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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记(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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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用手指划拉着书本,然后从整齐的图书中抽出一本来,瞧瞧白玉堂的头,笑眯眯道,“答对。”

白玉堂看着手里刚才展昭塞给他的一本书,史铁生的《爱情问题》,他换了个姿势,懒散地靠坐在梯子上,摘下眼镜,揉揉眉心,他莫名觉得自己被展昭撩拨了。

白玉堂有些忐忑,不知道展昭解决他这场小阴谋的方式是任凭“人质”自生自灭还是果断杀死“人质”。出乎意料地是,展昭也没再提这事儿,再加上两人一忙起来,天天脚不沾地的。偶尔睡前,白玉堂躺在床上,瞅着卧室里,满是展昭喜欢的摆件、钟爱的纪念品还有照片,隐约有种拥有展昭私密的满足感。但是……他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最终起身,烦躁地抓起一只枕头,轻手轻脚地推开展昭的房门。

展昭躺在中间偏左的位置,向右侧睡着。白玉堂悄悄地躺在另一边,见展昭没反应,又默默地伸长胳臂,搭在展昭的腰上。

刚进入浅眠状态就被人打扰,展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往边上挪了挪,意图逃离搭在他腰上的那只耗爪子。没成想,耗子得寸进尺,竟然耍赖似的贴住展昭的后背搂得更紧了些。

这种姿势睡觉根本不舒服的好吗?展昭挣扎的幅度大了,却被身后白玉堂一副恶人先告状的语气制止,“睡觉!”

“幼稚,”展昭睡意朦胧地哼哼了一句,终是抵不过睡意,随白玉堂去了。

当天夜里,展昭做了个梦,梦里被一只变异似的大白耗子手脚并拢严丝合缝地压在身下,问他做什么。那白耗子唬着脸威胁“这是我的地盘”,展昭想着耗子喜欢这床让给它就是了……白耗子没说不好也没说好,但展昭头更大了,他走哪儿耗子跟去哪儿,变成兔子的展昭纳闷了,难道这片森林都是那大白耗子的?

展昭是被气醒的,就算做梦,他也是猫儿啊,凭什么要变成个兔子?兔子就算了,那只大白耗子比他体型还大,好吧好吧,梦本就不科学,一想起梦里被只耗子欺压,他就来气。想翻个身吧……展昭睁开眼,看见眼前放大的俊脸,莫名联想到这也许就是做梦的原因。

白玉堂的头枕在他的颈边,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右腿横在他的腿上。展昭动了动,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的。他从床边的地毯上扒拉到一只毛绒玩具,提上来看是只长耳朵的大兔子,他皱皱眉,扔到一边,又扒拉一番,这次拿到的是一只猫咪,看起来有些小,于是放下,最后终于选定了一只大白。他抬起白玉堂的胳膊,把大白放在他原本躺的位置,才刚起身,就听身后传来极不满意的哼哼声。

展昭回头,那只大白已被白玉堂嫌弃地推到床边,人家少爷自个选了他的枕头抱在怀里,继续回笼觉。对于白玉堂为什么一早会出现在他的床上,展昭习以为常,两人几乎光屁股一起长大,同玩同睡的机会多了,倒是初高中的那几年,他才强烈的感受到白玉堂和他同床共枕的执念……一开始粘得厉害了,他还唬着脸质问白玉堂,后者往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极其无耻理直气壮地说:猫儿,你软乎乎的滑溜溜地抱着舒服,未免被这少爷气死,展昭再没提过这档子事。毕竟……白玉堂身体素质好,冬暖夏凉的,挨着也挺舒服。他穿好拖鞋去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点长,要不,今天和玉堂一起去理发?

还没想好理完发去干什么,那边手机疯狂地叫嚣起来。展昭接完电话后,俊朗的眉心蹙成一团。

白玉堂是被冷毛巾冰醒的,他扯开盖在脸上的毛巾,接着是整套衣服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他一时有些懵,见展昭忙着换衣服没空搭理他,一眼又瞅见桌子上挤好的牙膏和杯子,沉默了两秒后,他一手拿毛巾擦脸一手掀开被子,然后把衬衫搭在肩上去解睡衣扣子,拿起牙刷塞进嘴里,刚走进浴室刷完牙,就被展昭扯着领子向门外走。

“哎哎哎,猫儿,再给我一分钟。”白玉堂手忙脚乱地把肩上的衬衫拿好,以防掉下去。

“车上换。”展昭关门进电梯下楼解开车锁,动作一气呵成,这期间白玉堂一副被蹂躏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睡衣解了一半,怀中抱着衬衫,然后被展昭塞进后座,随后丢来一件长裤。

白玉堂臭着脸在后面换衣服,“猫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展昭透过后视镜扫一眼白玉堂。

“哼,切,”白玉堂发出简短的音节表示不满,“今早上为什么把我的‘抱枕’抽走?”

“咳,”展昭果断地转换话题,“一名通缉犯被人在商场认出来,和警察照了面后,绑架了一名无辜女性做人质。”

“B级?”不是他白玉堂懈怠,而是这事儿归重案组,他和展昭都是新人,B级通缉犯的事儿不是小事,但商场解救人质对他们市局的精英们来说不算大事儿。重要的是,他和展昭……好吧,是他和重案组组长那个小狐狸智化不睦已久,他们的行动怎么可能让他插一脚。

“小狐狸呢?”

展昭瞅一眼后视镜,见白玉堂果然冷了一张脸,语气放缓些,道,“智……咳,小狐狸应该不在现场,这事儿包局说交给你。”

白玉堂隐约觉得自个被包局给卖了。小狐狸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老狐狸他能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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