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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雷霆笞楚且留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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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翊见夏和毫无反省的模样气得指着他气得牙关大颤,“你……你这副模样便是丝毫没有反省!”他紧接着对雪宜一拜,痛陈道:“下官本不该过问大人教子之道,只是下官在宫里抓获二人时,唐彦束手就擒且领了陛下二十杖惩处,可他,却丝毫不服管教仗着轻功卓绝他他他……他就直接逃跑了!宫里无人不知陛下对夏和宠眷优渥,任由他胡闹!可如今公子翻着宫墙进,翻着宫墙出,如此无法无天,今后怎么得了?陛下忙着贺裘国觐见之事无暇搭理,命臣抓获夏和,交给大人惩罚。臣如今皇命已了,如何责罚,全由中书大人做主。”

雪宜边听边玩弄着茶杯盖子,待听完之时,上好的青瓷茶杯与杯盖轻轻碰撞发出一声脆响,他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缓缓抬眼看向了夏和。

瞬间静得出奇,方才还打算玩闹两句认个错求个情的夏和突然打了个哆嗦。爹爹不轻易发脾气,他总是低眉浅笑,温文尔雅,对待小辈宠爱有加。然而这样的人,一旦生起气来,又让人觉得格外可怕,不发怒,不高声,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便让人抵挡不住。夏和虽然任性胡闹,但也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也不敢开口,只得赶紧跪下说“和儿知错了”。他低着头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额前碎发遮着眼睛,看上去哪儿还有刚才的张狂,一时乖顺得不得了。

夏昭跟随雪宜读书多年,自然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只是不明白夏和张狂的事情多了,先前正月里夏和在年宴上与各国使臣公然斗嘴,还有春闱打压王公子第出风头的时候先生都曾不生气,怎么这次突然就恼了。

夏昭试探地说:“先生……刚才外面打了不少下,我看他也挺疼的了,不如……”

“六殿下出宫多时,太妃与陛下恐有所担心。何况传出去殿下为臣下侍疾实在不妥,不如回宫去吧。”清冷的声音,毫无一丝波澜,雪宜打断了夏昭的求情,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夏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夏和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快走,这才不得不行礼拜别。临走经过夏和身边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我好歹帮忙了,救不了别怪我!

雪宜又重新换了杯茶,晾了屋中人半晌,唐翊虽然对这个曾经的儿子恨得牙痒痒,但既然他已经是夏府公子,自然轮不到他管。

唐翊刚要开口告辞,就被雪宜打断。

“人前教子,唐大人不用回避。何况陛下命你拿人,总要做个见证。”雪宜又冷笑了一下盯着夏和,“你倒是会耍聪明!知道这次祸事惹大了逃不掉,故意跑回来跟我开玩笑似的打迷糊,又自己先挨了顿打表示一下诚意,再叫唤几声惹我心疼。你以为为父没看见刚才包子似的棉垫塞在衣服里,你以为我就这么好糊弄?”

“我这不是没想到你眼神这么好……”夏和小声嘟囔了一句,刚才离那么远,还以为自己动作够快没被发现呢!雪宜根本懒得理他,本来还以为唐翊站他面前的时候打得是实实在在,可后来见他挨了三十板子还步履如常地蹦跶进门,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外面的工具正好合用,全都搬进来,就在我面前打。往日里纵着你,偶尔也该管管了。不然你拿着打板子比划了半天却不知道真正滋味,岂不可惜?”

