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是不生,上或者是下(三)(2 / 2)
白玉堂微蹙双眉,近日对这汤药着实没有好感,“怎么又要吃药?”他可不想那猫儿成了药罐子。
“老五,要不是为了你和展小猫,我和公孙先生费这力干什么?来来来,小猫快喝了它。”
此言一出,白展二人下意识地对望一眼。白玉堂想起了那句让猫儿生孩子的话,展昭想起他似乎答应了给玉堂生儿子。
白展二人当下就想逃,正默契十足地向外挪。没走几步,展昭面露难色地停下了,他不忍拂了卢大嫂的意。白玉堂扯扯展昭的衣袖,他虽拿红枣做文章,也不过是想逗猫儿而已。见那猫儿犹豫不决,白玉堂便也安静下来,又想起那日猫儿在梦中唤道“孩子”,当下有了计较。
公孙策与闵秀秀自然不知这两人在别扭个什么劲。展昭走上来正要接过闵秀秀手中的药,斜刺里伸来一只手。展昭早有防备,手上执着碗,愣是和白玉堂用上了擒拿手。
一来一回间,药是没洒。闵秀秀倒是站不住了,一叉腰,喊道,“都给我住手。”拧着白玉堂的耳朵到一边,“那是给展小猫的,老五你捣什么乱?大嫂还能给展昭砒霜不成?”
趁此功夫,展昭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抬眼,瞧见白玉堂正倔强地站在中间,神情中带着些委屈,看着他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被这目光注视着,展昭只觉得心里化成一池春水,冲那耗子安抚一笑。回院子的一路上,白玉堂的神色都没有缓过来。
“玉堂,大嫂给我的药,你抢着喝干什么?”
“猫儿,”白玉堂捏了捏展昭的脸颊,柔情万千,一双眼像极平静的陷空岛江面,是澄澈而写满情绪的,是深邃而又易懂的深情,“猫儿,逆天孕子,这罪我怎舍得让你来?”
他白玉堂从不是认世俗的人,怀孕生子又如何,只要那猫儿不受苦!
往后几天,白玉堂修习心法更是勤奋。展昭瞧了瞧天色,知道那耗子在隔壁清心寡欲,也不知卢大嫂的药有没有时效。
许是猫儿已经睡了,白玉堂微微叹气,他风流潇洒的白五爷对那只猫儿何时这般禁欲过?轻轻推开门,收拾停当,躺在那猫儿身侧。白玉堂刚一闭上眼,就感觉到那猫儿侧过身来,扯开自己的中衣,猫儿般的在自己颈间舔舐。
白玉堂喘息一声,借着夜明珠的光华看见一只面红耳赤的猫儿。白玉堂的声音有些喑哑,寻到那猫儿的腰,抵住他的额,“猫儿,你想好了吗?”
“玉堂,你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有时,白玉堂也觉得好笑,面对再新鲜无常的事物,他和展昭都敢于闯荡。至于这生子,若无不会少一根汗毛,若有,带着一个包子朝迎暮落也不是坏事。
唯一不舍的,就是那猫儿会受苦。
白玉堂时时刻刻都在观察那猫儿,惹得公孙策和闵秀秀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儿。某天和那猫儿跑到丰乐楼偷得浮生半日闲,蟹黄包子一上桌,就夹了一只给那猫儿。谁知展昭没咬上一口,就干呕起来。忙一把提了展昭,着急火燎地往开封府赶。
当日,正在家里用午饭的汴梁百姓,多数都听见了瓦砾声响。
闵秀秀和公孙策正和开封府的众人围桌而坐,见白玉堂风风火火地进门,小心翼翼地将展昭放在椅子上。
二人忙站起,“怎么了这是?”
“展护卫可是有不适?”
