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吃(1 / 2)
3、
听说弟弟黄炼被本村的同学打了,当时打他的周焕还找了三个同学帮忙,黄训说打回来就是了,让他把周焕约到河边来。
不过不是兰河边,是兰河的支流,草河。
草河是季节性的,夏天水大,冬天断流,春秋季野草茂盛。
等到天快黑了也没见到他们,估计是不会来了。
往回走,却在村边的路上看到被他爹牵着耳朵的周焕,后面还跟着好几个本村的半大小子。
两弟兄追了上去。
周焕一看到黄训,就给他爹告状说黄训以大欺小。
黄训朝他爹笑了下,看着周焕说道:
“周叔你还是管一下他,让他别再找人帮忙,如果只是他们两人单打独斗倒没啥关系,找人帮忙就不对了,再次就算了,再有下回我见一回就打他一次。”
说完拍了下黄炼就走了。
周焕他爹在后面喊:训儿,叫你爸晚上来喝酒,刚打的麂子。
脚步没停,嘴里答应要得。
……
爹回来以后就和以往一样,带着徒弟一起继续加班修车。
妈依然和姐姐在做家务,大哥吃完饭就不见了踪影,估计和他的兄弟在后山训练,弟弟则在乱动电视天线。
黄训在堂屋大桌子上用旧报纸练毛笔字。
四眼狗在脚边啃骨头,黄猫蹲在桌子上眼睛眯一下、又睁开……
练毛笔字师承本乡袁志成。
村里凡是有酒事的时候,黄训都看到他在大家围观中挥墨,很酷!
再说也和画画互有渊源,就喜欢上了。
只提了一截猪肉就算拜了师,然后抱回几本字帖。
也是他唯一的弟子,呵呵。
清晨。
雾罩远山,唯有鹰嘴岩冒出了山尖。
树冠上那几个熟透的石榴还有点够不着,黄训四下看了看,退后两步停下略一打量,突然暴起几个纵步腾空而起,双脚一前一后相继用力点在主干上,待去势一顿,未等力竭就反扭身躯,在空翻的过程中,手臂伸得笔直,好在堪堪够着那个最大的……
看着手里这个绽放着血盆大口的石榴,又望望树上另外那几个,不甘心的放进书包里,然后准备上学。
驾训班对早自习同样不作硬性要求,所以走读生基本上都是踩着下课铃到校。
何晓江给黄训黄代坤一人一包烟,三个九,很贵的,他说。
问他有啥事,他还扭捏,被二黄无视之后又主动说了出来。
原来他也和王洪杠上了。
原因不详,好像也是因为女人的事情,反正意思就是王洪说要找他麻烦,不然就摆一桌。
摆桌倒没啥,何晓江说可能还得给他磕头,这就有点受不了啦。
黄代坤问,因为哪个女的,是不是赵欣然?
何晓江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只多和她说了几句话。
黄训听了把烟往他身上一扔就走了,任他在后面喊也没理睬。
麻痹,赵欣然!
坐在位置上,木然的看着画得一塌糊涂的画,咒骂了一句。
上课铃响了,何晓江哭丧着脸和黄代坤从后门进来,路过黄训桌子的时候,黄代坤又把烟放在桌上。
“滚!”
声音有点大,同时烟也被一把捏得变了形扔到地上。
黄代坤骂了句:又不是我给你的,滚个屁呀。
黄训想了下没再开腔。
同桌没敢看他,班上其他同学也都当作没听见,包括王洪与二熊等。
下课王洪来到黄训桌子前,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出来下。”
黄训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看他先出去后才起身拿着小半块石榴,边吃边往外走。
“啥事?”
来到人少的围墙边,黄训问。
王洪看着他不断从嘴里不断吐出石榴籽,瘪了下还有痕迹的嘴唇,说道:
“你给何晓江说,不要他摆酒了,我给你个面子。”
黄训翻了下白眼:
“要你给?”
“你……,老子不是看你们……”
‘啪’
黄训手一扬,几十粒石榴籽,连着铜钱大一块石榴皮闪电般射进王洪的嘴里,本来半张的嘴被冷不防射进去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哏得眼睛直翻白眼,嘴唇上的旧伤仿佛也有撕裂的迹象。
噼里啪啦的吐完嘴里的东西,还用手指扣了半天,清理干净后,才缓过气来指着黄训骂道:
“啊!我R你妈,老子都没惹你……”
‘啪’
这回不是什么东西了,而是很响亮的耳光,王洪的脸上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凸起一个手掌印,还是紫乌紫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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