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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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把话说了一半,总觉得还有些东西没说完,其中某一个人因为没怎么弄清楚情况,被强行带进一种焦虑之中,焦虑让人觉得活着很艰难,丧失了进行下一步的勇气。
走出卫生间的那一刻,沈端正就隐隐地觉着自己从前毫不在意的几个部位正在发生变化,他感觉自己裤子里湿漉漉的,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应该是什么东西,但湿漉漉的感觉若隐若现,他强迫自己别去想这件事,但是注意力却无法集中,他像一个尿频尿急的老男人,在短短五分钟的时间,重新返回到卫生间里,躲进最里面的隔间,锁上门,推了几下,确认门是紧紧地关着的,他脱下了裤子。
湿漉漉的感觉是错觉,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内裤上可能会浮出什么白色半透明的物质,但实际上,他的内裤极洁净,而且很干爽,带着体温,是一块儿极舒适的棉布,这多半要归功于他的负责任的床伴——虞惟新。
他叹了口气,蹲下身,从兜里掏出几张面巾纸,叠在一起,厚度和女孩用的卫生巾的厚度差不多,他用这么厚的纸巾擦了擦后面,低头一看,纸巾也是干净的,他可以确定了,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是他的幻觉。
这么确认一下,他的幻觉消失了,他提好裤子,站在空旷的卫生间里发呆,他似乎把这事儿看得太重太重了,他有可能伤害到了虞惟新,老实说,虞惟新是一个烂人,但对他很好,而且身上有好多优点值得他学习,可能一辈子都学不懂,看起来,他没什么资格评判一个比自己优秀的年轻人是个烂人,他更没有资格去伤害任何人。
他只要站直,小腹就开始坠痛,那种感觉就像一块儿棱角分明的石头游荡在他的肚皮里,不光是在肚皮里,还在深处的血肉里,他过度焦虑的时候就会这样,除此之外,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再次出现,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正有什么粘稠的液体从他的后面淌下来,因为足够粘稠,液体的流速很缓慢,贴着他的大腿根部一直向下滑,越流越多,他想起他的母亲在月事来临的日子仍然坚持辛勤地工作,可能有那么一些男人,有古怪癖好,但这样不好,他的母亲流出大滩大滩的血,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就在经历这种感觉。
门被推开了,磅的一声,大门摔到了旁边贴着乳白色瓷砖的墙上。
虞惟新大步流星地迈进来,反手将门推上,拧紧,反锁。
“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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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把门锁上了,他想怎么谈?
虞惟新虎头虎脑地冲进来,没想好说什么,他甚至说不出他为什么要谈一谈,谈的目的是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又全数吐出,他把一只手插进牛仔裤兜里,他抬不起脑袋,蓬松的头发蹭到他的睫毛上,弄得他痒痒的。
他远远要比他想的那样要有攻击性,沉默不语时,他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就像传闻中可怕的表哥,刚上高中的表哥,非要让坐在院内玩沙子小推车的表弟和他做爱,表弟不太懂他的表哥即将要插进哪个孔里,但是心里不舒服,很难受,像被狠狠地侵犯过似的,又不能说是侵犯,那可是他的表哥,对他非常好,常常买彩虹小软糖给他吃,他认为自己在沈端正的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沈同学,我有伤害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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