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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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端正光溜溜歪在那里的样子很像一条波光粼粼又浅得露底的小溪,小溪弯弯曲曲,从山谷的这端绕到那端,如此浅薄的小溪,也是在形容他的水太少了,少的可怜。
虞惟新的头发丝又软又蓬松,蓬松的发质很潮湿,他低头时,有一颗胆大妄为的水珠竟然从他的眉间滑落,滑过他的鼻尖,在他的唇瓣上停留,在他的上唇大面积晕染开,很快,他的嘴唇蒙着一层虚无的水汽。
他装作毫不在意地拿起一罐冰镇啤酒,用受伤的,血淋淋的那根手指扯开拉坏,其实余光在打探沈端正,那是一个把害怕担忧都表现在脸上的人,或许,别人看不穿,可能认为这是一种云淡风轻的气质,但虞惟新敢打保票,他绝对看穿了,真皮面具背后的情绪,轻易地被他猜出,他有了一种自信,白日梦一般的玄幻和美好——他和沈端正已经很熟了,足够熟了。
虞惟新的被子很松软,枕头很平,整张床都散着属于虞惟新的祖玛珑海盐与鼠尾草气味,虞惟新很满意这种味道,清清冷冷,可能会散尽,但那股处于银河中心象征性的味道却永远不会散去,他没意识到,那其实是属于他身体的香气。
“你在干嘛?”
沈端正坐起身,很疑惑地被迫围观虞惟新站在床边自渎的行为。
“嗯?”
虞惟新正握着他的小兄弟,脸上的表情比沈端正更疑惑,看样子沈端正是个毫无经验的男孩,这方面的常识属于他的知识盲区。
“我想更硬一点,再插进去。”
“……”
“不然我们俩都会很难受。”
他解释自渎行为时,表情则变得很严肃正经,仿佛在讲什么乙酰乙酸乙酯的两种互变异构体是酮式和烯醇式,什么高于生命的神圣的事情。
“你好严谨。”
潜移默化般,沈端正也觉着虞惟新像在做什么正经事,他有可能做化学题时也是同样的表情,说不定高考的时候也是。
“沈同学,你很漂亮,不要怀疑自己的魅力。”
一个男人自渎的时候朝着另外一个男人讲:你很漂亮,并且语气越来越轻浮。
场面太怪了,但沈端正却莫名其妙地有了反应,他不知是遗传到他母亲的哪对基因,对一个自渎的男人产生了浓厚的性趣。
他用了几分钟思考,原因大概是虞惟新稳坐在学霸神坛上的身份,那张还不错的脸,总是将衬衫扣子扣齐,外罩一件随风飘荡的白大褂,胸口别着严肃正经的实验中心印制的名签,除了瞎扯的时候,虞惟新几乎成为一个无坚不摧的科研工作者,就差那么一点严肃正经和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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