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照顾 同眠降温(1 / 2)
城内巡逻的官兵此时也正好闻声赶来,但是那几人武功高强,硬是逃了出去。
萧洲忙着去看沈善,没来得及分心前去追寻,而是赶紧冲过去抱住了正要往下倒的沈善,“善儿!!!”
“舅舅……我们中计了。”接着沈善就倒了下去,胸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
萧洲在远处时只看到一剑穿过后背,却没看清究竟刺中了何处,原来竟是直接刺在了胸口!看来是想直接取沈善性命!
“命人搜寻城中的倭人团体!打到半死,再统统押到大营的刑讯室!”
“是!大帅!”
他赶紧抱起沈善又急又小心地跑在路上,然后将沈善放到了最近的医馆,巡逻官兵赶紧为他们开路,并派人通知了东南大营。
很快,临安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聚集在了这家小小的医馆。魏清泉带着副将杨庭宇到达时,便已看见刘止满头大汗双手紧握地站在了门外,想着这刘沈二人素来不和,怎么今日这刘大人竟来得比他还快。转头一看,沈善正被大夫里里外外围得看不见人。
萧洲在一旁走来走去,单手死箍着剑,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他双目涨得发红,魏清泉这十几年来从未见过如此暴露急躁的萧洲,连他看了都觉得有些可怖,更别说那些大夫,此时是又怕又小心翼翼。
忽听得此时“请问,还有救吗?”
终于见着一个面善好说话的人,还是位相貌极佳的小公子,有大夫缓缓说道“此剑虽没刺中心脏,但是……”犹豫了半晌,“却刺中了一根很重要的心脉。怕是……”
“凶多吉少”四字虽未说出口,但在场的人便已经明了,刘止不禁歪了一下身子直接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一旁一直焦灼的萧洲直接跌坐到了凳子上,从未离手的剑也“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吓得大夫们又是一惊,趁着这位大魔王发呆的同时,一些胆小的大夫赶紧提着药箱,留下一句“草民无能为力”就逃了。
萧洲望着沈善的位置,突然想起了沈善儿时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死亡时眼里暗下去的光芒,他问道“舅舅,所以,父亲永远也回不来了,对不对?”然后就开始大哭“母亲骗我!她骗我说父亲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等我长大了就会回来见我,还会带我吃遍长安城的葫芦鸡。”
那天沈善哭了很久,萧洲从未见他如此伤心。结果回了家以后,沈善却又继续开开心心、满脸笑容地向萧子熙撒娇,仿佛那会儿哭得满脸鼻涕的不是他一般。
从那个时候萧洲突然觉得看懂了沈善,这个看着不靠谱、有些顽皮的熊孩子,其实内心善良、敏感又脆弱。
而他从走上这条路开始便做好了孤单一生的打算,后来突然有了个失去父亲的沈善,他心疼这孩子,心疼他的善良与懂事。这么多年的相处,萧洲早就把沈善当成了自己亲生骨肉,他甚至觉得自从有了沈善,不论是能平安百年,还是哪天一去不返,他都不会孤单一个人。
一直觉得是自己在照顾这小子,现在才觉得何尝不是沈善在温暖他,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与他血缘最亲近的人是他几个姐姐,那么与他关系最亲近的人却是病榻上那孩子。
他以前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牵挂,现在才发现沈善已经成了他的牵挂。就像此时,他多希望躺在那里的是自己。
然而这小子现在却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脸上已恍惚看不见血色,也不见了吊儿郎当的笑容。萧洲一时忘记了动作,只那样坐着,一个下午,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那么久。
最后剩下的几名胆稍大的大夫继续留在那里为沈善清理伤口和换药。刘止坐在床边,不停地为沈善擦着额头上的汗。他眼眶微红,脸上满是大汗,不知是这空间太小热的还是急的。魏清泉不停地向大夫们询问沈善的情况。
快要天黑时,萧洲突然站了起来,叫来了一直站在门外跺脚的赵淄轩,开口时突然发现有些哑了,他咳了一声,突然一阵腥甜冲了上来,接着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大帅!!!”赵淄轩吓得赶紧扶住了萧洲,一旁的大夫才刚刚得了空,这边又倒下来了一个人,赶紧又赶过来,替萧洲把了把脉“这位官爷气急攻心,这几日静心养着,我开几服去火的方子。”赶紧就写好了方子,然后就有将士拿着去了最近的药铺买好了药。
想来那些此刻难保不会趁着现在突袭,此处不安全,魏清泉赶紧命人将此二人抬回了东南大营,连带着几位大夫也一道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军营。
当晚,沈善开始发烧,大夫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在一起讨论着如何应对。
刘止自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守在沈善床边,一刻也未曾离开。不停地打水换水给沈善用帕子湿敷降温。
他的事务从中午接沈善遇刺的消息后就转交给了卢庆,卢庆当时想也没想就一口应了下来,也没多问只说让他赶紧去看看。
刘止心中感激,但又觉得按照卢庆的性格应该好奇,但两人各自皆没问什么。刘止心中有些疑惑,但此时他已无暇思考这些,心中只希望沈善能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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