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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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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雪又拍了拍戴玉书的肩膀:“帮我照顾小姐妹啊!”

戴玉书笑容温和:“你放心吧,柏瑾是你的朋友,我会带她好好玩的。”

费雪放心了,她就是要柏瑾体会到更多的快乐,别在裴聿光一个人身上浪费青春。

于是费雪甩了两人一脸尾气,扬长而去。

费雪一走,戴玉书又舒了口气,对柏瑾无奈地笑道:“费雪在我都不敢乱说话,她总是太过严肃,比我爸还像我爸。”

柏瑾扑哧一声笑了。

有了费雪作为切入点,柏瑾和戴玉书缓和了生疏和尴尬,很快就熟悉起来。

戴玉书今年高三,比柏瑾和费雪都大一岁,不过他在实验外国语学校念书,平时住校,和费雪也很少见面。

因为约在美术馆,两人就顺便逛美术馆了。戴玉书的爷爷是国画大师,他对绘画也颇有心得,美术馆里的画作他大多也能说上一两句。

戴玉书倒还真是个不错的人。

美术馆呆到下午四点,两人去喝了杯咖啡,戴玉书是个社交好手,说话的语气永远不疾不徐,不会过分探究隐私,也不会自卖自夸,柏瑾和他聊天倒也有了几分轻松。

到傍晚,戴玉书抬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柏瑾,费雪告诉我你喜欢吃中餐,我知道一间味道不错的私房菜,不知道能不能请你赏脸吃个晚饭?”他冲她眨眨眼,“什么口味都能满足。”

柏瑾被他逗笑了。

这间私房菜馆并没有开在商业区,据说老板原本是戴玉书爷爷的朋友,现在则是那位朋友的后人掌厨,虽然菜馆隐蔽,周遭破旧,但光临这里的都非富即贵。

上了车,戴玉书给柏瑾递了一小块点心:“垫垫底。”

点心是进口的小饼干,柏瑾撕开包装袋一边吃一边看着窗外,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这条路有点眼熟。

车子也确实越来越偏僻,原本的高楼大厦渐渐消失,逐渐变成低矮的筒子楼,狭窄的街道充满了生活气息,有穿着睡衣的中年妇人拎着菜慢悠悠在街上走。

戴玉书解释道:“这边都是住宅区,人口比较密集,又靠近菜市场,所以人流比较密集。”

柏瑾随意地点点头。

轿车一路驶进狭窄的小巷。

巷子尽头有一间商店,古朴的木门虚掩着,往外透着微光,门口摆着两墩两寸高的石狮子,在这个暗巷里并不显得突兀。

车一停,戴玉书先下了车,柏瑾紧随其后。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个年轻女人正好将门拉开,看见戴玉书,麻利地将木门磕磕绊绊地推到一边:“欢迎。”

这门有些年头,木板不规整,还有毛刺。

连店员推门都费力,里面可想而知了。

柏瑾跟在戴玉书后头进门,却吃了一惊。

店里店外仿佛两个天地。

地上铺着青石板,走廊两边是古色古香的木质屏风,糊了白纸,隔绝了视线。

天花板挂着鲤鱼花灯和灯笼,柏瑾仰头看了一会儿,戴玉书忽然道:“给。”

她低头一看,戴玉书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盏白兔灯,和天花板挂着的花灯一个风格。

他身后,服务员也正抿着嘴巴笑。

柏瑾惊讶地接过,小兔子白色的身躯,红色的豆豆眼,很可爱。

她唇瓣抿出笑意:“谢谢,我很喜欢。”

戴玉书脸上漾起一抹笑意。

私房菜馆很有特色,但价格也不低,柏瑾饭后用了一道叫做“春华秋实”的奶油蘑菇汤,味道惊喜又惊艳。

见她满意,戴玉书嘴角上扬:“很喜欢?我姐姐也很喜欢这道汤。”

柏瑾抿唇笑道:“是啊,以后我一定也要让我的朋友尝尝。”

戴玉书:“那不如下次一起出来?”

柏瑾嘴角弯弯,没接茬。

从菜馆出来,戴玉书提议道:“如果你还有想去的地方,我会陪你一起。如果你想回家,我会送你到家门口,你觉得怎么样?”

大概是沾染了书香气,戴玉书真的比柏瑾见过的一些自以为是安排行程的公子哥儿好太多了。

她含笑应下了:“那我回家休息吧。”

柏瑾走到车边,戴玉书走过去替她开门。她微微躬身坐进后排,还淑女地轻轻整理了下裙摆。

戴玉书眼里划过一抹古怪之色。

他听费雪说,柏瑾家境普通。戴玉书当然不会和一部分盛德学子一样,认为普通就是家里资产百万。

他知道这种“普通”,大概率是工薪阶层。

下午初见的时候,他也隐约落实了这种想法,女孩儿虽然漂亮的出气,但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虽然用着新款手机,但手机——可是最便宜的奢侈品。

戴玉书也只是因为爷爷出身书香门第才有了点书卷气,比旁人更绅士体贴点。

能帮女生做的,他都会尽量帮女生做了。

可这一路下来,柏瑾却对他的“服务”十分心安理得。

甚至刚才坐上车,她的姿态也是少见的优雅,以至于戴玉书一刹那产生了错觉——这是在伺候女王上车么?

他从另外一边绕上车,佯作随意地问道:“柏瑾,你对芭蕾有没有兴趣?我忽然想起最近有一场芭蕾演出。我觉得你和芭蕾很相配。”

“学过一点。”柏瑾轻轻颔首,“但我不是学这个的料,所以小学毕业就没有再学了,不过芭蕾演出的话……我倒有点兴趣。”

学过舞蹈,那气质好也不是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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