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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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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连绵无边的云将太阳挡得严严实实,这和酷暑一点也不搭调。

看这天,过不久就得下暴雨。

一位穿着花衬衫、带着黑墨镜、还非常潮流的染着青木黑发色的老爷子,慢悠悠的从地狱猫上下来,畅通无阻的进入闻家别墅。

当红偶像闻嘉言正抱着篮球准备出门,站在门口,手还没碰上开关,门自己开了,让他楞了一下。

毕竟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有他们家别墅门禁卡的人一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即便是保洁阿姨,也只能在家里有人的时候来。

闻嘉言看清来人,这才笑开了:“爷爷,您怎么回来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啊?”

“老夫去哪还要跟你打报告?”闻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发现他后面没别人,又问:“你一个人啊?不带上你妹妹?”

“她还在睡,我妈不让我去打扰她。”闻嘉言无奈耸肩,忽然注意到闻老爷子的头发,打趣道:“您这是刚染了头发?这是什么色?墨绿?青黑?您这是打算按照顺序凑齐五颜六色的黑吗。”

闻老爷子想了一下理发店TONY对颜色的介绍,只记得说了个什么文绉绉又难记的词。

思考无果,只得作罢。

闻老爷子沉默半晌,倔强道:“是黑色。”

眼见闻嘉言又要笑,闻老爷子先发制人,训道:“你以为跟你一样成天染个五颜六色杀马特吗?”

闻嘉言挑眉,调侃说:“哟,可以,还知道杀马特。”

他才刚开完巡回演唱会,难得放了个小长假。

在舞台上为了效果好看,头发颜色越艳丽越好,连衣服都要换成带亮片的。

但这次也不知道是造型师抽什么风,居然给他染了个彩虹头,不好保养是小事,回家还被妹妹嘲笑是巨型鹦鹉。

做人真难。

“言言,你不是出去打球?”苏璨女士听到动静,纳闷怎么这么半天他儿子还在家,一大早扰人清梦,把他赶出去打球居然还在客厅吵。

“爸?”走到客厅发现还有一个人,苏璨彻底清醒了,说:“回来啦?早上吃什么?”

“都行。”闻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心说这才是晚辈该有的态度,顺势拍了闻嘉言一巴掌,说:“把你妹妹带出去打球。”

闻嘉言一边拍着篮球,一脸困惑:“不是不让喊她吗?”

看到自家老妈去喊她老公了,闻嘉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们是不是要开家庭会议不带我!”

闻老爷子直说:“知道就麻溜的上楼喊你妹,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闻嘉言委委屈屈的抱着球上楼。

闻家是个三层别墅,父母住在一层,闻家兄妹房间在二层,至于三楼,什么都有——书房、舞蹈房、杂物室,以及一个有着各种乐器的隔音间。

其实别墅一进门就是个小电梯,但是闻嘉言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不仅自己不用,还在二楼电梯上贴了封条——义正辞严的让自家妹妹也多爬楼梯,锻炼一下身体。

闻老爷子轻车熟路找到茶叶和茶具,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斟茶,顺便等儿子和儿媳开会。

等到闻家两位家长出来,闻老爷子开门见山:“嘉懿可能活不过——”

话没说完,闻若尘连忙捂住自家老爹的嘴,一脸惊恐:“您别说了!您乌鸦嘴向来好的不灵坏的灵!”

闻老爷子拍开闻若尘的手,瞪他:“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闻若尘乖乖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但是您不能咒我女儿。”

闻老爷子叹了口气,认了。

他指了指楼上,比了个“十八”。

意思是闻嘉懿可能活不到成年。

二楼。

闻嘉言敲敲门,说:“我进来了啊。”

里面没回音,闻嘉懿可能还在睡。

毕竟是叫小姑娘起床,不好动手动脚,闻嘉言手里的篮球已经被换成了一根白羽毛。

闻嘉言推开门,走到床边,把羽毛放到闻嘉懿的鼻尖,来回晃了两下。

一进门就感觉到明显温差,他家妹妹估计又自己把空调调低了两个度,这会儿抱着空调被睡得正香。

闻嘉懿被闹得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睁眼,问:“哪来的大鹦鹉?”

居然还用翅膀闹她,信不信让她哥把这不怕死的鹦鹉炖了吃。

……等等。

这大鹦鹉好像就是他哥本人。

闻嘉懿坐起来揉揉鼻子,一脸崩溃:“你干嘛啦……”

闻嘉言又心疼又好笑,问:“出去打球?”

闻嘉懿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一大早喊我起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打球??”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闻嘉懿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跳得正厉害。

刚刚在梦里经历了生死一线,即便梦醒了仍然心有余悸。

明明是梦,却真实得过分,好像在梦里被捉了现实里也会消失似的。

但具体是个什么梦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被追了一晚上。

闻嘉言果断甩锅,面不改色的瞎扯:“爷爷来了,他说你作为一个年轻人居然睡懒觉,一点也不淳朴,枉为国家栋梁。”

闻嘉懿都被这一套一套的说辞给说楞了,好一会儿才捉到重点:“爷爷来了?”

闻嘉懿从床上抓了个枕头扔向闻嘉言,说:“爷爷才不会这么说我!快走开,淑女要洗漱了。”

“好的,你快点,我在楼梯口等你。”闻嘉言出了房间,坐在二楼的楼梯口。

楼下三位长辈听到脚步声,同时回头看向楼上,生怕让闻嘉懿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闻嘉言还笑着冲他们招招手,意思是——我帮你们望风,你们安心聊。

闻嘉懿先是到楼梯口,跟许久未见的爷爷打了声招呼,才去洗漱。

等楼上脚步声越来越小,闻老爷子才敛笑,再次沉着脸,说:“梦里一个有泪痣的人带走了……”

话没说完,见自家儿子又来瞪自己,闻老爷子收声,指了指楼上。

不就是乌鸦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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