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停！”才不是来和你庆祝的，我只是接到紧急电话才来出诊的！申漾立刻解释道：“后面这是他胡说的，我在门口和他碰上的。”说着他看向殷宁，示意他刚刚看到的场景，其实是这样的，而不是他想的那些！

他真的没有顺便出诊。

真的只是意外碰到袁华而已！

申漾解释完了，又转身对袁华道：“你，把今天看到的全部忘记。”

“不行。”袁华连连摆首，道：“我后来发现我记忆力特别好，回来前已经练到过目不忘了，不信你就考考我。”不等申漾出题，他自顾自的将刚刚转过的一列脊背了一遍，道：“瞧，没有办法，我忘不了。”

“！”众人皆惊！

“你吃什么怪东西了？”申漾很怄，五年前他还没这个本事啊！

“没有。”袁华摇头，道：“训练，这是一项课程，我第一呢！”

申漾扶额，半晌又道：“那我给你催眠，这样总行了吧？！”

“没用。”袁华摊手，乏味道：“生理测试物理测试化学测试还有心理测试这些我都已经通过了，我的成绩还都挺好的，我跟你说过没有，我这几年把所有可以拿的奖全部拿了一遍。”

“……”这……天知道这小子在部队里究竟经历过什么！

申漾恍然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敢在他的申请书上签字了！因为他们已经重点培养他了！

一旦签字放行，谁都无法牵制这个混球，也没有谁能对他离开管制后的事情负责了！

万一他在外面惹出什么祸事，签字的人也会被追责。

可现在……申漾万分不解，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是被放行了呢？

袁华大大咧咧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像个刚出生的好奇宝宝，摸摸矮榻旁边的镂空烛台，捏捏书架上的飞凤雕，眨眼又转到殷佬身侧想摸他身上的衣裳。

“无礼！”申漾赶在殷家父子行动前拦住这个无知无畏的家伙，把他拽到自己身边。

他恍然明白了。

根本没有人愿意签字，也没有人愿意把这么个危险的东西放出来，可他们已经努力了五年，用尽一切办法想把他栓起来，却失败了，他们还是没能留住袁华。

而袁华则是努力了五年，用尽一切办法在逃离。

并且，他成功了。

这头出师猛虎在没有兽笼，也没有任何束缚的情况下，大摇大摆的成功逃下山了！

申漾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这不是区区一个主治医生能做主的事情。

这要怎么办？！

他茫然无措，下意识看向殷宁，“活化石”不问俗务，这些事都是“活阎罗”做主。

“医生，你来这里是不是不能对别人说啊？”袁华忽然道，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一样，见申漾看着自己不说话，他立刻保证道：“那你放心，就算有人用针扎我的手指头，我也不会说的！”他摆着手，示意就算那么疼，他很怕疼，他也不会出卖他。

“……”可问题不在这里啊！申漾暗叹，他当然相信袁华，可是……他偷偷看向其他几人，问题分明在于他们不相信！甚至可能会因为这一次的尾随，而怀疑他的职业操守！

“你们要是不放心，我们就交换吧，”袁华想了想也明白了申漾的顾虑，转而对殷宁等人建议道：“这样，反正我已经看到你们了，我也不能对你们撒谎，明明过目不忘，却说我已经忘了。这样不美，太强人所难了。”

“……”殷宁等人互相交换了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这人在说什么？撒谎太强人所难了……吗？！

怪人！

“我给你们一个把柄，以后我要是胡说了什么，”袁华一锤定音，道：“或者暴露了你们的秘密，你们就用这个把柄来威胁我！”

“……”申漾目瞪口呆，很快他明白了袁华的想法，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个提议虽然天真，却非常中肯。毕竟事实确实已经如此了，总得来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殷宁这边必然以殷佬的安全为重，不会轻易相信袁华的口头承诺，如果真的有个可以牵制袁华的把柄，或许这事真的可以继续谈下去。

只是……申漾看向殷宁，殷佬的事向来由他全权负责，这一屋子最具发言权与决定权的就是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想呢？！

“你打算用什么把柄交换呢？”殷宁问。

“我后爹和我亲妈都是婚内出轨，各自弃了原来的家庭后在一起。可他们对外宣扬说那是爱情！虚伪！”袁华愤懑道：“他们说小儿子是爱情的结晶，所以我这个和前夫联姻的结晶就成了爱情绊脚石！是不是很恶心？！”

“……”

“这个不行吗？”袁华察言观色，恍然发现自己说了人家根本不想听不想知道的事情，喃喃道：“那我……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