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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不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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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兰看着年纪小,做事非常麻利,三下两下在角落里收拾出一个小榻,铺好被褥,“姑娘,你有事尽管吩咐我。”

涣知坐在床边,深知自己不是个让人伺候的命,便让乐兰早点休息,自己则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屋里已经被打扫了一遍,乐兰端一盆水进来,饭也被备好了,她大概请教过施妈妈,做了一份冒着腾腾热气的米粥。

涣知起床穿衣,先给乐兰盛了一碗,让她跟自己一起坐在桌边喝粥。

午后,西院过来了人传话,让涣知去见大夫人。

西院屋舍宽敞,花厅轩窗半开,庄氏立在盆栽前,剪去宝珠茉莉多余的枝丫,蒋妈妈和素兰候立在一边。

“素兰,去给涣知倒杯热茶。”

涣知问:“婶母找我来有何事?”

“我们坐下说。”庄氏从旁边拿了一册厚经文,递给涣知,“这是云央手抄下来的经文,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夜里到三更都难以休息,是她的一份心意,还请你代她交给老夫人。”

涣知道:“既然是姐姐的心意,不如让她亲手交给老夫人。”

“老夫人那边的情况你最清楚不过,旁人怎敢去扰她的清静。”

庄氏笑了笑,接着道:“乐兰服侍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再给你派几个人手?”

涣知明显感到乐兰紧张起来,道:“不必了,我那里也没什么事,有乐兰一个就足够。”

“还有一件事。”庄氏道,“今晚上老爷要去稷州城,你随老爷出一趟门吧。”

涣知每天掰着指头算日子,自然记得今晚上的夜宴,换做以前庄氏可没有这样好的态度说话,直接让人把她带上了马车,去赴那场自取其辱的筵席。

“你那门亲事,上回我就说了会帮你,现在机会来了,你自己也要懂得把握,错过了这次可就没有以后了。”

涣知心想难为庄氏能把推人进火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今天晚上你就能见到严仲明,”庄氏伸出手,将涣知的碎发拂到耳后,“你模样生得这样好,想要做什么不成?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听婶母的话,以后有的是你的好处。”

庄氏冰冷的手毫无温度,带起一阵凉意,涣知状似听懂了对方的暗示,可是怎么理解就是她自己的事,浅笑道:“我都听婶母的。”

庄氏满意地点了点头,让素兰拿来衣服给涣知换上,“进城路远,你们早点出发。”

临近马车,何启盛走过来看见了涣知,和她那身灰扑扑的小厮打扮,蹙眉道:“你想清楚了?”

涣知施礼,平心静气地道:“叔父无需担心。”

何启盛便不再说什么,等她和乐兰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走吧。”

马车驶出何家不远,车夫扭头朝里面喊道:“老爷,天阴了,看样子今晚有一场大暴雨。”

何启盛拉开帘子一看,天际乌云密布,隐隐可见墨团间翻涌的雷电。

他扭头对安静坐着的涣知,道:“没事,下雨之前我们来得及赶回家。”

涣知保持安静,没有轻易说话。

疾奔的马蹄踏过泥沙,载着马车冲破暮色,周遭树林葱茏密集,加上愈发昏暗的天色,眼前的环境顷刻变得影影绰绰。

没过片刻,树林里逐渐浮现出沙沙的细响,接着头顶的车厢突然咚地一声重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猛地砸落。

“怎么回事?”何启盛吓了一跳,乐兰也紧紧挨着涣知。

车夫在外面喊道:“老爷,下雹子了!”

铺天盖地的冰雹降了下来,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大块大块的四处飞溅,头顶的木板不断震动,直怕下一刻把车顶给砸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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