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闻言那人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天气不错,白云漂浮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他想了想,拿起口琴放在唇边,吹起了《白桦树》。
路一鸣听得太舒服了,他情不自禁给那人竖了个大拇指,感觉仿佛自己的灵魂真的逃脱了桎梏,自由的飘荡在天空中,路一鸣转身靠着栏杆坐下了,留了背影给吹奏者。
路一鸣感觉自己的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直到一曲结束。
“真好听,我可太久没听到这么好听的音乐了,这破地方我...”
路一鸣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焦急的女声:“一鸣哥,你到哪去了啊,我找你好半天。”
是满君过来了,路一鸣安慰她不着急慢慢说,原来是她醒了以后见房间里路一鸣和谭静都不见了,路一鸣一个全须全尾的大活人还不要紧,谭静可是刚动完手术,情绪又不对劲,遍寻不着,都快急疯了。
“我和你分开找去。”路一鸣又心烦了,他真饶不了宋良弼那小子。
路一鸣急着走,还不忘跟那人说句话:“我是凤凰山眠虎岭的,有机会来我们点儿玩啊。”
柱子后的李骋看着路一鸣的身影消失在二楼侧,眼角不自觉带了点笑意,看来他的流放生涯注定是要多些乐趣了。
两人找了老半天,原来是谭静醒过来见路一鸣还没回来,便起身去找他,此时谭静正在开水房提着暖壶准备回去呢。
徐满君不顾伤心,噼里啪啦把谭静好一顿说,边说边哭,说的激动到最后清鼻涕都快进嘴巴里了,谭静被她训得目瞪口呆,赶紧从兜里找了张纸给徐满君擦鼻涕。
“以后你没有弟弟了,我当你弟弟就是了,反正你那么好,我当你弟弟也不吃亏。”满君满脸鼻涕眼泪的说,她真的吓坏了,万一谭静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谭静把满君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傻满君,你是女孩子,怎么当我弟弟。”
“你嫌弃我呀?”满君抬头问,长长的睫毛上满是泪水。
“谁嫌弃你了,我一直把你当妹妹,难道你没感觉出来吗?”谭静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个哭包一样的满君,她担心有一天满君会不会哭脱水了呀。
路一鸣见两人都没事了,便赶紧拔腿走了,他估摸着那人还没走。
路上撞上了一个小护士,小护士见他横冲直撞的,赶紧拉住他:“干嘛去啊?”说话也不生分,路一鸣早就跟她们护士们混熟了。
“找个人。”路一鸣有些不耐烦的说。
小护士见他这份态度,脾气上来了,反而不放他:“找谁啊?和我说说,我们医生说了,以后你去一律不见。”
“谁找他啊。”路一鸣没好气,他担心那人走远了。
“你别走,我呀捡着你一样东西。”小护士神神秘秘的说。
“捡着我的东西?”路一鸣身上什么时候有东西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为了换只鸡吃,路一鸣连自己的裤子都快当出去了。
“捡着了就送你了吧啊,当做我们伟大友谊的见证。”路一鸣急着走。
小护士真生气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根东西:“谁稀得要你的东西,什么态度啊,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护士将东西捅进路一鸣手里,头也不回气呼呼的走了。
路一鸣这才看清那东西是什么,一根黑色的钢笔,笔身闪耀着磨砂的光泽。路一鸣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支钢笔应该造价不菲,但不是他的呀。路一鸣想追上小护士还回去。
小护士其实没走远,在一旁哭了,路一鸣走过去好一阵安慰,好话都说尽了,他刚刚态度确实不是很好,他这人就这毛病,一着急就不着调。
小护士抽抽搭搭的接过钢笔,路一鸣这时候看见笔身上刻着字:“唉,这刻着名字呢,看看是谁的。”
小护士低头看了看,费力的念了出来:“李马..由”
“李骋”路一鸣念。小护士迷茫的抬头看他,路一鸣赶紧又补上了一句:“呵呵,你说这人也是啊,起这么个难念的名字。”
小护士想了想确实挺好笑,怎么会有人叫李马由,破涕为笑。
路一鸣摩挲着钢笔上刻的那两个字,心底默念了句:“李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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