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姻缘(完)(2 / 2)
白玉堂放下茶盏,几步走到展昭面前,拦住去路,“猫儿。”
他双手背在身后,上身微倾,压下展昭,一双带笑的凤眸,灼灼桃花般盯紧展昭。
展昭一时愣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碰到桌子,再也无路可退,只得弯折了腰向后撤,不知这臭耗子发什么疯。
“白……白兄,你靠得太近了。”展昭皱眉,双手撑住桌沿以防摔倒。
“近吗,”白玉堂微一挑眉,单手捞住展昭的腰,道,“这样才够近。”
两人几乎腰贴着腰,腿缠着腿。展昭涨红了脸,舌头开始打结,“白……白兄,你你快放开。”
“不放。”白玉堂抱住展昭,脸埋在展昭的颈窝,委委屈屈道,“臭猫,你真得同意我娶别人。”
这话问得展昭心中一颤,鼻子有些发酸,“玉堂,我们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
“不管,不娶,我不娶,也不许你娶。你明知道我只喜欢你,只想和你共度一生。如果非要我娶,你不仅是糟蹋人家姑娘,还没名没分只能做小。”
谁能想到,素来天不怕地不怕行事爽利的锦毛鼠白玉堂还有如此胡闹耍赖撒娇的时候。
“玉堂,不许胡说。”展昭气结,说来说去反倒都是他的错。
“猫儿,我是说真的。”白玉堂轻叹一声,压低嗓音,道,“猫儿,为何不试试呢?一辈子这么短,你心有天下事儿,我愿此生无憾事儿。你我皆洒脱,不会成为彼此的牵绊。大江南北,执剑也好拿刀也罢,冬夜有一壶酒,夏夜有一盏茶。你我只需记得行再远,终有这么一处归宿,不问来路不管去处。”
许是白玉堂太深情,许是白玉堂太真挚,许是心里早有答案。展昭眼角有些湿润,他何尝不懂,何尝不喜欢。
一辈子不娶妻不是难事,一辈子能得此温柔才是难事。
真好,温柔就在他的怀中,他抱着白玉堂仿佛拥着今生最极致的温柔与温暖。
“嗯。”
简简单单,无需语言。月下相拥的两人,月影成双,心头明澈。
后记:
展昭每每想起那年月圆中秋,想起掩在花丛中的酒壶酒盏,想起白玉堂的眉眼,想起白玉堂唇角的温度,胸膛的宽度,都忍不住大醉一场。
他想起白玉堂说过的那句话“他们皆是洒脱之人,不会成为彼此的牵绊。”
不,他们都错了。
鸡零狗碎的牵绊总好过肝肠寸断的牵挂。
而这牵挂,再无人可懂,无人可回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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