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虞惟新蹲在一大块儿银光闪闪的镜子前，用一只手死死地撑住柔软又坚韧的眼皮，用另外一只手试探性地触碰眼球，这只手刚摸过沈端正的肚皮和胸部，应该很干净。

怎么觉着他的眼球不是球体呢？怎么觉着光滑的水珠表面是凹凸不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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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惟新蹲着弄了十多分钟，终于弄好了，弄好之后，那只眼睛通红无比，他像只兔子。

在这个过程中，沈端正安静地看着虞惟新的背影，他高大的身材一下缩成了一个小小的轮廓，从二十岁缩到了六岁左右，很稚嫩的背影，很孤独的背影，其实就是这样的，沈端正体会到了虞惟新所说的孤独，他看起来什么事情都会做，都能做好，因为从没有人帮助过他做事，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学会做好所有事，拔苗助长弄得人很孤独。

弄好了他的眼球

，虞惟新拾起笔，把那一行胡言乱语的话划掉了（其实全部都是胡言乱语），划了五十多道子，把厚厚的白纸划漏了，这下白纸上有两个黑洞。

“那你到底为什么和我做爱呢？”

沈端正想了想，沉默一分钟，决定将事实真相告诉他，“我妈妈让的。”

“你妈妈认识我？”

“不认识。”

“那还是你想跟我做爱喽！”

沈端正再次沉默了，他静坐在原地，看着虞惟新动笔唰唰唰地往下交代两人的奸情，写得很快，内容很黄，完全是一部纪实类的性嗳详细过程，不知道陆继学看见这篇检讨书会作何感想，裤裆里的生値器会不会直直地支楞起。

楼下的超声波清洗仪发出巨大的噪音，滋滋，很细碎的声音，很吵人，那是变异的耗子耀武扬威的时候会发出来的声响。

沈端正受不了这些噪音了，他必须赶快把真正的事实真相告诉虞惟新，他把手搭在虞惟新的肩膀上，开口说话，声音响度明显提了好几个分量，在与楼下的超声波做抗争。

“因为我有点羡慕你，想向着你自由的灵魂靠近一步。”

换句话说，我就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