那嬉皮笑脸的可恶模样,就知道自己被戏耍了,堂堂大帅,居然如此不要脸皮。
他定定神,忽然一笑,“吃了就吃了,前儿晚上大帅也吃过,我就当是舍命陪君子。”
张达袍被噎个半死,万没想到素日最害羞的一个人,居然也能把这种事拿来开玩笑。见他的样子,林玉泽格格笑了两声,甩甩手出门。
刚走了两步便被捉住,张达袍咬牙,“今天非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张嘴。”
早餐的时辰雷打不动,此时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王副官正在楼下着急,大帅吃饭必须可着时候,否则胃疼,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让提醒大帅按时吃饭。
可是昨天刚开会到夜里,讨论了大半夜布防的事儿,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仅晋地内部有这种烦心事,外面也不安生。
今年年初的时候,本已经被打散的A军忽又转移了,在全国范围内四处流窜,大总统早就下了围剿命令,晋地虽离A军的大部队远,不过还是会有一小波落单的队伍经过。
张达袍却是不愿意自己人打自己人,虽说是A军,他也听说着实是个硬茬子,如今自己手里虽说有三四十万人,不过这些家底都分散着呢,真正能拿来围剿的也不多,何况这可是他拼了这么些年才攒下的,自然不愿轻易折损了去。
况且,他知道A军还在东北那头组织了部队抗击日本人,就冲这一点,他也敬他们都是汉子。
如今虽然看起来天下太平,可是日本人早就占了东北,在那虎视眈眈,他就不信,他们能窝在东北一辈子。
狼饿了总要出来找食吃,晋地光是烧的,就够他们用之不尽了,张达袍相信过不了几年就要有一场大战,此时自然尽可能的勒紧裤腰带,多做些准备。
可是钱从哪儿来?种地的汗珠子掉在地上摔八瓣,也未必能榨出几两油水,自然要从商税上来,可是商人却不愿意。张达袍手里虽然握着枪,说一不二,也不能激起民愤,还要慢慢筹谋。
因此,昨夜他们说完了军情,手下的将领都散了,张达袍却是又与虞梅谈到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
如今若是叫大帅吃饭呢,自然是扰了他的睡眠,若是不叫,又怕饿坏了大帅的胃,王副官真真是左右为难。
平心而论,他是真不想上去。不为别的,前几天自从大帅强抢了一个民男回来,两人就开始如胶似漆,****,场面让王副官觉得真是有些辣眼睛。
当然,是他们大帅又当胶又当漆,又做柴又做火的缠着别人,不过据王副官看来,对方也未必无意,毕竟俗话说的好——烈女怕缠郎,这烈男么一开始便不怎么烈,天长日久的只怕也要被大帅降服。
只是大帅已经有了六房姨太太,一个男的想来是做不成姨太太的,大帅之前也从未好过男风,如今怕是一时迷了眼,将来指不定怎么着呢。
不过现在这人倒是有几分用处,不如就让他来叫大帅起床,既免了自己的排揎,又能让大帅按时吃饭。
正想着,只听楼上传来踢踢踏踏的声响,林玉泽板着一张脸下来,嘴唇有些红肿。王副官正想卖个好,便见大帅也一脸餍足的下了楼,因为林玉泽是穿着衬衫睡的,早上张达袍回来太累也没来得及脱衣服便倒在了床上,所以两人的衣衫都皱巴巴,看在王副官的眼里,又是另一副含义。
他看向张达袍的眼神便带了一丝钦佩,这精力旺盛的劲头,怪不得能当大帅呢。
高,实在是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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