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手术（1 / 2）

那些人将余夏安置在观察室当中，每日都有不同的beta医疗人员围在他的身边，检测余夏的身体数据。他们用冰冷的仪器测出余夏的标记浓度、信息素反应和是否过敏，这些人看余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物品，不带一丝感情。

余夏麻木的任这些人检查，他所在的观察室有三面是吸音隔热的墙壁，剩下的一面是一块巨大的玻璃，从余夏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外面的走廊，而外面的人也能看到余夏的一举一动。他们美其名曰让余夏住在这样的房间是为了他的安全，是怕他在洗去标记后会有什么戒断反应。

但余夏心里很清楚，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笼子，自己只是从一个笼子来到了另一个笼子。

应该庆幸至少自己还拥有一个全封闭的洗手间吗？

余夏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观察室中呆了多少天，终于有一日的清晨，一名护士打扮的女性beta来到了他的身边，这位护士的脸上是带着笑的，对于看惯了医护人员冰冷表情的余夏来说这着实意外。

“感觉怎么样？”护士做到了余夏的身边，“今天可以做去除标记的手术了。”

余夏愣了下，他看着女人的笑脸，竟感觉不太适应。

他想了想，问道：“去除了标记，对我有什么影响？”

护士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复又恢复到最完美的状态：“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影响不大。放心，等手术结束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

“对。”护士点了点头，“你就可以回象牙塔了。”

“象牙塔……”余夏低垂眼睑，笑了笑，小声说了句，“谢谢。”

象牙塔，才不是他的家。

“那你再休息一会。”护士看了看终端上的时间，“大概在十点钟的时候我们会带你去手术室，在这期间可以喝水，但不要吃东西，等到手术结束的一周里最好也保持清淡饮食——当然，具体的注意事项等手术结束会有其他人给你讲，我先去准备了，你好好休息，还有些时间你可以再睡一觉……”

“谢谢。”余夏目送女人走出观察室，他看着那扇巨大的玻璃，脸上的淡笑不见了，余夏缩了起来，手抚上自己的脖颈，和那个标记做了一次沉默的告别。

就在十点整的时候，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当主治医生将标记里alpha留下的信息素提取出来的时候余夏才知道了护士说的后遗症是什么，随着那陪伴了余夏两年多的信息素的抽离，omega的心像是一并被抽离出体外——他的心缺了一块，并伴随着时不时的钝痛，手术进行到后半程，开始清理残余标记的时候那股钝痛转变为了刺痛，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在余夏的心上，搅乱着余夏的大脑。

待到手术结束，余夏的后颈恢复如初再看不见标记痕迹的时候余夏已然疼昏了过去。

“正常戒断反应。”那些医生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把他送回观察室再观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