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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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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脉看着窗外,有一瞬间竟然抓不住自己思绪的一个尾巴,那种渴盼却又害怕的情绪让她惶惶难安。

车子在半路时,沈致行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沈立勋的情况有变。虽然沈易行排斥他,但他必竟是沈立勋名义上的次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情。

“盈脉,要不要跟我去医院见见爸爸?”

江盈脉身体一怔,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沈致行带着江盈脉赶到医院时,沈易行正在和大夫讲话——这是一间高档的私人医院,以至这些年,沈立勋晕迷的事情并没有被外界所知。

一个佳美的董事长,按说就算重症晕迷也不至于对外保密,但这是沈易行的意思。他大概知道爸爸的遗嘱是怎样写的,所以他才会赶走沈致行,想有更多的时间来运作。

沈立勋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好,至少他晕迷了四年,而不是立即死去,这或许也是沈易行的希望。对于沈致行来讲,他更担心的是爸爸的安危。

以他的能力,不管佳美给不给他,他都可以有一番作为,他甚至想过让哥哥逍遥快活的过一生,赚钱的事交给他就行,他的头衔挂在公司,分红时半分不会少给他。但沈易行这样咄咄逼人,让沈致行也不想再同他客气。

这么多年,他拿沈易行当兄长,原来人家拿他当仇人。

“你来干什么?”沈易行深沉地皱着眉头。

可见他是多么让沈致行来看望沈立勋。

“我来看看爸爸……你能赶我出佳美,难道还能阻止我的双腿吗?”沈致行齿冷道。

江盈脉没理会这兄弟二人的口舌之争,静静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沈立勋,他已经瘦得柴包骨,这个样子,还不如死去。

她心头一阵绞痛,没来由的捂住了胸口。

“盈脉?你怎么了?”沈致行扶住她,见她脸色苍白,把他也吓了一跳。

“没事,可能是最近累了。”对,她最近的确很累,又是通告又是宣传,有时要站一天,腿都站细了。

“呵,你们俩可真是孝子孝媳,”沈易行嘲弄的勾了勾唇角,“都离婚了还在这演戏……沈致行,你最好下次别再拿爸爸来要挟我,佳美旗下的艺人与你没有关系。”

说完,他不屑的看了眼江盈脉,仍然站在病房里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他生怕他们对爸爸做手脚,如今的情势,沈立勋还不能死去。

他的确是笨,这么多年也没有部署好佳美的一切。

江盈脉抬眸看了他一眼。佳美旗下的艺人?他指的是谁?苏时宇吗?

“沈易行,你就这么恨我吗?”沈致行受伤的瞪着他。

“对,我就是恨你,一个野种,居然想吞掉我们沈家的家产,我怎么能不恨?”沈易行满眼泪水,他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不住的摇头,“如果我妹妹当年没有走失,她一定比我聪明……”

沈致行知道沈立勋还有一个女儿,当年走散了,也是沈易行一奶同胞的亲妹妹——沈易行很小的时候遭遇过车祸,撞了脑袋,所以他比一般人反应迟钝。

“我是野种?沈易行,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吗?”沈致行摸了把脸,仿佛自己才是可笑的那个人。

“大哥,致行一直拿你当亲哥哥一样看待,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夺你的家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江盈脉抱住了沈致行的手臂,想分担他的痛楚。

她承认,此时此刻,她比他还要痛苦。

“不要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沈易行朝她吼。

沈致行一把将她护在身后,恢复了一惯的淡定,“沈易行,我们这次来,是来看爸爸的,不是来吵架的。”

“他不是你爸爸——”沈易行像疯子一样嘶吼,仿佛想让他认清这个事实。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入了沈家的祖藉,我就是他的儿子……”沈致行气死人不偿命的说,“盈脉,你去打盆水来,给爸爸擦擦身子。”

“哦好。”江盈脉突然就乖巧起来,拿了水盆就往外走。

沈易行在门口拦住了她,“不许你们碰爸爸。”他身材高大,像棵大树一样高昂着头,捍卫在那里。

沈致行接过江盈脉手里的盆,赌气道,“我去接水。”

沈易行依旧不肯让他过去,沈致行指着床上的沈立勋,厉色道,“你是想让爸爸躺在那里,看着我们动手打架吗?”

“致行?”他们要打架?江盈脉吓了一跳。

“打就打,我怕你吗?”沈易行的思绪果然幼稚。

“让开——”沈致行瞪着他喊。

沈易行气急了,又不敢真的跟他动手,一撇眼,看见桌上的一暖壶热水,抄起来就泼在了沈致行的身上。

江盈脉冲上去挡了一把,沈致行怕烫到她,一转身抱住了她,那壶不太热的水从他的头顶浇到了脚心。

幸好不是刚打来的开水。

“你没事吧?”江盈脉赶忙转过他的身体查看,全身不住的在颤抖。

只是红了一点点,没有烫伤。

沈致行转头幽幽的看着他,“你满意了?”

沈易行疯够了,终于身体一软,坐到了地上,抱膝大哭了起来。

沈致行身上的衣服湿透了,上了车,他就脱下了外套,车里暖风烘得很热。江盈脉觉得干燥,也脱下了外套。

“我送你回家。”他系上安全带,严肃的打着方向盘。

他全部的心思还沉浸在刚才的不愉快中,也没有转头看江盈脉,或许他根本就不该带她来。

江盈脉一肚子的关切之词,只在舌尖上打了转,又生生咽了回去。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再来安慰他了。

沈致行在楼下停了车,却没有要她下车的意思。两人沉默了许久,久到江盈脉觉得空气都在慢慢地燃烧……她的脸很热,呼吸也很热。

看了眼他的衬衣,已经干透了。

北方的冬天干燥,暖气遇上水蒸汽,简直是风卷残云的速度吞噬。

“你……”

“想安慰我?”他转头笑了笑。

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说得敷衍,还不如不说,但若是情真意切,她仿佛已经丧失了这个能力。

沈致行身体一凑,一张笑脸凑到了她的眼前,江盈脉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下,偏着头看向窗外。

“盈脉,你知道该如何安慰我的不是吗?”他的呼吸喷洒出来都带着滚烫的热度,江盈脉身体一紧,感觉比暖风更热了。

“我打算让程漫菲转签在华娱……”

江盈脉蓦地转过头,“你打算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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