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皇帝(2)(1 / 2)
皇帝的病就那么好了。
不仅病好了,身子骨也好了许多,更可喜可贺的是改了性子,竟变得勤政起来。
群臣奔走相告,说是天佑大周。
可说起来勤政,皇帝也不过就是每日早早起来坐在皇位上,听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来争去,最后也只有一句“丞相你看如何?”
和以前的朝事似乎并没有别的差别,皇帝还是以前的那个皇帝,除了问题多了些,其他似乎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总是有人不高兴的。
对于庆王私自离开封地,到了秣陵的事情,林深与张志讨论过,既然张曦想来秣陵,那么就别走了。
这样一来,庆王直接缩回了庆王府,好像先前那些上下打点奔走联络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只是听暗卫回禀,在府上的庆王总是总是沉着脸,活像是有人逼着他吃了好几斤的酸柿子一般。
似乎是庆王的下场给了朝内的官员警示,对于如今的皇上,犹疑归犹疑,却不敢再唬弄。
皇帝病了一场,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往常难得问政都恨不得早早结束的人,现在问政细的让下面的官员一脑门子汗,好在问到最后虽然也是直接摆手就让人走了,可这样的态度转变还是让下面的人提心吊胆了许久。
林深也在这些日常工作下一点一点的学习着如何做一个皇帝。
并且还为自己找了一个老师——丞相张志。
每到深夜,垂拱殿内,丞相张志都在一词一句的为林深答疑白日在殿堂之上的你来我往的言语下的意义。
可说实在的,就算张志教的仔细,可政治中的事情,七弯八绕,林深又不是顶强势的性格,许多事情,张志都得再三为他剥离清楚,她才能理解其中深意,并被惊出一身冷汗。
只能说,幸好,老皇帝为他留了一个好丞相。
不管张志是对谁忠诚,至少现在,林深能感知到,这个丞相是真心为了大周。
夜夜折腾得晚,白天又有朝政要忙,林深的身子骨渐有起色,却还是显得单薄。
看着镜子里的这具身体,林深忽然叹了口气,这具身体底子也太差了,细胳膊细腿的,长得倒是风流皮相,皮肤比上辈子还白,只是连最轻的弓都要费点劲儿才能拉,从寝宫走到前朝都会喘不上气。
还没有身后的王公公身体好。
林深这样想着,眼神开始往她身后的王公公身上飘。
对于现在这具是个男人身体,虽然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说实在的,肯定是有她不方便的地方在的。
而王公公的身体更特殊,太监群体,应该是更不容易吧。
这样想着,林深眼内便含着一丝怜悯问道:“王喜,你以后会打算出宫吗?”
这样的问题对于王公公似乎太过骇然,他持着佛尘的手微微有些抖动,但很快便反应道:“自是陛下在哪里,奴才就在哪里。”
态度过于拘谨,一点都不想是与林燊接触最深的贴身太监。
不过也是。
林深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王公公原名王喜,也是老皇帝为林燊亲自选的人。
说是多亲近,自然算不上,因为是老皇帝安排的人的原因,以前的林燊甚至对王喜多有排斥。
因为胆小谨慎,他一贯敏锐,最擅长察言观色,皇帝之前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打量得他背后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莫非皇帝现在是像对他做什么?亦或是皇帝已经比他不满意?
摇了摇头将脑中这个荒谬的想法摇了出去,不过皇帝自从病好了之后确实是不一样了。
不止是因为现在的皇帝在政事上更加勤勉,就连说话的方式,看人的眼神,似乎是比以前的皇帝似乎更难以捉摸。
要不是他一直在就在皇帝身边候着,他都怀疑皇帝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可没论到王喜再细想,他又听到了皇帝的话:“等一下是不是约了户部的人来述职。”
王喜连忙躬身道:“是,户部尚书温可仁大人正侯在垂拱殿。”
户部尚书是张志的人,但性格和张志南辕北辙,此人温吞,谨慎,极守规矩,在张志的支持下将户部管的滴水不漏,整个人出现在林深面前时倒是别有一番镇定下的意气风发。
说起来,林燊与这户部尚书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那就是这户部尚书家的嫡女正是当今皇后——温秀秀。
温秀秀作为皇后,在后宫,是没有子嗣傍身的。
这件事,在林深穿来之后太后那边隐晦了催了几次,但的林深一副不懂不知道没有画面感的搪塞的态度几次三番气着了太后,最近倒是都没来找林深的麻烦了。
以前的林燊无所谓,她林深可不行。
说起来,拿现代的标准来看林燊的话,用“渣男”两字就可以概括的淋漓尽致。
于事业上,毫无建树。
于感情上,朝三暮四的不定性,要不是因为老皇帝国丧三年,只选了一次妃,林燊后宫有名分的女人那眼看着就是能突破两位数的。
就这样的身子骨,一晚上只一次也要夜夜笙歌的角色,心里却还是想着“能获得真爱”。
这样胡搞,难怪二十出头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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