夏和听见爹爹讽刺他,心里就是又懊悔又委屈。他的亲爹不要他,而养父却把他宠上天,他从来都是十分得意的。如今当着他最不愿意见的亲爹打他,就算是自己闯了祸,还是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雪宜也并没有因夏和的胡作非为讲些大道理或者指责他,只说:“你大哥被你害的在宫里挨了二十下杖刑,那打你二十板子也算轻的。如今吴王贪污案未了,又值贺裘朝见,多事之秋,自己好好反省。把你裤子里的软垫拿开趴好吧。”

听着这么轻描淡写的话,夏和心里更是堵得慌,赌气地趴在长凳上说:“刚才那个棉垫早拿开了……”

“令羽。”雪宜一声吩咐,令羽起身关了房门,一手按住夏和的腰,一手迅速掀起衣摆褪下他的外裤,夏和一惊赶忙回手按住小衣,谁知令羽掰过他手腕反剪在背后,毫不留情地扒了下来。夏和脸上一红,唐翊大吃一惊,这才看见他小衣里贴身处竟然还垫了一层较薄的软垫!

被拆穿瞬间,夏和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也不知道刚才干嘛嘴硬说没有垫子了,本来是他算计好为防止稍后再挨打,特意留了一手垫在贴身处好减轻疼痛。可这下谎言戳破,被爹爹去了裤子打不说还让唐大人看着,他简直自取其辱。

令羽松开夏和的手,除去贴身软垫,由腰至大腿根处少年人的良好身形裸露无遗,方才隔着棉垫挨的三十板子打得两团臀肉染上一层均匀的粉红色。夏和羞愧不已低头抵着凳面,双手抓紧凳腿咬着牙准备承受笞捶。

抬手过头,狠狠落板,令羽如同毫无情感一般用了十分力道抽打在夏和臀部上方。眼见皮肉凹陷颤抖,粉红色的臀上立时一道白痕,伴随着夏和“啊”的一声惨呼,一掌宽的板痕轮廓浮显出来,内里又白至红再到深红,轮廓处发青,只一板子,便与刚才三十几下玩闹似的板子成天壤之别。

等到夏和渐渐喘息均匀,令羽才打下一板,实木板子破风而落时发出骇人的嘶鸣,着肉时闷闷,紧接着夏和“呜嗯……”一声哼叫,牙齿间“嘶嘶”的似是要缓解疼痛。这一板位置向下移了半个板身,重叠处刺痛不已。

紧接着,第三板,第四板,依次半个板子的宽度向下打,因为毛竹大板宽大,打到第五下,整个臀上便如同上了色一般,火辣辣地疼。夏和从来在父亲身边都没怎么挨过太重的罚,就算他日常作死,雪宜也都是宠的多打的少,这忽然打板子砸下来还真是让他极不适应。等到第六板覆盖在第一板的位置上时,疼得他浑身一颤,第二轮打过去,仿佛可怜的皮肉寸寸肿起来的画面都在他脑海里看得见一般。

“爹……”夏和才挨了十下就有些守不住,也顾不得丢人便苦着脸望向父亲。雪宜随手拿了本书来看,并不理睬他,夏和只好死了心,两手死死抓着凳子腿,指甲似乎要把木头抠掉一块一般。然而他不知道,雪宜握着书的手上全是汗,拿得太紧连书页都变得皱巴巴的。

“喂!令羽你打快点嘛!长痛不如短痛!”夏和低着头嚷嚷了一句,谁知令羽完完全全满足了他的要求,抡起胳膊一顿猛抽,夏和受不住哀嚎起来,声声真心实意,可比刚才做戏的时候听上去惨痛多了。他一边挨打一边反省,看来方才还是喊得太轻了,真挨起板子可是怎么叫都不夸张!一板子打下去没等他叫出口就又一板子砸上来,痛苦翻倍,疼得夏和腰扭来扭去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身后总算停下来。打完许久,一片酥酥麻麻疼痛丝毫没有轻减,再看红肿的臀肉是上已经浮现出隐隐的板花,着实可怜。

夏和忍不住抽抽噎噎的迟迟不能平缓,眼角也不争气地挂了两滴泪,他赶忙拉上裤子给自己揉揉,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烫烫的。一边暗恼自己不争气,一边腹诽:令羽你简直没人性!打这么狠生生把本公子给疼哭了!看我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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