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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事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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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四月的最后一天,日子还是一样过,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按照文科生的说法,那就是准备迈入五月,太阳直射点又往北移了。

早读铃即将敲响,A班丝毫没有安静下来的意识,还在三三两两地聊天。

裕免慢悠悠地吃完早餐,在想着学神同桌怎么还没到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力度很轻。

裕免猛地扭头一看,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学神同桌,俏皮的歪着头冲她甜笑,手里还拎着熟悉的保温盒。

“哎?你怎么······”裕免瞪圆了双眼,大大的问号眼睛里在闪烁。

从未坐下,轻轻敲了敲盒身,“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裕免听见久违的从未式卖关子,扁了嘴,不指望她开口了。殊不知,从未似乎听到她的心声,补完了剩下的话。

“不过······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长话短说。”

“好好好,只要你肯说,短一些没事!”

裕免揪着从未的衣角,卑微乞求。

毕竟,这可是学神之间的猛料啊。

这段时间沈顾不出现在班上,蓝衣女生领头的柠檬分子耐不住酸,又开始打嘴炮了,还是专挑从未不在的时候,可把裕免气得不轻。

事情过后,裕免本想添油加醋地跟从未大骂一把她们,又真怕如她们所说,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自己再多嘴添了把火就不妙了。

于是,裕免一直憋在心里。

这下,有着大把好戏瞧了。

果不其然,课间时候,蓝衣女生故作随意般挑起话题,将话头引到从未身上,言语间颇多讽刺。

裕免看不下去,本想讽刺回去,却被从未暗地里拉住,劝她不要冲动。

从未这些天心情尚佳,没有打算和跳梁小丑对骂,做掉价的事情。

她视若无睹,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蓝衣女生见从未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屑于正眼瞧自己,原本打好的腹稿一时竟被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憋红了脸。

“A班的从未在吗,办公室有人找!”

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在外面叫人,A班许多人都听到了,默不作声地旁观着。

犹记得上次,从未同样被叫出去,那时是沈顾来叫的人。尤其是从未的失态,冒失的打翻了水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幕——周围的人都收入眼底,目视着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办公室。

再说,上次的后文也只有裕免一人知道,其他人怎么打探也得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如今,只是换了个人,戏剧般再次上演了同样的一幕。

裕免忧心忡忡地看着从未,从未回看她,尽管眼神里透着疑惑,神情还是淡定的。

蓝衣女生见状,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冷哼一声,讽刺地笑着,不再多言。

从未拍拍裕免的肩膀,安抚她,随后快步走出去,路过蓝衣女生时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又把人气得不行。

裕免将书页翻得哗哗响,大声道:“有些人出生时嘴里含着柠檬吗?”

不少看戏的同学捂着嘴偷笑。

蓝衣女生气得说不出话。

从未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室的软绵沙发里,这待遇平时可是用来招待家长的。

想到这里,从未有点坐如针毡。

再加上从她进到办公室之后,老梁招呼她坐下,转头就跟同她一起来的男生讲话,让他搬作业回班上,一点没搭理从未。

这更让从未非常不安。

从未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其中并不难知道,这个同学是B班的数学课代表。

目睹这位同学走后,从未的不安被无限放大,感觉自己头顶着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越来越逼近那根尖锐的针。

老梁喝了口水润喉,在她面前坐下,先是询问她最近学习情况,沈顾是否尽职,之后谈到她最近的作业,写的比之前好。

从未第一次认为她不擅长和老师打交道,尤其是这位老师并没有引出真正的话题。

她紧张地后背的衣服都湿了。

“最近,我听闻了一些事情。”老梁沉吟片刻,“我在思考,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老梁突然盯着从未,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语气却不咄咄逼人:“从未,你认为沈顾是一个怎样的人?”

“很负责任。”从未有些口干舌燥。

对于沈顾,从未有大把形容词信手拈来。

可是她面对的是老梁,她不能冒险,她不确定老梁知道什么,知道多少,更不确定他的态度,只能挑了个中规中矩的词告诉他。

“高考在即,从未。”老梁冲她笑了笑,意味不明,“老师祝你成功。”

从办公室出来,从未拼命深呼吸。

太紧张了。

那个气球就差那么一点,就要爆开了。

A班很多人都等着看从未是个什么情况,有发自肺腑关心她的,也有看笑话的。

从未何尝不懂。

她理好情绪,淡然地回到教室,对班上同学好奇打探的眼神视而不见。

她对裕免微笑,轻声说:“回头我再和你说。”

裕免颔首。

从未太淡定了,明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情况。

但只有从未知道,她的手垂在底下,不停发抖。

老梁定是听说了她和沈顾的某些事情,照他的态度看,内容肯定不好。

是谁,是谁想告她一笔?

从未目光在班上环视一圈,很快心里有数。

因为心里有事,补课时候从未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沈顾一把抽开从未的练习册,瞧她情绪正常,没想哭:“怎么了,你今天状态不佳。”

从未拿回练习册,低头不看他:“没怎么,我担心月考呢。”

“梁老师今天还特地问我,有没有信心,我总不能给他一份差评的卷子吧?”

怕沈顾还起疑心,从未特地搬出下周的月考,以表自己真的是担心月考。

沈顾信了,他揉乱从未的头发,语气猖狂:“怕什么,有数理竞赛第一名亲自授课,还怕考不好?”他故技重施,一张俊脸逼近她,笑得如沐春风,“若是你真考不好,就罚你满足我一个要求。”

“好。一言为定!”

沈顾得逞一笑,心想着索到了一个要求,还怕从未将来反悔吗。

从未不知道他打得什么鬼主意,只是暗地松了口气,她不打算告诉沈顾,老梁找她的事情。

晚上,从未趴在床上,一头长发还没干透,松松散散地垂在身后。

从未和裕免在聊天,说今天的事情。

裕免也猜不透老梁的心理,对他最后那句话更是深想不透。

而那个出头把这件事宣扬老梁的人,见从未没有预想的那种崩溃大哭,早就私下大发一通火了。

撕下四月最后一张日历,五月悄然赴约。

五月的月考伴着高三学子的哀嚎声如约而至。

大家有条不紊地去到相应的考场,准备考试。

“未未!!怎么办,这可是最后一次月考了!我好慌!”

裕免像个树袋熊般挂在从未的身上,没有眼泪地干嚎着。

还好班上人不多,在的也都是些好相处的同学,见状不过是友善地打趣几句便没了。

从未觉得丢脸,忙将裕免扒下来,小声道:“乖乖,还有人在呢,给我点面子。”

“好嘛。”裕免的嘴嘟得都可以挂邮票了,“不过,未未你紧张吗?”

从未望进裕免清澈的眸子里,喃喃:“紧张的。”

“不紧张!你要相信自己!”

月考鸣鼓开考。

一眨眼,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为了不给予从未太大压力,沈顾把这两天的补课停了,后面打算看看从未的成绩再考虑要不要继续补课。

其实他还是想继续补课的,就算不补课,也能做点别的嘛,亲亲?抱抱?

沈顾同桌从教室出来,很是无语地瞧了眼立在门口傻笑的沈顾。

“还是班草校草呢,注意点形象行不行?”

沈顾同桌盯着那张迷住一群女生的脸,真是想把它撕下来狠狠踩上几脚,让你平时考那么好。

沈顾嗤之以鼻:“你就是嫉妒我。”

沈顾同桌一脚飞过去,沈顾立马跳的老远,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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