“猫儿吐了。”瞧着白玉堂凝重的神色,闵秀秀和公孙策对望一眼。
公孙策上前诊脉,向闵秀秀点点头,“成了。”
白展二人脸色一白,众人才要邀二人同桌而坐,一眨眼的功夫,展护卫又被某只耗子卷走了。
年关将近,闵秀秀向白展二人告别。早听开封府上下咬耳朵,说白少侠宠猫的程度直叫人软得化成一滩水。
亲见了才知那是何等惊世骇俗。
檐下置一把藤椅,椅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狐裘。着红色衫子的人被围在白色狐裘里,一旁的桌案上摆满了各色糕点,全是丰乐楼每天限量、千金难买的品类,嗬,那果盘里红彤彤的水果,看着眼熟又陌生,可不是千里迢迢从南边和大理飞骑送来的。
白玉堂正陪着展昭坐在院子里,手上剥着栗子壳,忽听那猫儿疑惑道:“玉堂,怎么没动静?”
大嫂好像是到四五个月才有变化的吧,白玉堂摸摸展昭的肚子,又贴耳细听,“是没动静,不过你这猫儿也太瘦了!”
“咳,”闵秀秀也顾不上什么非礼勿视了,走到白展二人面前,看看围着两人一圈又一圈的补品,以及自家五弟的动作,笑道,“五弟,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展小猫怀孕了。”
此话一出,白展二人像是被箭矢射中。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但心头又似乎被春风拂过,轻轻地松了口气。
“大嫂,你这是要走?”白玉堂忙尴尬地转移话题。
“对啊,哪像你,有了展昭忘了嫂子。”
三人说了会话,闵秀秀起身告辞,又听见自家五弟问道,“大嫂,为什么猫儿最近胃口不佳还总呕吐?”
“哦,是那碗药的缘故,展昭身中蛊毒,又加上从前大伤小伤汤药不离口的,是药三分毒,趁着青珏谷的药方,和公孙先生研出一副方子。等展昭体内毒素清完后,就会好的。”
白玉堂皱眉,“可这伤胃啊。”
“玉堂,我没那么金贵!”
所以,才没告诉你这到底是什么药。闵秀秀望了望天,心道来了开封府比在陷空岛还累,前些时候,那皇帝也来凑热闹。
是夜,白玉堂躺下,隔一会儿,听见那猫儿沐浴完毕,从屏风后走来,只着了薄薄里衣。白玉堂忙掀起被角,展昭钻进被子,舒服地闭上眼。
猫儿在怀,白玉堂有些心猿意马,前些日子展昭卧床,后来又出了汤药的事……算来竟有一个月没吃过猫儿,自然,白五爷果断忽略了七天前的那一次。
展昭察觉到白玉堂寻到自己腰间捏了捏,从衣服下摆伸进手去,耳边呼吸可闻,冷不丁被那耗子咬了一口。
展昭淡定地想了想,男身孕子果真不太现实,所以……展昭翻身坐在白玉堂身上,朗朗星目透着盈盈笑意。
清楚那猫儿的用意,白玉堂哑然一笑,微起身,双手固定住展昭的腰身,凑到他耳边,“猫儿,想在上?”
“玉堂又不会怀孕。”展昭的声音柔似春风,带着认真。
白玉堂抬眼,那猫儿已是衣衫半褪,轻轻柔柔的吻落在展昭的胸前与肩头。察觉那猫儿依然不死心地动手动脚,白玉堂低笑一声,一口咬在展昭的喉结上,轻咬慢捻,直让展昭受不住**地昂起了头,一双手忙不迭地撑在他肩上。
“昭……”
一波紧似一波的快感,令展昭微红了眼角。喘息声渐浓之际,听见白玉堂在耳边温柔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纠纠缠缠间,展昭感觉到白玉堂的手指正揉捏着自己的腿间,那耗子却也不老实,笑道:“笨猫,上和下可从来不是个问题。”
展昭恨恨,却也无奈,谁叫比起风流无耻、不要脸,他又输给了白玉堂。
(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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