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福祥寺(1 / 2)
裴安突然感到很难过:“她才八岁……”她才八岁,难道要她背负那样的标签成长吗?然后受尽异样的眼光过一辈子……
“可这是人性。”阿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些人情冷暖他看的太多了,也早就麻木了,他问裴安:“你眺望远方,还瞧得见光吗?”
裴安不解:“什么意思?”
“因为你觉着在你身边,陪着你的那个人是好的,所以你往哪儿看都是希望,都是光。”他顿了顿,说:“可是只要你一旦发现,他身上有污点的时候,他就会变得黯淡无光。然后你就会想站的更高,想去看更好的人,因为只有更好的人才会给你光芒和希望。”
“你这话说的,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说,人就像墙头草一样,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倒,谁好跟谁跑吗?”裴安翻了个白眼,鄙夷道:“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什么?”
阿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裴安的话只不过是更加直白些而已,但意思,终归是一样的。
裴安叹了一口气:“唉~我明白,人总是会向往更美好的人和事,包括我也在内。”有谁不喜欢美好的东西呢?
“那你怎么知道你向往的,究竟好不好?”
裴安噗嗤一笑,他说:“他能给我带来希望和快乐,能不好吗?如果他不好,又怎么能让我瞧得见光?而且就算他不好,但在我看来,也是好的。”
“合情合理。”阿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之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阿晟带着裴安去了一个叫‘福祥寺’的寺庙,在路上的时候裴安问:“我们要去哪儿啊?”
阿晟说:“周禹禾信佛,但他平常也只是偶尔去寺庙里,烧烧香求签还愿而已。就在周禹禾出事前的两个月里,他频繁的出入一座叫‘福祥寺’的寺庙,甚至连续好几天才回去一次。”
裴安问:“他一直待在寺庙里吗?”
“嗯。”阿晟口中的周禹禾,就是糖果的爸爸,裴安昨天看了一些资料,他的行为举止的确有点奇怪。
出事之前他经常频繁的出入一座寺庙,每次回家,也只是匆匆忙忙的陪女儿才一顿饭,而且正常人也不会特地去辞去高薪工作,成天往寺庙里跑,那儿又不是网吧……
坐在副驾驶的沈在回头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阿晟沉默了两秒:“我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晟哥,我是认真的……我怀疑他是在躲什么东西。”沈在神情严肃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完之后,把目光投到了裴安身上。
阿晟抿着嘴,像是在思考什么。而裴安则顶着从沈在那投来的目光,那强烈的目光都看把他烤熟了。
沈在在心里骂骂咧咧地说:呸!半路冒出来了个什么玩意。
祝晗和陈宗去了周禹禾的老家,而迟晓云则在公寓里照顾发烧的糖果,本来这次出行,应该是沈在跟着阿晟去的,但现在裴安横叉一脚,就变成了三个人。
沈在实在想不明白:晟哥为什么要带着他?瞧他那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到时候出事了肯定第一个跑。
实在想不明白、非常郁闷的沈在,气呼呼地扭过头,小声嘟囔着:“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多出来了一个?怎么就多出来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了呢?怎么就想不通了呢……”
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裴安,正在想:其实沈在这孩子蛮有趣的,如果他不针对我的话,我可能会挺喜欢他的……
“好重的香火味儿……”这是裴安到了福祥寺说的第一句话,然后就遭到了沈在的讽刺:“废话,寺里香火味重不是很正常吗?”
裴安:“……”
浓重的香火味扑鼻而来,连阿晟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是挺重,重的有点不正常。”香火味太重了,重的有些刺鼻。
沈在却惊奇地说:“为什么我闻着挺舒服的?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心一下子就静下来了。”
阿晟叫住了一个洒扫的小僧,礼貌地问:“小师傅,请问住持在哪里?”
“阿弥陀佛。”小僧双手合一,微微低了低头:“住持正在大殿诵经。”
三人还没走进正殿的门,一个穿着袈裟的僧人就迎面而来了,他一只手拿着佛珠,另一只手停在月匈前,身后还跟着几个和尚,他说:“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无空,在这里恭候施主多时了。”看来他就是住持了。
沈在突然惊呼道:“哇塞!大师……”可惜话音刚起,阿晟就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他把还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施主严重了,贫僧不过只是一个出家人罢了。”
然而无空大师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沈在的眼神越来越崇拜了:大师不愧是大师,不仅料到了我们会来找他,而且还这么谦虚!
无空大师:“施主,贫僧还有要事,恕不能奉陪了,贫僧的师弟会替你们安排住宿。”说完就带着几个小和尚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