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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提贵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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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利在伊莱的衣服上拼命擦口水。

“大坏蛋!”伊莱龇牙咧嘴。

“我不叫大坏蛋,我叫维尔利。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引导村民。”维尔利说着弹了下伊莱的额头以示报复。

伊莱愣了愣:“怎么是你?……不是那个女人吗?”

“现在是我了。是不是很惊喜?”说这话的时候,维尔利已经悲伤到麻木。

伊莱呆若木鸡。

惊喜是不存在的,唯惊吓是永恒的。

对比之下,之前那个把他带到勇者宿舍就走人的女性引导村民简直是圣母玛利亚。

看伊莱这心如死灰的模样,维尔利有种出了气的爽感。

他立刻出手如电,接连塞了一个两个三四个曲奇饼在伊莱嘴里,捂着伊莱的嘴强迫他咀嚼后咽了下去。

伊莱满脸屈辱,像是遭受了惨绝人寰的强X,维尔利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一个两个三四个地往他嘴里塞。

如法炮制几回,伊莱的饥饿状态完美解除,进入了饱腹状态。

诚然,曲奇饼的味道没得说,但连续干吃了整整一盘,还是被强迫硬塞的,具体什么味儿都没太尝得出来,没有呛到都是一种奇迹。

伊莱·洛瓦伦斯奄奄一息。

“我讨厌你……”

伊莱的声音宛如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幽怨。

“你自己说的,你想吃东西。”维尔利拍拍伊莱的脸。

伊莱别过脸,垂下头用刘海掩饰此时的表情。不一会儿,一滴泪落在地面,晕开湿渍。

维尔利条件反射地要打开门把伊莱扔出去,但他想象中的爆炸声却迟迟没有出现。

伊莱只是在那儿安静地啜泣着,地上的湿痕越来越多,嘴角还挂着黄色的饼干屑。

维尔利的良心有些不安。

“喂,你没事吧?”他给伊莱擦了擦碎屑和眼泪。

伊莱不言不语,避开了维尔利的爪子,嘴微微抿成へ字形的弧度。

维尔利尴尬挠头。

他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

不管怎么说,伊莱只是一个今天才从初始之森诞生的“幼崽”,身体虽然有19岁,心智嘛……不好说。

维尔利的良心受着煎熬。

“你……你别哭了。”维尔利不自然地说。

“我不想被绑着。”伊莱声如蚊蚋。

正手足无措的维尔利听到伊莱肯说话,心下稍安:“好,我这就给你松绑。”

他解开捆住伊莱手脚的麻绳,看着伊莱手腕和脚踝的红痕,心中又是一阵内疚。

伊莱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维尔利伸手搀扶住他。

“我困了。”伊莱又道。

这会儿时间的确不早了。

维尔利家共有三层。

一楼是客厅,厨房和卧室,还有个连着外面花园的杂物间,底下是放酒的地窖。

二楼面积只有一楼的一半,有一截是伸出去的小阳台,除去洗手间外只有两间房,一间是书房,另一间是训练室。

客人来了,一般是安排在有床的书房。

维尔利带着伊莱走进书房,铺好被褥收拾出整洁的床铺,顺带擦了擦窗沿和部分书架上的积灰,给房间里的烛灯更换了新的灯油。

既然伊莱要在他家长期叨扰,这些准备是不能少的。

维尔利把伊莱牵到床铺前,指着枕头说:“你看看这个柔软度合不合适。”

伊莱坐到床上摁了摁软绵绵的枕头,半晌没有吭声。

维尔利权当他没有意见,提醒道:“睡前记得吹灭烛火。明早我要出门,下午才回来,在那之前我会准备好早饭,你记得下来吃。”

“会下毒吗?”伊莱怀疑地问。

“想什么呢你!”维尔利戳戳伊莱脑门儿。

伊莱眼圈瞬红,捂着额头:“因为你害了我几次了!那个很烫的东西,还有绳子和饼干!”

维尔利:……

“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不知道覆盖着热油的鸡汤会很烫?”

“那不是你故意骗我喝的吗?”

“不是。”

“我不信。”

维尔利仿佛苍老了十岁。

“绳子和曲奇饼的事我向你道歉,但鸡汤你是真的误会我了。”维尔利力证清白。

他搜肠刮肚,尽量用三岁小孩都能听懂的描述解释鸡汤为什么不冒烟也是烫的。

此处省略八百字说明文。

“你明白了没?”维尔利比划着问。

伊莱眼珠子转了转:“我明白了,你就是算准我不知道才那样做。”

维尔利的头又开始痛了。

和智障讲道理多了是会染上智障气息的。

“随你怎么想吧。晚安。”维尔利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伊莱欠揍的声音:“晚安,大坏蛋。”

维尔利驻足,回头强调:“是维尔利,不是大坏蛋。”

伊莱乖巧点头:“嗯,知道了。晚安,大坏蛋。”

“……”

维尔利摔门而去。

他刚一定是脑抽了才觉得这混蛋勇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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