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怎么不说话？几天不见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见曹昀没跟着柳柳他们走，顾齐也不跟她计较一句话没跟他讲的事了。

“你要拿东西就快点。”这是她开口讲的第一句话。

顾齐挑眉，道：“你在这等我，我有话和你说，不准先走。”

说完，走进教室，低头在抽屉里翻翻找找。

天已经黑透，这一层只有他们班还亮着灯。她站在教室外面，眼里倒映出来的是亮堂的白炽灯下，一个人捣鼓的身影。

她没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对话框，给曹风发了信息过去。

问他到了没有。

一直到顾齐关了灯关了门出来，曹风都还没回她。

“走吧走吧，久等了。”顾齐拿着红色的学生证，在她眼前晃了晃。

“明天你第几个表演？”顾齐问道。

“我们班第七......你明天要来学校吗？”曹昀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后面那句也问了出来。

“你这么邀请我，我当然要来看了。”顾齐嘴角勾了勾，浑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

“我明天下午不用训练，不会错过你的节目的。”顾齐自顾自地又补充了一句。

他一口一个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明天的节目是她一个人的舞台呢。

“.......”曹昀不想搭他的腔，转了话题，“你刚刚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

“哦，就是问你啥时候表演啊。”顾齐没皮没脸地看了眼旁边脸有点黑的曹昀。

“......”

顾齐忍住上扬的嘴角，带了点讨好的意味，道：“我这不是怕你这么晚回家不安全嘛，不用太感谢我。”

“......顾齐！”曹昀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隐隐有咬牙的意味。

“我在。”话音未落，顾齐就接上了她的话，故意忽视了她话里话外的一丝气急败坏。

“......”一口气闷闷地堵在她胸口，想说什么都卡在喉咙。

她直直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几秒钟后她败下阵来，索性不再理他，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一步比一步快。

他见好就收，也不再多说话惹她了，大步流星走到她旁边，心情愉悦。

校门口停着顾齐的摩托车，即使在天黑的情况下，依旧惹眼的很。

曹昀望了两眼车，又看了看手机，曹风还是没回她的消息。

“我送你回家。”顾齐插进钥匙，回头对她说。

“不用，我爸来接我。”曹昀握着手机，拒绝了他。

“那也行，等你爸来了我再走。”听闻，他拔掉钥匙，倚在车身上。

“不用......”

“我乐意。”顾齐打断她的话，双手环胸，看了眼她背上的书包，又出声：“把书包放车上，别背着了。”

“不用......”

“本来就矮，被书包天天压着更矮了，把书包给我。”顾齐撇撇嘴，径直走到她身边，手已经拎住了书包的手提袋。

曹昀瞪着他不说话。

顾齐假装不懂她的眼神，继续提了提带子，示意她抬胳膊。

曹昀沉默，动了动胳膊，认命地把书包顺到他手上。

“叔叔还有多久到？”顾齐放下书包后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问道。

“不知道。”曹昀拿起手机又发了一遍信息过去，应该是在忙吧。

“你可以不用陪...在这的。”感受到用词不妥，她连忙换了一个说法。

顾齐笑了，边笑边摇头。

曹昀看着他，不解，也没说话。

“你以为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在这里...”他收了笑，神情有一瞬间的正经，又很快放松下来。

“曹昀...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顾齐眼睛对上她的，一眨不眨，语气似乎漫不经心。

她的名字从他的舌尖缓缓蹦出来，每天有无数的人“曹昀”“曹昀”地喊，却从没这一刻让她感到局促和紧绷。

两人对视良久，只有曹昀自己知道袖子里的手有多用力，指甲掐进肉里却浑然不知。

“叮——”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寂静。

她如释重负，打开手机，是曹风的信息。

——我忙忘了，才想起来，我还在画坊，你要不坐公交车或者打车回家吧。

她握着手机不语，第二条信息又跳进来。

——饭我下午回家做好了，你回去记得热了吃。