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1 / 2)
“我不想周灵观再出事了。”
“辣里就要我们岳麓促四嘛!”
两人被这怒意一惊,双双看向来源——从房内走出刘副师。
“啥?”苏王汝幽没听懂。
“你——你要祸害我们岳麓啊你!”
大意了!
玉琢沿暗骂自己感知失误,临近中午,就算按时间算,院子里也可能有人的——现在只能庆幸是刘副师。
“副师,”玉琢沿赶忙上前,却见刘副师有些惧怕地退了两步,反应过来,只好驻步,俯首大礼后,敬手不放,解释道:“前后缘由您听全了的,我并非要针对师门,是暗箭不得不防。”
刘副师又要辩论什么,玉琢沿张口打断:“还有,如果您的一个学生都能推测出周灵观之事与首师有关,您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副师,为什么要隐瞒?”
刘副师不答,玉琢沿放下手臂,深深叹气,缓步上阶道:“周灵观是我的家,可岳麓也还有你,还有......云师,我也不想你们出事的。”
玉琢沿暗自观察刘副师的反应,状似自然背后的一只手,手心悄悄聚起一团白雾——是迷药。
提起云鹿,刘副师悲从中来,却又忽然对不远处强装架子、不知所措的“柏松寒”道:“你到底是哪个!”
二人俱是一愣——刚刚以为周围没人,话语间没有注意,身份暴露了!
完犊子,这还怎么扯得清?
玉琢沿已经半抬出手准备放药,紧闭的院门忽被敲响——
“刘副师,您在吗?”
院内一静,三人相互对望间,门外人又道:“我是北山云院的奚苍桐,院里出了事,想找您帮帮忙。”
苏王汝幽疑惑提防,玉琢沿又垂目想事,而刘副师来回看了看那两人,一脸惊恐。
提心吊胆望了眼大门,刘副师压低声音,带着点乞求地威胁道:“奚苍桐是云师最年轻的学生,也是岳麓矿学一系肩负厚望的小辈,换言之,他是供养岳麓的产业所系,你伤了他,等同于断掉书院财路,望你三思!”
“发现云师故去,他与我在一处。”
刘副师顿住。
“在回院之前,你可知晓云师的事?”
刘副师摇头。
“看来,这个师弟有心护我们。”
我们?
苏王汝幽身份暴露后便做回自我,眉头一皱,直接道:“听声音,这不是刚才去夜读房找我的那个人吗。哼,这也算保护?”
“发带。”玉琢沿看了眼他,道:“他没用发带问人,只按见过你的那个书童提供的身量相貌寻你。”
“见过我?”
哦哦,错了。
“......是见过疑似凶手。抱歉,我本以为是你。”
“哼!”
刘副师看他们两个这样,先是发觉这个“柏松寒”真实身份就是那位“汪小友”,后又觉察出玉琢沿话里的意思:奚苍桐打算隐瞒云师被害一事与他们有关,而云师被害,与持有那条发带的人有关。
听刚才的对话,他们好像又被陷害,不是真凶,但那发带似乎是周灵观独有,周灵观是逃不脱了的。这样讲来,难道这事是冲着周灵观去的?难道周灵观的命案也真是有人暗中捣鬼?可陷害周灵观,为什么要杀害云师呢?
又想到云鹿被害,刘副师眼眶泛红。
“刘副师,”门外锲而不舍:“合餐房说您用过饭便回院了,您在吗?苍桐实在有急事找您。”
“副师,”玉琢沿低声道:“我出身道观,是有一些异术,但心性并非歪斜。你当年信我,今日算我求你,再信我一次。”
“您让苍桐进来吧,周灵观有事相求。”
晌午过后,金风穿叶,树影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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